“沒有。”姜七夜搖頭。
“姜大人可有司座大人的證物?”
“沒有!苯咭箵u頭。
“姜大人接下司座大人的委任時,可有他人在旁作證?”
“也沒有!苯咭乖俅螕u頭。
陳司典見此不由的笑了,笑的有點諷刺:“姜大人,你這也沒有,那也沒有,不知你憑什么讓本官相信你呢?”
姜七夜摸了摸鼻子,不答反問道:“陳大人,我也有個疑惑,想要問問你!
“姜大人請說!标愃镜涞坏馈
姜七夜道:“我想問問陳大人,你這位司典能代行司獄之職嗎?”
陳司典眉頭一挑,說道:“不能!
姜七夜:“你這位司典,能代替司座大人下達(dá)命令嗎?”
陳司典眉頭皺的更緊了,猶豫了一下道:“不能!
姜七夜:“你這位司典能擅自處置熾雪軍俘虜嗎?”
陳司典眼神警惕起來,沉默了數(shù)息,才回答道:“不能!”
姜七夜冷笑道:“陳大人,既然你這也不能,那也不能,但你為何就敢給大牢下了一張優(yōu)待俘虜?shù)牧顣兀?br>
是誰給你的權(quán)利?
又是誰,給你的膽子?”
陳司典臉色微沉,冷哼道:“不錯,我是下過這道令書!
但此事自有我的考量!
等朱大人歸來后,我自會向朱大人解釋!”
“朱大人暫時恐怕回不來,不知姜某可有幸,聽聽陳大人的解釋?”姜七夜臉色有些玩味。
陳司典臉色陰晴不定,重重的冷哼道:“姜七夜,你只是一個巡街營的衛(wèi)率,還管不到我們典刑處,我犯不著跟你解釋!”
姜七夜緩緩起身,臉色陰沉下來:“陳司典,本來我不想搭理你的。
但你為了一己之私,巴結(jié)宋家,吃里扒外。
竟然還敢擅自給大牢下令,將巡城司兄弟們拼死拼活抓回來的俘虜,像祖宗一般供著!
讓他們在大牢中作威作福!
如果那些戰(zhàn)死的兄弟們,在九泉之下看到這一幕,只怕做鬼也要死不瞑目!
就你這種吃著巡城司的飯,還砸巡城司鍋的狗東西!
不給你點顏色瞧瞧!
只怕你都不知道屁股該坐在哪一邊!”
陳司典霍然起身,凜然不懼道:“姜七夜!我乃朝廷欽封的四品命官!你若對我不滿,大可上書朝廷彈劾我,看我陳丙章怕是不怕!”
“呵呵,有骨氣,我最佩服的就是你這種硬骨頭了,而且還是黑血爛心的硬骨頭!”
姜七夜身形轟然一震,一股無形的力場瞬間籠罩整個房間,將陳司典籠罩在內(nèi)。
“你,你想干什么?”
陳司典不由的臉色一驚,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仿佛突然置身于泥沼之中,動不了了。
姜七夜嘴角勾著一絲冷峭的弧度,眼神詭異而危險。
“我也不想干什么,就是想看看你的骨頭到底有多硬而已……”
陳司典年輕時也曾練過武,但只是勉強入九品,他自知練武難有成就,便棄武修文,考取了文官。
由于善于鉆營,他搭上了京城黃太師的關(guān)系,掛了個太師門生的名頭,一步步混到此地當(dāng)上了四品司典。
這些年一直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,從未與人動過手。
此刻面對姜七夜的突然發(fā)難,一時間不免有些心慌了。
不過,姜七夜卻遲遲沒有進(jìn)行下一步。
只見他拿出酒囊,輕輕的酌了一口,似笑非笑道:“陳大人,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(jī)會,要么給我乖乖聽話做事,要么給我辭職滾蛋,你二選一吧!”
其實他身上帶著朱丹陽的令牌。
如果拿出來的話,或許也能令陳司典低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