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待他們,無需客氣,是時候秋后算賬了。”
傅青施微微蹙眉道:“姜大人,如果這么做,我們只怕與宋家再無轉(zhuǎn)圜的余地……”
姜七夜搖了搖頭,打斷道:“我們不需要什么轉(zhuǎn)圜的余地。
對于宋家這頭慣于吃人的猛虎,不打疼它,它是不會有絲毫妥協(xié)的。
還有,對熾雪軍俘虜?shù)膶彶檫M行的怎樣了?
那些入城后打劫商鋪、強搶民女、打殺路人的亂兵都查出來沒有?
其他事情可以先放一放,但這些作惡多端的亂兵必須死,而且必須明正典刑!這也算是給老百姓一個交代!”
傅青施沉吟片刻,重重點了點頭:“好吧。那就按你說的辦!只是那些俘虜……”
姜七夜皺眉問道:“怎么?有問題嗎?”
傅青施道:“典刑處那邊只怕有點麻煩。
我身為巡街營衛(wèi)率,無權(quán)對他們直接下達(dá)命令,需要你動用代督衛(wèi)的權(quán)限,才能讓他們奉命做事!
姜七夜思索了一下,點點頭:“好,典刑處那邊我會親自去辦。
至于城內(nèi)那些宋家的附庸勢力,你先安排人手查清盯緊。
等一切準(zhǔn)備就緒,再將他們一網(wǎng)打進,關(guān)外的損失,就要靠他們來彌補了!
就在這時,一名戰(zhàn)兵急急忙忙的跑進來稟報:“報!姜大人,傅大人,外面出事了!”
“出什么事了?”姜七夜沉聲問道。
那名戰(zhàn)兵憤然道:“一個過路的商隊,送來一批貨物,打開箱子后,里面竟然全都是人頭!
那是我們巡城司前往關(guān)外,押送貨物的兄弟們的人頭,一共三十六個,一個不少……”
“該死!”
傅青施不由的俏臉生寒,目露殺氣!
姜七夜也感到有些惱火,不用想都知道,肯定是宋家干的。
他看向傅青施道:“你去處理一下吧,做好安撫和撫恤工作,這個時候不必省銀子,按照平日的三倍發(fā)放!”
傅青施陰沉著臉色,一聲不吭的點點頭,轉(zhuǎn)身走了出去。
姜七夜也起身向外走去。
他沒有去看人頭。
而是帶上蒲渾、姜八荒、李三刀等一眾侍衛(wèi),去巡視大牢了。
大牢還是那座大牢。
由于朱丹陽還沒有任命新的司獄,大牢中管事的都是一眾區(qū)長。
得知姜七夜來巡視,所有人都恭敬的立列兩旁,夾道恭候,紛紛投來或敬畏或諂媚的目光。
至于心里怎么想的,就沒人知道了。
畢竟這位姜大人,不久前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區(qū)長,資歷還不如他們,現(xiàn)在卻爬到了他們做夢都不敢想的位置……
“那些俘虜還安分嗎?”
姜七夜邊走邊問道。
甲區(qū)的區(qū)長,名叫張若虛,是一個頭發(fā)花白的老者,有著六品的實力,是當(dāng)前大牢中資歷最高和實力最強之人。
張若虛聽到姜七夜垂詢,連忙堆著笑臉恭聲道:“大人放心,那些俘虜很安分,沒生亂子!”
姜七夜沒有再說什么,但臉色卻漸漸陰沉下來。
隨著他的前行,漸漸看到了一個個牢房中關(guān)押的熾雪軍俘虜。
大牢中本來就有些擁擠。
自從這些俘虜進來后,更加擁擠了。
只不過,擁擠的都是其他犯人。
對于熾雪軍俘虜,大牢中竟然給予了特殊的優(yōu)待,每八個人一間牢房。
墻角中扔著一些剛剛啃完的肉骨頭,還有一些酒壇碎片,酒肉香氣甚至蓋下了大牢中原有的腐朽腥臭。
一個個熾雪軍俘虜都吃飽喝足,紅光滿面,有的在高談闊論,有的在默默打坐,有的在并手如刀,洗練刀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