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朝著虛空中的某處,散發(fā)著一股股詭異的吸力。
隨著時間的流逝,陣法的元力漸漸耗盡,但卻沒能達到想要的效果,
眾人眼睜睜的看著陣法威力漸漸減弱,直至黯淡無光,所有都不禁臉色灰白,目露絕望。
一位眉毛垂到下巴的長老嘆了口氣,恨聲道:“掌門,失敗了啊!寒陽寶珠無法召回!怕是被某些大勢力以陣法困住了!這可如何是好?”
另一名坐在輪椅上的皓首老者也怒聲咆哮道:“肯定是斬仙盟干的!
寒陽寶珠乃本門至寶,絕對不能有失!我們不惜一切代價,也要拿回來!否則老夫死不瞑目!”
掌門寒陽子的臉色,也陰沉的可怕,眼中殺意閃爍。
他冷冷的下令道:“設(shè)法聯(lián)系一下斬仙盟的高層,本座要與他們談?wù)劊?br>
另外,傳令讓血陽子從大虞帝都撤回來!
由他全權(quán)負責徹查寒陽寶珠失蹤始末!
凡是涉及到的一切個人和勢力,統(tǒng)統(tǒng)不要放過!”
一名長老皺眉勸道:“掌門師兄,如果不出所料,秦無炎和青陽子應(yīng)該是在寒陽城出事的。
但寒陽城有一尊鎮(zhèn)魔使坐鎮(zhèn),我們做事必定要畏手畏腳。
血陽子師弟性情火爆,殺心過重,怕是不太適合這樁任務(wù)……”
寒陽子冷聲道:“無妨,正好讓血陽子師弟,探探那位鎮(zhèn)魔使的底。
寒陽城本來就是我們寒陽派的,北玄那老不死已經(jīng)占據(jù)太久了……”
……
第二天一早。
姜家又熱鬧了起來。
因為新的家主誕生了。
姜七夜休息了一夜,精神煥發(fā),又參加了一次族會,隨同新的姜氏家主,祭祀先祖。
新的家主不是別人,正是他的五叔姜振中。
對于這個結(jié)果,姜七夜倒也樂于見得。
五叔姜振中能力出眾,在家族中人緣極好,小時候也對他多有維護,叔侄關(guān)系也不錯。
唯一有所不足的,是姜振中只是四品武者,算是姜家歷任家主中修為最低的了。
但也沒辦法。
世俗江湖武道整體性沒落,也不是只有姜家如此,習慣了就好。
祭祀大典過后,姜振中找到了姜七夜,告訴他,經(jīng)過家族長老會商議,他的兩個提議全部通過。
姜七夜對這個結(jié)果并不意外,畢竟他的提議對姜家的好處顯而易見。
當太陽漸漸升高的時候,他帶著篩選出來的一批姜家年輕子弟,去巡城司上班了。
自始至終,他都沒去看望姜振東一眼。
而他的態(tài)度,也直接影響到了姜家上下。
姜振東自從半夜醒來后,去看望他的人寥寥可數(shù),肯聽他憤怒抱怨的更是半個都沒有。
一個過氣的姜家家主。
一個失去了修為的廢物。
一個不擇手段,無情無義的人。
一個被姜七夜這位姜家新秀、寒陽城新貴,厭惡到不惜斷絕父子關(guān)系的人。
他對于姜家,乃至所有人,都已經(jīng)毫無價值可言。
又因為他的胡言亂語,他已經(jīng)被家族長老會下令,軟禁在姜家深院之中。
他的下半生,注定要在孤獨、懊悔與憤恨中,慢慢走向腐朽……
巡城司總部,看上去一切如常。
各部人馬有的當值,有的休息,有的修煉,有的在養(yǎng)傷。
但若仔細觀察卻能發(fā)現(xiàn),不少人有點心不在焉,人心有些浮動。
“都好幾天了,司座大人還沒有露面,不會真的出事了吧?”
校場上,一名正在修煉刀法的戰(zhàn)兵停下來,喝了口水,忍不住小聲對戰(zhàn)友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