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七夜,我本來不想暴露的。
畢竟這些年,我已經(jīng)習慣了看周圍的小丑亂舞。
但可惜,這一戰(zhàn)關(guān)系重大,我不能輸,所以你只能去死!
他的聲音并不大,但卻能輕易穿過嘈雜的戰(zhàn)場,清晰的傳入了每個人的耳朵中。
隨著話音落下,一絲絲獨屬于修仙者的恐怖靈壓,從他那單薄的身軀中升起,鋪天蓋地的蔓延開來,幾乎籠罩半座郭園,也籠罩了半個戰(zhàn)場,引來無數(shù)人震驚的目光。
“天吶!修仙者!那人竟然是修仙者!”
“輝少爺不是廢物!他竟然是修仙者!哈哈,天助我們!熾雪軍必勝!殺——”
無論是巡城司的人,還是熾雪軍,全都震驚了,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看向宋彥輝。
震驚過后,熾雪軍眾人的臉上,都寫滿了驚喜和狂熱,一掃頹勢,士氣大振。
巡城司一方卻人人自危,恐懼莫名。
修仙者,意味著強大和無敵。
此刻沒有人懷疑,僅僅這一位修仙者,就足以屠殺整個巡城司所有人……
姜七夜驚訝了一霎后,卻是微微松了口氣。
宋彥輝竟然是修仙者。
而且絕非低階修士,而是一位筑基初期修士,與寒陽派的青陽子處于同等境界。
但他才二十多歲,這特么的絕壁修仙天才。
不過,筑基初期,也還好。
可以一戰(zhàn)。
如果這家伙修為再高一點,他就要考慮戰(zhàn)略性轉(zhuǎn)進了。
畢竟,作為志在打青銅局的男人,他對越級挑戰(zhàn)毫無興趣,只歡迎別人來越級挑戰(zhàn)他……
筑基初期,這與他這位真元境初階武者境界相仿,倒也不算太離譜。
看著大變身的宋彥輝,姜七夜眼神玩味,心下頗有幾分佩服。
別人都以為他隱忍十幾年,最近才一鳴驚人。
但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其實并非隱忍不發(fā),而是沒天賦沒實力,不得不隱忍。
若非有修為法珠,他可能會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。
而宋彥輝卻不同。
這家伙明明是個修仙者,而且天賦驚人。
但他卻甘愿忍受世人的白眼和譏笑,頂著一個宋家廢物少爺?shù)拿弊酉U伏二十年。
這是怎樣的一種心態(tài)?
這種人,要么是心理變態(tài),要么就是心志堅定圖謀遠大之輩。
若是換個場合,姜七夜或許會請他喝兩杯,探討一下低調(diào)的樂趣。
但此情此景,顯然不合適。
宋彥輝不能輸。
他也一樣。
宋彥輝若輸了,還可以退回大雪關(guān),宋家依然是大雪關(guān)之主。
但他若輸了,輕則成為喪家之犬,重則帶著姜家一塊完蛋,喪失目前擁有的一切。
這簡直不能忍!
“來吧,宋彥輝,今天讓姜某看看你這位宋家三少的成色如何,也讓世人看看,你這些年到底隱藏了些什么!”
姜七夜目光轉(zhuǎn)冷,殺意陡生,再次抬起了定風弓。
弓弦拉開,七彩之光大熾,九道真氣箭矢漸漸凝聚成性,恐怖的殺氣隨之鋪天蓋地的蔓延開來,震懾全場。
隨著一聲空氣震蕩的嗡鳴聲,九道白光貫穿長空,向著小樓天臺上的宋彥輝射去,疾若閃電。
“我不需要你證明什么,因為我輩仙家手段,絕非你這種凡夫俗子所能理解。”
宋彥輝語氣淡然,但卻透著一股發(fā)自骨子里的傲意,就仿佛那高高在上的主宰,俯視著腳下的一群螻蟻。
對于射來的恐怖箭矢,他也視若不見,只是輕輕捏碎了一張玉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