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父……您就讓弟子陪著您一同出關(guān)吧!”
傅青施跪在地上,眼眶泛紅的哀求道。
朱丹陽嘆了口氣,憐惜的說道:“傻丫頭,關(guān)外大荒哪是容易混的?
那里是一片無法無天的血腥之地,唯一的法則就是弱肉強食,強者為尊。
即便以為師的實力,去了那里都未必能做到自保。
你,還是待在這寒陽城里,過幾天安穩(wěn)日子吧。
等你晉入三品后,就有資格加入斬仙盟了,到那時你我?guī)熗竭會再有相見之日的……嗯?”
鐺鐺鐺——
正說著,兩人突然聽到了云鐘的響聲,都不禁臉色一變。
“師父,這是……云鐘九響?”傅青施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。
朱丹陽臉色一片陰沉:“為師不在巡城司,是誰這么大的膽子,竟然敢敲響云鐘?
蕭岳沒這魄力!
莫非是……姜七夜?
這個家伙想要干什么?”
傅青施面有急色:“師父,那徒兒……”
“你去看看吧!帶上我的令牌,以備不時之需!”
朱丹陽取出自己的令牌,拋給傅青施。
“是,徒兒告退!”
傅青施接過令牌,躬身退出去,然后迅速翻身上馬,疾馳而去。
南城,落藥湖旁邊的郭園中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成了熾雪軍的營地。
池塘邊,一個穿著常服,姿態(tài)悠閑的青年,手握一根釣竿,神色淡淡的注視著水面。
他這個姿態(tài),已經(jīng)保持了一個多小時了。
如果沒有人打斷,他仿佛能一直保持下去。
就連有魚上鉤,他都絲毫不加理會。
他似乎不是在釣魚,而是釣自己,看自己能堅持多久不上鉤……
在他身邊不遠處,一個穿著盔甲的中年大漢,四仰八叉的躺在躺椅上,無聊的喝著酒,旁邊丟著好幾個空酒壇子。
“輝少爺,你這樣有意思嗎?整天跟自己較勁,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嘛!
有這閑工夫,練練功,殺殺人不好嗎?
哪怕是去大街上搶幾個女人,生幾個孩子,也比這強吧?”武英城撇嘴嗤笑道,不屑之意毫不掩飾。
宋彥輝終于動了。
他隨手一震魚竿,上了鉤的魚兒瞬間炸開,化作碎肉沉入水中。
他淡然笑道:“武叔,你不懂,我這就是在練功。
只不過,我練的功跟尋常意義的功法不同,這是一位道人傳我的心釣之法!
武英城一臉不信,瞇著眼睛嗤笑道:“那你練的效果呢?”
“效果暫時看不出來。但我覺的,我的壽命變長了!
宋彥輝煞有介事的說道。
“哈?哈哈哈哈!”
武英城哈哈大笑,笑得直打嗝。
他那魁梧雄壯的身軀,將身下的躺椅壓得吱吱作響,發(fā)出不堪重負(fù)的聲音。
“咳咳!”
一聲輕咳從后面?zhèn)鱽怼?br>
武英城笑聲停歇,皺眉看去,沒好氣的道:“郭儉,你小子來做什么?有消息了?”
郭儉訕訕笑道:“武將軍,輝少爺,據(jù)我的人匯報,姜七夜那個小畜生已經(jīng)回來了,現(xiàn)在正在巡城司召集兵馬,準(zhǔn)備奪回此地!
武英城不屑的冷笑道:“來就來唄!老子還怕他不來呢!今天咱們就讓這些嬌生貴養(yǎng)的寒陽城土狗,瞧瞧咱們北關(guān)男兒的厲害!”
郭儉堆著笑臉恭維道:“武將軍這次親自前來,簡直就是牛刀宰雞。
若姜七夜知道您的威名,只怕借他十個膽子都不敢來!”
“哈哈哈哈!”
武英城開心的大笑起來:“不錯,小郭子,等干完這一場,你就回老子麾下當(dāng)個五百主吧!
呃?
郭儉臉色一僵,有點哭笑不得。
能當(dāng)個熾雪軍的五百主,肯定比發(fā)配到金虎城當(dāng)個副都司強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