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軍令難違,但姜七夜的身份特殊,可不是他們能得罪的。
姜七夜平日里在巡城司也算低調(diào)。
但他身為姜家七少爺、紅玉郡主的未婚夫,再加上剛剛升為大牢司獄,就算他再低調(diào),又能低調(diào)到哪里去?
巡城司中或許有他不認識的,但不認識他的卻是不多。
所以一時間幾名甲士都非常猶豫,面面相覷。
此時,姜七夜已經(jīng)看出了宋彥青的險惡用心,不由的臉色轉(zhuǎn)冷,譏嘲道:
“宋伍長,當隊率的時候你就假公濟私、勾連江湖幫派,給萬蛇堂這種邪惡幫派當保護傘。
如今被貶為伍長了,卻又公報私仇,對同僚打擊報復以泄私憤,看來你還是沒吸取足夠的教訓。
“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么!”
宋彥青眼神陰冷如蛇,面上卻大義凜然的喝道:“姜七夜!你在校場飲酒,證據(jù)確鑿,這頓鞭子你吃定了!
我讓你們行刑沒聽到嗎?
不遵軍令,可別怪我斬了你們的狗頭!”
“這……”
四名甲士都不禁臉色發(fā)苦,進退兩難。
“宋彥青,你我之間的恩怨,何必牽連無辜呢!你說我校場飲酒,證據(jù)確鑿?那證據(jù)呢?”
姜七夜淡然一笑,隨手一捏酒囊!
砰的一聲,酒囊化作碎末四散開來,卻一滴酒水都沒沾到身上。
他又身軀一震,體內(nèi)酒氣瞬間蒸發(fā)無形,身上再也沒有一絲酒水的氣息。
“宋伍長,你現(xiàn)在還有什么理由罰我呢?”
姜七夜拍了拍手,略帶挑釁的看著宋彥青。
宋彥青不由的臉色一黑,眼底怒意閃爍。
同時,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還是小瞧姜七夜了。
將皮囊隨手震碎,他也能做到,但要說震成碎末,就有點難度了。
他已經(jīng)是五品高手,姜七夜只怕也不會低于五品。
而且,姜七夜給他一種很奇特的感覺,似乎有些危險……
不過,宋彥青仍然內(nèi)心無懼,因為他有一道強大的底牌,無懼一切挑戰(zhàn)。
就在他目光陰晴不定的時候,
一名甲士突然走上前,對姜七夜拱手賠笑道:“姜大人,這只是個誤會,宋伍長剛剛上任,對軍規(guī)可能不太熟悉,若有得罪,小的替他給您賠罪了!
“是啊是啊,在咱們?nèi),誰不知道姜大人是咱們周隊率的好兄弟,別說姜大人沒有觸犯軍規(guī)了,就算真的犯了點事,又有什么大不了的?”
“剛才姜大人沒有喝酒,我看的很清楚,想必是宋伍長昨晚沒睡好,看花眼了……”
其余三名甲士也都紛紛站隊姜七夜,對宋彥青看似維護,實則是奚落加排擠。
姜七夜掃視一眼眾人,很快便心里有數(shù)了,看向宋彥青的目光有點戲謔。
很顯然,宋彥青從隊率位子上掉下來后,混的很不咋地啊。
想想也對,當初他對老周可是百般打壓,大耳刮子都上臉了,絲毫不留情面。
如今兩人官位顛倒,老周如果不給他穿小鞋,那簡直就是圣人了。
宋彥青怒瞪著四名手下,不禁氣的臉色鐵青,恨不得一槍捅死他們……
手下人不跟他一條心,軍法顯然已經(jīng)奈何不了姜七夜。
但宋彥青并不打算就這么放過姜七夜。
正如他昨晚對瘸飛龍說的那般,姜七夜身為紅玉郡主的未婚夫,必然會跟著水漲船高,往后只會越來越難對付。
而若姜七夜不死,他又怎么可能娶到紅玉郡主?
要知道,現(xiàn)在的紅玉郡主可不僅僅是一位郡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