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非姜振東早就知道秦?zé)o炎的真實身份?
姜七夜面色不動,心頭卻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。
姜振東沉吟了一霎,目光冷淡的看著姜七夜,面無表情道:“這件事恐怕是你有所誤解,我們姜家向來對星云宗忠心耿耿,每年都有上供大量財物,星云宗絕不會這么做的。
暗殺秦?zé)o炎的事,你盡快去做!出去吧!”
“盡快去做?”
姜七夜不禁臉色“大變”,故作難以置信的說道:“你到底有沒有想過這件事的后果?
對方可是寒陽派的未來掌門!
一旦事情敗露,不僅僅是我會死,只怕整個姜家都要面臨滅頂之災(zāi)!”
姜振東居高臨下,不容置疑的說道:“我是姜家之主,我做事自然有我的道理,你只需聽從命令就夠了。
為家族付出一切,是每一個姜家子弟應(yīng)有的覺悟。
你注意做得隱蔽些,不要暴露了自己。
如果事情辦砸了,記得處理好收尾,不要牽扯到家族,就說是宣王府讓你這么干的。
你是紅玉郡主的未婚夫,相信對方看在宣王府的面子上,不會把你怎么樣的!
姜七夜皺眉道:“我不明白……”
“你不需要明白!出去!”
姜振東目光冰冷,毫無一絲感情色彩。
姜七夜與姜振東冷冷的對視了數(shù)秒,突然呵呵一笑,果斷轉(zhuǎn)身離去。
走到門口,背后又傳來姜振東的冷漠聲音:“去祠堂跪一夜!就算你去麗香苑另有緣由,但你自作主張,依然是錯!”
姜七夜腳步絲毫不做停頓,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。
跪祠堂?
呵!
跪個……屁!
姜七夜打算回去收拾一下行李,連夜返回巡城司。
這件事他決定不摻和了。
若真的聽了姜振東的話,去刺殺秦?zé)o炎。
秦?zé)o炎不一定會死,姜振東或許也不一定會被滅口。
但他姜七夜,肯定會死!
這踏馬的哪是去刺殺秦?zé)o炎!
這分明是借刀殺人,想要除掉他姜七夜,順便濺秦?zé)o炎一身血!
秦?zé)o炎或許會對宣王府有所顧忌,但要說顧忌他一個還未進門的贅婿,那簡直就是在想屁吃!
現(xiàn)在他已經(jīng)確定了姜振東的心思。
此人,果真連畜生都不如……
無論如何,家里他不能待了。
姜振東的那幅惡心的嘴臉,他再多看一眼都得吐!
反正再過兩個月他就要入贅宣王府。
十幾年了,他早就受夠了。
長這么大,這還是他第一次違背姜振東的命令。
以前他不是不想,而是不敢。
但現(xiàn)在,即便聽了姜振東的話,大概率會死。
既然如此,那大家也都別演了,干脆攤牌吧。
現(xiàn)在他與姜振東同為三品武者,又將破空指練至圓滿。
就算正面放對,他也無所畏懼。
姜七夜很快便捋清了思緒,目光變的堅定,嘴角也勾起了一絲冷冽的弧度。
出門沒多遠(yuǎn),他就看到四叔姜振北,正在給一個路過的丫鬟看手相,惹得丫鬟面紅耳赤。
看到姜七夜出來,姜振北出其不意的在丫鬟的翹臀上拍了一記,丫鬟尖叫著落荒而逃,姜振北則樂的哈哈大笑。
姜七夜一臉蛋疼的表情,有點想不認(rèn)識這位四叔,簡直太沒品了。
“嘿嘿,小七,幾天不見,不但升官了,竟然都知道去麗香苑找樂子了,果然是長大了,簡直有叔當(dāng)年的風(fēng)范!”
姜振北一臉不著調(diào)的壞笑,搖搖晃晃的迎過來。
姜七夜笑道:“四叔,跟你商量個事,下次我挨訓(xùn)的時候,你就不要再摻和了,你明知道姜振東不待見你,你那不是幫忙,你那是落井下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