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緊著里屋,冷冷的回了一句:
“你剛才說什么?老子聽得不是很清楚!”
我也不怕事,如果對方有冤屈,有困難,下不去離不開。
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幫幫他們,也就燒炷香,燒道符的事兒。
可要是執(zhí)念不消,兇悍暴戾,怨氣太重,那也別怪我以暴制暴。
站在門口的莫林聽我說話,還拔出了大砍刀,也是情緒緊張,盯著屋子里的我。
我說完這么一句后,屋子里瞬間就沒了聲音。
我也沒大意,拿著斬鬼刀,就準備往里屋走。
可我剛走兩步,一陣陰風襲來。
打開的大門“哐當”一聲就關(guān)上了。
我回頭看了一眼并沒去理會。
屋子里,卻也響起了那個低啞女人的聲音:
“再給你一次機會,趕緊滾出去,不然我就讓你留下來陪我們!”
“好!我也想瞧瞧,你們怎么讓我留下來陪你們!”
我沉聲回答,是右手已經(jīng)握緊了斬鬼刀。
左手已經(jīng)悄悄的伸到了褲兜里,已經(jīng)摸到了一張鎮(zhèn)靈符。
我回答后,那個沙啞的女人聲沒有再說話,但里屋的房門,卻“滋滋滋”的打開。
隨著大門的開啟,屋子內(nèi)的溫度,瞬間降低了七八度。
不僅如此,我更是看到屋子里生銹的吊扇,這個時候“滋滋,滋滋滋”的自動旋轉(zhuǎn)起來。
我下意識的后退一步,哪怕有小霜在我身邊,我也不能太過大意和囂張。
隨著吊扇的不斷旋轉(zhuǎn),吊扇位置卻“滋滋”閃爍了兩下,隱隱約約,好似能看到一個白衣女人,就掉在旋轉(zhuǎn)的吊扇下。
這應該就是第二任業(yè)主,那個離異的單身女人,吊死在了吊扇之下。
但她自身沒有轉(zhuǎn)動。
隨著這個白衣女人的出現(xiàn),她還微微的抬起了頭。
結(jié)果這一抬頭,我就看到一張慘白無色的臉,以及一雙黑洞洞的眼珠子。
她比較虛幻,看著并不真實,感覺就像投影儀投射出來的畫面一樣。
這種情況有點詭異,讓我一時間沒有妄動。
那個白衣女人看向我后,輕輕的勾起了一絲詭異的冷笑。
接著嘴巴突然一張,“嗷”的一聲變成一張血盆大口。
虛幻的身體,瞬間凝實。
下一秒,一條血色長舌“嗖”的一聲就射向了我。
好在我提高了警惕,在對方凝實吐出鬼舌頭的一瞬間,我舉刀一砍。
當場將對方的舌頭斬落在地。
那白衣女鬼瞬間露出痛苦之色:
“啊!我的舌頭,舌頭!我要吊死你,吊死你……”
聲音嘶啞異常,與之前讓我“滾出去”的女人聲音,顯然是不同的。
也就是說,這屋子里除了這一只鬼外,還有別的鬼。
我心里正想著,地上散落的衣服以及幾條繩子。
這個時候突然扭在了一起,變成了一個個繩套。
那女人在吊扇下晃動之間,一雙鬼爪不斷揮動,瞬間在屋子里掀起陣陣陰風。
那些個繩套,“嗖嗖嗖”的就往我脖子上纏了過來。
見到這里,我哪敢大意半分?
舉起手中的斬鬼刀就是左劈右砍,往吊扇下的女鬼殺去。
等我靠近的一瞬間,那女鬼身子往前一蕩,猛撲向我。
“我要吊死你……”
這女鬼執(zhí)念還很深。
但我并無恐懼,只要對方不是白眼睛的厲鬼,以我現(xiàn)在的道行都可以對付。
更別說,我手里還有斬鬼刀和符箓、黃金剪。
見她撲過來的一瞬間,我舉起一刀劈出。
結(jié)果這女鬼身體一閃,瞬間在我面前消失。
我只感覺左前方一寒,這吊死女鬼已經(jīng)拿著一根麻繩,懸浮在了我的左邊。
抬手一甩,那麻繩瞬間纏在了我的脖子上,對方捏住麻繩就要收緊想將我勒死。
可我第一時間并沒理會。
而是捏住左手的鎮(zhèn)靈符,抬手就是一掌,嘴里低聲念道:
“急急如律令,敕!”
女鬼手里的麻繩,還沒完全勒緊我的脖子,便聽“轟”的一聲爆響。
鎮(zhèn)靈符炸開,女鬼“啊”的一聲慘叫,當場被彈飛了出去。
我一把摘掉脖子上,已經(jīng)發(fā)臭的麻繩。
見女鬼還在吊扇下一晃一晃的“蕩秋千”,我飛身就是一刀斬去。
準備了解了這個客廳的吊死女鬼……
誰知道就在此時,里屋的大門突然打開。
數(shù)個全身血斑,腦袋畸形偏大,沒有頭發(fā),滿是青筋的大頭鬼孩子。
“嗚嗚嗚”的就跑了出來。
他們始一出現(xiàn),全都飛身撲向了我。
嘴里還嘶啞的喊道。
“吃!”
“吃肉肉!”
“吃奶奶!”
“……”
見這些鬼嬰,我要是一刀斬殺了這個吊死女鬼,我肯定也會受傷。
所以我第一時間選擇收刀,快速后退之間,舉刀格擋這些大頭鬼孩子。
難怪對門大嬸家的孫子,能聽到小孩子的哭聲。
這兇宅里除了吊死鬼外,還有這么四個大頭鬼嬰。
這屋子還真是兇,有這么多的兇鬼在。
一般人,還真是沒辦法住在這里。
但在我眼里,都是我的功德和福氣。
每一只都和七八個月的孩子大小,但腦袋卻大了一倍。
全都咧著嘴巴,“嗚嗚嗷嗷”低吼間,猛撲而來。
我躲過兩只,踹翻一只,舉刀就劈向了最后一只。
那大頭鬼嬰,和我有殺父之仇似的。
張口血盆大口,一口咬向了我的腦袋。
我也不客氣,一刀劈了上去,當場劈在了他滿是青筋的大頭腦袋上,
只聽“砰”的一聲。
那鬼孩子叫都沒叫出一聲,瞬間爆開,化作一道幽綠色的人形磷火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