斑猛然睜開眼,眼眶內(nèi)既非輪回眼,亦非永恒萬花筒,僅是一雙平凡的黑眸。
“給我講講外面的情形!
斑輕輕抬頭,視線穿透山洞頂部,那兒懸掛著眾多的白絕。
平日里,他就是通過它們來知曉外界的風吹草動。
一只白絕自巖壁中躍出。
“外面正醞釀著一場大戰(zhàn),斑大人。”
“約半小時前,巖隱的一支精英小隊悄無聲息地潛入了火之國,看來戰(zhàn)火即將重燃。”
“嗯……”
斑鼻中輕哼一聲。
戰(zhàn)爭……
又是一場戰(zhàn)爭,呵,柱間,你的道路終究還是未能通向和平。
后繼者能繼承的,唯有仇恨啊……
只有我,方能創(chuàng)造一個永無戰(zhàn)亂,人皆和睦的世界。
斑對他的月之眼計劃愈發(fā)堅定不移。
沉默良久后,他緩緩啟齒:“那個宇智波的孩子現(xiàn)在在做什么?”
斑口中的,自然是指帶土。
與其他宇智波不同,帶土從小便展現(xiàn)出了對他人非同尋常的熱情。
樂善好施,樂于助人。
而正是這份豐富情感,在墜入黑暗深淵后,所滋生的仇恨也最為強烈。
恰是完美的棋子,能在自己身后繼續(xù)推動那份宏偉計劃。
因而,斑很早就鎖定了帶土,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,將他拉入那條永不歸途的黑暗之路。
“在做什么?當然是準備爆你金幣啦!
“你準備好了嗎?我可是迫不及待了。”
一個戲謔的聲音驀然響起,讓斑不由得一愣。
他疑惑地望向白絕,白絕卻急忙擺手澄清:
“斑大人,不是我說的!
“不是你?”
未等斑理清頭緒,忽然間一條手臂勾住了他的肩膀。
隨即,一個人影瞬間在他身邊閃現(xiàn),擠坐在他那石椅上。
“除了本大爺,還有誰!
宇智波帶土嘿嘿笑著,與斑毫無生疏感。
宇智波斑眼神一沉,沉寂多時的查克拉驟然沸騰!
衰朽的身體爆發(fā)出驚人的力量,沉重的拳頭朝向身邊的不速之客!
吾雖年邁,箭矢猶鋒!
然而,神威瞬發(fā)!
眨眼之間,帶土已轉(zhuǎn)移陣地,從石椅上消失,出現(xiàn)在斑不遠處的正面。
“我嘞個葉公好龍啊,成天暗中覬覦我,想讓我替你東奔西走,結(jié)果一露面就想動手。俊
帶土撇撇嘴,不以為然。
斑直接過濾了這些無用的言語,陰沉的目光鎖定帶土。
“宇智波帶土……”
“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?”
“還有你的眼睛……萬花筒?”
斑閃過一抹震驚:“不對,是永恒萬花筒!”
身為曾擁有過永恒眼的斑,他自然能感知到帶土身上那股磅礴的瞳力。
這絕非普通的萬花筒所能及!
但這怎么可能!帶土并無兄弟姐妹,他獨自一人如何進化出永恒眼?!
開了?還是從來就沒關(guān)?
此時,周圍的地面悄然冒出數(shù)不盡的白絕。
它們圍繞帶土形成一個包圍圈,隨時準備發(fā)起攻擊。
“喂,老斑頭,你就是這樣款待客人的?”
“沒茶也就罷了,還要用這些白絕來嚇唬我嗎?”
帶土掃視一圈周圍的白絕,抱怨道。
“退下吧!卑邠]手示意。
斑淡漠地望著帶土,對于擁有了永恒眼的宇智波而言,數(shù)量的威脅已毫無意義。
白絕重新遁入地下,整個地下空間此刻只剩斑與帶土相對。
斑拄著團扇,目光反復(fù)在帶土身上審視。
事態(tài)的發(fā)展,似乎正在超出他的預(yù)期……
沉默許久,斑終于開口:“宇智波帶土!
“你身上藏著不少秘密啊……”
帶土坦蕩回應(yīng):“一般般吧。”
“那你來找我,目的何在……”
“殺我?”
“你似乎了解不少關(guān)于我的事情,但現(xiàn)在我并不想追問,想動手就盡管來吧!
斑凝視著帶土,絲毫不顯懼色。
即使對方握有取他性命之力,但宇智波的傲骨不容他心生畏懼。
帶土搖頭輕笑:“殺了你對我有什么好處!
“你活著對我來說才有價值,只有你活著,我才能爆金幣啊!
說著,帶土左右環(huán)視,似乎在尋覓什么,但終究一無所獲。
于是他問道:“誒,有沒有那么一個黑漆漆的家伙找上門來?”
斑的眼神閃過一抹微妙,難道帶土指的是……黑絕?
這家伙連這個都知道?
帶土見斑的反應(yīng),心中頓時明鏡似的,他輕輕點了頭。
“看來是找上你了,這么一來,就不能直說了。”
斑微微一愣,這人在說啥……
沒等斑回過神來,帶土已徑直走過來,一屁股擠開斑,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他的石椅上。
斑臉上的黑線能繞梁三日,不是說宇智波帶土尊敬老人愛護晚輩嗎?
你這叫尊老愛幼?
帶土笑瞇瞇地低頭,故作神秘地說:
“來,咱們用宇智波的方式說點悄悄話!
斑側(cè)過頭,轉(zhuǎn)瞬之間,他的黑眸漸漸變成了三勾玉的寫輪眼。
他自己的眼睛已進化成輪回眼,并秘密轉(zhuǎn)移到了長門身上,現(xiàn)在只能用最基礎(chǔ)的三勾玉寫輪眼,還是移植的別的眼睛。
光憑三勾玉寫輪眼,哪里抵擋得住帶土的永恒萬花筒,既然如此,倒不如從容應(yīng)對,聽聽對方費盡心機找自己有何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