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到揚州,很多事情都需要做。
招募新兵,訓(xùn)練士卒交給了殷長車,建造衛(wèi)所,清野堅壁交給了曾虎山,還要對揚州軍進行訓(xùn)練,也要時刻注意海上的變化。
還好有離明司配合,很多事情做起來要簡單很多。
“曾大人,如今情況如何?”清晨,江寒走進府衙,看著曾虎山問道。
曾虎山忙道:“回總兵,我已經(jīng)派人開始移民,七天之內(nèi)便能轉(zhuǎn)移沿海村落的百姓。至于倭寇至今尚未察覺其動向!
江寒道:“加緊衛(wèi)所的建造,這一次戶部拔了一大筆銀兩,不必擔心軍費的問題!
正說著話,司劍走了過來,聲音清冷:“殿下有消息給你!
她今日穿著一身淡藍色的長裙,緊致貼身,突顯出柔美的身線。
曾虎山不禁看向司劍,他知道四公主身邊有兩個婢女,一個叫司棋,一個叫司劍,先前江寒來揚州平糧價帶的便是司棋,而這位姑娘,應(yīng)該就是那位司劍了。
江寒問道:“什么消息?”
司劍道:“汪直或許悄悄回到揚州了!
江寒頓時來了精神,沉聲道:“離明司查到的?”
司劍點了點頭。
江寒沉吟了起來,汪直與倭寇勾結(jié),若是能抓住汪直,會是一個很重要突破口。
但司劍既然用上“或許”二字,就證明如今沒辦法確定汪直的蹤跡。
江寒道:“讓離明司繼續(xù)查,想辦法把汪直給我揪出來!
司劍搖了搖頭,道:“汪直養(yǎng)子毛海峰仍在海上,抓住汪直沒有用!
這么說不是離明司抓不到汪直,而是不想貿(mào)然動手,若是抓了汪直,毛海峰率部反擊,只會導(dǎo)致倭患加劇。
江寒沉吟道:“這個人會有大用,得想辦法和他接觸……”
忽然他想到大伯說過的,汪直希望能夠被招安。
只是如何讓這個人相信自己想要招安他呢?
江寒忽然想到什么,臉上露出一抹笑容,看向曾虎山,問道:“最近揚州有沒有什么文會?”
“文會?”曾虎山一愣,道:“我這就派人去查一查!
……
中午的時候,曾虎山便過來了,說道:“揚州最近的文會確實有幾場,大后天有本地詩社舉辦的一場秋分文會,還有讀書人自行舉辦的一場討倭文會……對了,最近前都督閻望在揚州洪都建了新樓,名曰滕王閣,明日要舉辦一場新樓文會,不僅邀請了揚州的名流,還有不少商賈因為出錢贊助,也受到了邀請!
江寒道:“閻望?”
曾虎山道:“他曾任徐州都督,后來退下來,居于揚州,此人在揚州素有美名,此次舉辦的文會,有很多人都前去捧場!
江寒心中一動,微笑道:“為我準備一下,我要去參加這場新樓文會。”
曾虎山一愣,心想武成王來揚州不是為了抗倭嗎?怎么突然卻想要參加文會?
但想到之前江寒平糧價所用到的手段,曾虎山便不再懷疑,道:“是,我為你準備馬車。”
司劍看向江寒,目光透著探詢:“你有主意了?”
“不錯!苯p輕笑了起來,道:“咱們不是要開放月港嗎?正好借這場文會宣布這件事,順便讓揚州商人知道,我江寒其實很好說話。
對了,沈蘅呢?她去哪了?怎么今天沒見到她?”
司劍冷冷道:“你姐姐去逛揚州瘦西湖了!
額……我姐姐?江寒敏銳的察覺司劍語氣中的一股陰陽怪氣,道:“司劍,你吃醋了嗎?”
“不知所謂。“司劍冷冷說了一句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不知所謂?司劍真的吃醋了?江寒心中有些歡喜,一直以來,司劍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,極少見她表現(xiàn)出別的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