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江寒叩見皇上。”
皇宮里,江寒朝著嘉德皇帝躬身一禮。
“江寒,不用多禮了。“嘉德皇帝明顯心情大好,笑著上前將他扶起,道:“來,跟朕說說,你是如何攻克平壤,大破高句麗軍的?”
捷報上其實已經(jīng)寫過了,但那是省略版本的,畢竟短短的一封捷報不可能寫得那么詳細。
嘉德皇帝對于戰(zhàn)爭上的事情心生向往。
江寒當即將東征高句麗的經(jīng)過緩緩說出,如何渡河滅掉百濟,如何一路破關(guān),兵至平壤城,如何挖地道攻破平壤等等。
江寒口才本就不錯,又是親身經(jīng)歷,將這些事情說得跌宕起伏,驚心動魄,秦玉乾聽得津津有味。
“哦,鄔文化獻挖地道之計?朕聽說過你這個手下,據(jù)說身高九尺,力大無窮?”秦玉乾問道。
“不錯。鄔文化力大無窮,每次沖鋒都身披數(shù)重甲沖在最前,身中幾十箭而勇猛不減。”江寒道。
秦玉乾點頭贊道:“如此驍勇,又有獻計破平壤之功,該當封侯!”
接著江寒繼續(xù)講述壘京觀之事,秦玉乾聽得大快。
壘京觀,是大虞的恥辱,江寒以牙還牙,以眼還眼,不僅一血前恥,更震懾了高句麗。
然后,江寒開始講述碧蹄館之戰(zhàn)。
這一戰(zhàn)算得上險象環(huán)生,三千營主動赴死,引誘高句麗主力出來,實在無比壯烈,嘉德皇帝聽得熱血沸騰,道:“好,好。≌媸俏掖笥莸暮媚袃!朕也真想上戰(zhàn)場,與敵人殺個痛快!
最后,江寒便講述了如何跟高姜聯(lián)手,設(shè)計弄死高元度,以結(jié)束這場戰(zhàn)爭。
關(guān)于他跟高姜的關(guān)系,江寒也沒有隱瞞,他跟高姜本就是成過親拜過堂的。
嘉德皇帝聽完后點了點頭,道:“江寒,此番東征高句麗,你當獲首功呢!朕,會好好賞你的。”
“謝陛下!”
“你先回家吧,你還沒見過你的孩子吧?”
“臣現(xiàn)在恨不得插上雙翼回家看看云眠還有我的孩子。”
“哈哈,去吧!”嘉德皇帝大悅揮手。
“臣告退!苯敿垂黼x開。
待江寒離去后,嘉德皇帝便站在一張地圖下,看著大虞的版圖,而今南詔已滅,高句麗已稱臣,而匈奴那邊,徹底被打怕,不敢再南下,大虞周邊的威脅,便只剩下一個出云國了。
出云國,又名扶桑國,此國居于海島,對于大虞而言,是一個不弱于高句麗的威脅。
便在這時,心腹宋仁外面求見,皇帝當即讓他進來。
“皇上,關(guān)于江寒的異姓王封號,禮部已經(jīng)擬出來了!彼稳实。
皇帝道:“禮部擬了哪些封號?”
宋仁道:“一個是武成王,衛(wèi)國公江寒北伐匈奴,南滅南詔,東征高句麗,以武成為封號!
皇帝問道:“還有呢?”
宋仁道:“還有一個是靖南王,江寒曾大敗鎮(zhèn)南王秦桓楚,又于滅掉南詔有大功,可封他為靖南王,派他前往南詔,永鎮(zhèn)南方!
皇帝沉吟道:“嗯,除此之外呢?”
“最后一個是鎮(zhèn)北王,江寒大敗匈奴,可得鎮(zhèn)北封號!彼稳实馈
皇帝沉吟了起來,武成王這個封號體現(xiàn)出江寒的軍事貢獻,而靖南王和鎮(zhèn)北王,則與軍功封地有關(guān)。
“你怎么看?”
宋仁道:“臣以為,不如便封為武成王,不給江寒封地,也不派他鎮(zhèn)守一方,給他一個虛銜,如此,最為妥當!
皇帝皺了皺眉。
宋仁道:“皇上,江寒尚且年輕,如若給他封地,甚至給他軍權(quán),只怕他將來擁兵自重……倒不如……”
皇帝皺眉道:“你是說他會反朕?”
“臣絕無此念。但,江寒現(xiàn)在無這種想法,可將來卻未必……”
“行了,不用說了,朕自有主張!
“是!
“下去吧!
“是!
宋仁離去,皇帝坐在龍椅上,望著地圖上的大虞版圖。
功高蓋主?擁兵自重?
你們都當朕會狡兔死,走狗烹嗎?還是認為朕容不下功臣?
江寒,怎么可能反朕?
……
江寒從皇宮出來,便徑直回了衛(wèi)國公府,家人早在府里等著他,見他回來,徐婉容和江晴煙立即上前,唏寒問暖。
“母親,三妹,我也想你們了!這次打完仗,我就恨不得早點回來見你們!苯斐鍪謥恚瑢⒛赣H和妹子摟進懷里。
徐婉容眼圈紅了,高興之下,反而落淚:“這一次,你不會再出征了吧?”
江寒承諾道:“短時間內(nèi)不會了!”
江晴煙看著江寒道:“二哥,快去見嫂嫂吧,嫂嫂在等你!
她看得出來,二哥在跟她們說話時,目光總是往府里望,顯然是想那幾位嫂嫂了。
江寒當即大步往里走,看見秦玉驕站在里面等著自己,上前伸手把她摟入懷里,然后在她臉上“吧唧”、“吧唧”親了兩口。
秦玉驕本來還準備了說辭要責罵江寒搞大了小蝶的肚子,結(jié)果被他這個動作搞得臉紅,嗔怪道:“哎呀,嫌棄死了!母親和晴煙還在呢!”
江寒哈哈笑道:“我親自己的老婆怕什么?玉驕,我想死你,讓我看看你瘦了沒!
秦玉驕道:“沒瘦……呀,你,你……大白天的你別作弄我了……臭云眠還在等你呢!”
江寒道:“好媳婦,你瘦了,這段時間我給你補回來!
江寒又到了云眠的院子,便看見秦云眠坐在窗邊抱著孩子。
“江郎!”秦云眠看見江寒,抱著孩子朝他跑來。
江寒仔細的看了看秦云眠,又看了看她懷里的孩子,然后伸手接過孩子,把孩子放到一邊,再將秦云眠摟入懷里,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聲音低沉道:“云眠,我好想你。”
秦云眠輕輕道:“江郎,我也好想你!
江寒把她抱了起來,就往里屋走去。
秦云眠清澈的眸子閃過茫然:“江郎,你要做什么?”
江寒道:“金風玉露一相逢!
羞赧爬上了秦云眠的臉,道:“等等,孩子……”
江寒道:“孩子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,云眠,夫君現(xiàn)在只想好好的疼愛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