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微臣以為,昭月公主立不世之功,當封郡王,賜封地!
溫首輔這番話落下時,諸公都是愕然變色。
自古公主可以有封地,卻不能封侯,封王,而溫首輔這么說,竟是希望陛下給昭月公主封郡王?這可是古今罕見之事。
吏部尚書兼內閣次輔陳之仲當即踏將出來,道:“萬萬不可啊,女子封王,乃是千古未有之事,一旦開此先河,恐怕……恐怕……”
溫首輔道:“女子封王固然是千古未有之事,但昭月公主所立之不世奇功,也非其她女子能做到的,微臣以為,封王并無不可。”
弘貞皇帝點了點頭,道:“溫愛卿所說不錯,昭月敗匈奴,破王庭,收復朔北,建不世之功!如不封王,何以服眾?朕欲封昭月為……”
他沉吟了片刻,道:“昭月郡王,封地冀州,執(zhí)掌白虎軍。允許開府治事、自置官屬,朕還有賜她一座鑄幣爐,允許她鑄幣。”
此話一出,滿朝諸公盡皆變色,封侯就算了,竟然還允許昭月公主開府治事、自置官屬,甚至還有鑄幣權……這豈非允許她設立一個小朝廷?
如此恩寵,也未免過盛了吧?
陳之仲臉色大變,道:“陛下,萬萬不可!封王便已是驚人之舉,再將冀州作為封地,允許昭月公主開府治事、自置官屬,這,這……這簡直是驚世駭俗之事……倘若,倘若……”
弘貞皇帝揮了揮手,道:“朕思慮甚久,愛卿不必多言。”
陳之仲見皇帝決意如此,心中暗嘆,竟然給昭月公主如此恐怕的權勢,陛下也實在太過榮寵了啊!
他自是看出,溫芳所提的封王,必定是皇帝授意。
皇帝和當朝首輔都這么做了,他這個內閣次輔想要阻撓也沒有用了。
皇帝道:“還有何事要議?若是無事,就此退朝。”
便在這時,兵部尚書盧劍鋒深深吸了一口氣,道:“陛下,揚州急報,有倭寇連日入侵交州,揚州,尤其是揚州的建安郡,時常遭遇倭寇的洗劫。微臣請陛下?lián)芟萝娰M,練兵以制倭寇。”
江寒聽到這里,眉頭一挑,倭寇?!
盧尚書道:“不僅如此,南詔那邊,擁護偽王懷王,蠢蠢欲動,似有起兵反叛之意!
說著,他看了江寒一眼,道:“云陽侯……不,如今是衛(wèi)國公了,衛(wèi)國公曾經大敗益州軍,對付懷王頗有經驗,臣請陛下派衛(wèi)國公出征,蕩平南詔!
江寒抬起頭,皺了皺眉,老子剛回來,就想讓我去益州打南詔?生產隊的驢也不是這么干的!
皇帝聞言皺了皺眉頭,沉聲道:“江寒出征回來,先讓他歇一段時間吧,殷長車不是快回來了嗎?讓他率領益州軍,鎮(zhèn)壓南詔。至于交州,揚州的倭寇……戶部尚書,即刻拔款!
“是!睉舨可袝喂獬伎嘀粡埬槪@,剛打完匈奴又要打仗,戶部哪有那么多錢。
商議完這兩件事情后,早朝散去,皇帝也離開了金鑾殿。
江寒正欲走出金鑾殿,便被人叫。骸靶l(wèi)國公,留步!
江寒回過頭來,便看見了一臉疲憊之色的何光臣,問道:“何大人,有何事見教?”
何光臣是個體形微胖的中年人,也是內閣閣老之一。
何光臣道:“不知衛(wèi)國公有沒有空閑?我想請衛(wèi)國公小酌兩杯!
江寒想了想,沒有拒絕,道:“我剛回洛陽,尚未回家,待我忙完,便上門找何大人飲酒,如何?”
何光臣點頭道:“那自是最好,衛(wèi)國公,那老夫便在家中等你到來了!
江寒道:“一定。”
與何光臣告別后,江寒也是上了自己的馬車,心下不禁尋思:這何光臣找自己要做什么?總不能真的只是喝酒吧?罷了,過兩天去看看吧。
一位尚書,江寒自然不會駁了對方。
他正打算回家跟家人團聚,馬車剛走沒多久,卻又停了下來。
韓去病道:“公子,是你的大伯江錦年!
江寒連忙下了馬車,道:“大伯。”
江錦年面帶微笑,道:“晚上有空嗎?到大伯府中飲酒!
江寒想了想道:“大伯,今日還有些事兒,明日如何?”
“好,明日我在府中等你!苯\年點了點頭,坐上馬車離開。
大伯找我,應該只是閑聊吧……江寒道:“先回家吧。”
太久沒回家,他現(xiàn)在實在有些想念家人了,昨晚喝得大醉,也沒回去跟家人團聚。
到了家,江寒剛走進府里,就聽見大哥跟父親的對話。
“爹,我這首詩還不錯啊,為何老師聽都不聽,就讓我滾?”
“你作了什么詩?”
“看見地上有條縫,灌上涼水就上凍。如果不是凍化了,誰知這里有條縫!苯h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。
“唉!”江震聲長長的嘆息一聲,他上輩子是做了什么孽,為什么會生出這個兒子來折磨他?
“爹,這詩如何?”
“鋒兒啊……”
“嗯?”
“你去折磨顧大儒吧,別來折磨我了!
江寒聽到這里,忍不住笑出聲來。
一聽到江寒的笑聲,從屋里跑出了個嬌小的身影。
江晴煙歡喜的朝他跑過來:“二哥,你回來啦!”
江寒看著三妹那略有清瘦的模樣,道:“妹子,你近日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