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這回事,江寒也沒了留在萬年縣的心思,坐上馬車便回了洛陽。
他來萬年縣主要是為了查探密宗的一個據(jù)點,全然沒想到會截胡了魏王。
云陽侯府離溫府也就一條街的距離,江寒負(fù)責(zé)送溫瑾瑜回去。
這個小姑娘一路上都是用薄衾蒙著腦袋,連聲音也是悶悶的,似乎不敢見人。
江寒知道溫瑾瑜有這個反應(yīng)也在所難免,雖然沒有一炮而紅,但該親的親了,該抱的抱了,只差申公豹了。
兩人現(xiàn)在的關(guān)系說親密,卻又似乎還有一點尷尬。
將溫瑾瑜送回溫府后,迎接他的是溫康。
溫康詫異道:“江寒,我妹妹怎么跟你一塊回來的?”
江寒長話短說:“瑾瑜和福寧公主去觀音殿上香,路遇匪盜,我恰好碰見,殺退匪盜,將她們救出來了,云陽侯府離你們溫府近,所以就由我送她回來!
“竟然還有匪盜如此無法無天,惹到我溫家頭上來了!”溫康怒道。
出了這種事,溫府當(dāng)然要徹查到底,但結(jié)果可想而知,自然不可能查到魏王頭上,查到最后只能查到那伙流寇身上。
于是真正的流寇就倒了大霉,就連洛陽附近的一些無業(yè)游民也被京兆府帶走登記。
這段時間但凡在外城有帶刀的,都得被離明使攔下來詢問。
洛陽的治安明顯提高。
……
溫府,西院。
月上中天,照著梧桐。
溫瑾瑜卻仍無睡意,躺在床上翻來覆去,一閉眼睛就是白天發(fā)生的事情。
倒不是想那些血腥的場面,而是想到在大黃山深處她和江寒發(fā)生的事情。
今后她該將怎么面對一個目睹了她春光乍泄,春潮洶涌的男人?
一想到江寒幫自己……溫瑾瑜就羞得用枕頭捂著臉,嗚嗚嗚……丟死人了,丟死人了,這讓她還怎么見人?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!
可一想到兩人相擁在一起的畫面,內(nèi)心除了羞恥,還有一股隱隱的竊喜。
……
江寒知道溫姑娘算是徹底社死了,兩人的關(guān)系恐怕回不到從前去,不過他也不打算讓兩人的關(guān)系回到從前。
他不是那種猶猶豫豫,優(yōu)柔寡斷的男人,既然跟溫瑾瑜抱也抱了,親也親了,那就干脆把溫瑾瑜泡到手,娶回家。
難不成他還能看著溫瑾瑜嫁給別人?
江寒承認(rèn)自己好色,但對每一個女孩都是真心的,喜歡秦云眠的嬌憨可愛,喜歡秦穆清的嬌媚動人,喜歡秦玉驕的驕蠻大膽,也喜歡溫瑾瑜的書香氣質(zhì),一顰一笑。
嗯,江侯爺渣得明明白白。
何況魏王現(xiàn)在一定因為這件事對自己恨之入骨,若自己不泡溫瑾瑜,不是讓魏王白恨了嗎?
不過,現(xiàn)在溫瑾瑜還需要好好冷靜兩天,江寒便不打算去找她了,免得讓這小姑娘太過羞赧。
“那些僧人太狂妄了!不就是論道贏了幾場嗎?竟然說大虞無人能與之論道!
一大早,溫執(zhí)就氣憤的上門來,跟江寒說道。
江寒一愣,看著因為憤怒而漲紅臉的溫執(zhí),竟然還有幾分嬌媚,問道:“怎么回事?”
溫執(zhí)猛搖折扇,道:“這兩日外城來了一伙和尚,自稱是密宗的人,以千金為彩頭,要跟洛陽才子們論道,這些和尚能言善辯,好幾位才子上去了都辯不過他們,贏了幾場后便口出狂言,說大虞無人能與其論辯!
密宗?江寒不禁皺眉,自己跑到萬年縣找密宗,結(jié)果密宗竟然來到內(nèi)城……
不過,這密宗有什么目的呢?
江寒道:“洛陽人才濟(jì)濟(jì),善辯之士如過江之鯽,便無人能辯得過那群和尚嗎?”
溫執(zhí)嘆了一口氣,道:“那群和尚極擅詭辯,很多人都被辯得頭暈,稀里糊涂就輸了,其實也有善辯之士上去,可依舊辯不過這群和尚!
頓了頓,他看著江寒,目光閃爍,道:“江兄,你才華蓋世,先前白馬寺園林案也是你巧妙為商人討回了莊子,要不要咱們?nèi)⒁粴⒛侨汉蜕械耐L(fēng)?”
“算了,我最近還有事!
江寒聞言搖了搖頭,他不想出這個風(fēng)頭,就算他去了,辯贏了的話沒有多少好處,可辯輸了的話,那么那群和尚就能踩他的名字宣揚(yáng)密宗了。
既然密宗出現(xiàn)了,讓離明司好好盯著就行了。
溫執(zhí)問道:“我看你好像挺閑的啊?能有什么事?”
泡你妹妹啊……江寒面不改色的道:“我的事情多了去了,《三國演義》完本,我正打算再出一本書呢!
這話倒不是假話,報紙能夠火起來,和《三國演義》關(guān)系極大,他想再寫一本書,在報紙上連載,維持報紙的熱度。
“那好吧。”溫執(zhí)遺憾的道:“我聽說黃公已經(jīng)來到洛陽,今日下午就要與那群和尚辯法,黃公乃有名的善辯之士,其巧辯無人能敵!
江寒點了點頭,問道:“瑾瑜最近怎么樣?”
溫執(zhí)道:“瑾瑜她和以前一樣啊。”
他奇怪的看著江寒:“江兄,你問我妹妹做什么?”
這廝莫不是想泡我妹妹?
江寒面不改色的道:“當(dāng)日為救令妹,鄔文化戟劈流寇,場面血腥,我擔(dān)心會給瑾瑜留下心里陰影。”
溫執(zhí)沉吟道:“哦,我想起來了,瑾瑜自從從黃花山回來后就經(jīng)常一個人呆呆走神,看來是那次刺激到她了!
突然他想到了什么,看著江寒,古怪的道:“等等,你剛才喊我妹妹什么?瑾瑜?你以前不是這樣喊她吧?”
江寒面不改色道:“我一直都是這樣喊人的啊,阿執(zhí)。”
溫執(zhí):???
江寒道:“阿執(zhí),好了,你該去看看那場論道了,若有結(jié)果,速來告知于我!
阿執(zhí)……怎么這么怪?溫執(zhí)越聽越是古怪,但想到那群和尚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又在與人論道,當(dāng)即起身離開。
送溫執(zhí)離開后,江寒想了想,便坐上轎子前往溫府,讓門房通報要見溫瑾瑜。
門房匆匆離去,過了一會兒,又回來道:“侯爺,我家小姐不想見客,請回吧!”
瑾瑜還不想見我嗎……江寒沉吟了一會,知道這女孩還在害羞,不敢跟自己見面,可若是等她不害羞了,兩人的關(guān)系怕是又會回到從前。
他心中一動,道:“勞煩老丈再通報一次,就說,江寒找來了嘔血譜的棋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