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秦桓楚離去,禇玉衡只覺得萬念俱灰,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秦桓楚會如此羞辱自己。
如今的秦桓楚簡直與平時溫文儒雅的鎮(zhèn)南王判若兩人。
她站在屋子里,一時之間竟不知何去何從。
便在這時,她忽地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,抬起頭來,卻是秦桓楚的兩個心腹去而復(fù)返。
“王妃娘娘!
禇玉衡臉上閃過一抹困惑之色,看著面前兩道逐漸逼近的身影,道:“張統(tǒng),張?jiān),你們要做什么??br>張統(tǒng)手里拿著一根繩子,道:“我們來送王妃娘娘一程,倉促之間找不著白綾,只好用繩子委屈王妃娘娘了!
禇玉衡道:“你……你們要?dú)⑽??br>張統(tǒng)道:“王妃娘娘放心,我們兄弟倆動手快,不會讓你受到多大的痛苦的!
張統(tǒng),張?jiān)纼扇藢σ曇谎,緩緩朝禇玉衡走過去。
“是他命你們來殺我的嗎?”禇玉衡問道。
兩人未曾回答,只是不斷逼近。
看著如此美麗迷人的禇玉衡,張統(tǒng)張?jiān)纼扇艘膊唤械襟@艷,平日里見到這位王妃娘娘都不敢抬頭,今日一見,方知為何禇玉衡會被稱為益州第一美人。
可惜,這位益州第一美人馬上便要香銷玉隕了。
雖然不知王爺為何要命他們殺了王妃,但他們只會奉命行事。
他們雖然不答,可禇玉衡卻也猜得出來,殺自己這位王妃,若無秦桓楚下令,誰敢動手?
秦桓楚竟然想要?dú)⒌糇约簡?因(yàn)樽约赫f的話激怒他了?
為何這個人如此陌生?
禇玉衡只覺得萬念俱灰,從發(fā)上摘下一支銀釵,說道:“不用你們動手,我自己來!
張統(tǒng),張?jiān)阑ヒ曇谎郏羰峭蹂锬镒约簞邮帜窃俸貌贿^了,畢竟他們動手的話,王爺現(xiàn)在即便不說,但日后想起,也會記恨他們兩人。
禇玉衡用銀釵抵住自己的喉嚨,嘶聲道:“我死之后,匆碰我尸身!
“王妃娘娘放心,我們會放火燒了這里,保證無人能夠褻瀆王妃娘娘的尸身。”張統(tǒng)道。
“好。”禇玉衡長嘆一聲,緩緩閉上眼睛。
她只覺得自己這一生活得實(shí)在不快活。
前半生,遇上的那個男人待自己不錯,自己也以為遇到了良配,可直到將死之際,才看清那個男人的真面目。
呵,實(shí)在可笑得很。
與其留在世間飽受折磨,倒不如一死了之。
可不知為何,臨死之時,她腦海里忽又閃過另一個少年的面孔。
便在她即將把銀釵插入喉嚨之時,卻忽聽外面有人喊道:“沖進(jìn)去,一個人也不要放跑!”
張統(tǒng),張?jiān)来蠹,知道朝廷士兵已至,再不跑就晚了?br>張統(tǒng)道:“王妃,我送你一程!
大步?jīng)_上前,便要一刀砍下禇玉衡的美人頭。
然而便在這時,兩道身影一前一后地沖向屋子,后者張弓搭箭,只聽得“嗖”的一聲,接著便是張統(tǒng)的慘叫之聲,他的手腕已經(jīng)中了一箭,刀掉落在地。
前者手腕一抖,一枚銅板掠過凌厲的風(fēng)聲,當(dāng)?shù)囊宦,將禇玉衡手中的玉釵打得飛將出去。
“快殺了她!”張統(tǒng)忍痛叫道。
然而韓去病已經(jīng)出手,他的刀掠起,奔向了張統(tǒng),張?jiān)蓝,手起刀落,便將手腕中箭的張統(tǒng)劈成兩半,轉(zhuǎn)過頭便殺向張?jiān)馈?br>江寒道:“留下活口!”
“是!”韓去病猛地?fù)]刀,連續(xù)數(shù)刀劈開張?jiān)朗种斜,?fù)一刀砍了他的手腕,將其制服。
禇玉衡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懵了,睜開眼睛,便看見張統(tǒng)被殺,張?jiān)辣恢啤?br>而眼前一個熟悉的男人正朝著她笑,與腦海中浮現(xiàn)的少年面孔逐漸重合。
“王妃,好久不見。”
頓了頓,江寒道:“人生尚有大好時光,何必尋死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