鎮(zhèn)南王會造/反嗎?
江寒還真的不能確保他一定會。
造/反可沒有那么簡單,需要兵力,需要錢糧,還需要師出有名。
一旦失敗,則死無葬身之地。
江寒思前想后,鎮(zhèn)南王有造/反的實力,只是未必會現(xiàn)在就造/反,當然也是遲早的事情。
不過,一個造/反的鎮(zhèn)南王,絕對比一個宛如毒蛇潛藏在暗中的敵人更容易對付。
他之所以這么對司劍說,只是為了讓司劍配合自己接下來的行動。
若想完成接下來的計劃,他還需要得到一個勢力的配合——太平教。
至少在自己行動時,太平教不搗亂。
與司劍說完一番話后,都已經(jīng)是五更天了,江寒沒有補覺,如今他內(nèi)功精純,一個晚上沒睡覺也沒有什么大礙。
洗漱過后洗了把臉,便把阿福叫了回來,讓他備好馬車。
之前將阿福派出去,他總算是找到了太平教的人,并聯(lián)系上太平教的舵主無塵道人。
江寒帶上司劍,便坐上阿福的馬車,前往與太平教聯(lián)絡(luò)好的地點。
“公子,我們后面有人跟著,應(yīng)該是賈立東的人!卑⒏5。
江寒道:“解決這些眼線!”
阿福猶豫道:“若解決這些人,恐怕會打草驚蛇,賈立東必定會查覺到什么!
江寒道:“我就是要打草驚蛇!
來到益州后一直被人盯著,江寒已經(jīng)忍夠了,如今也該是解決這些人的時候了。
“是!”阿福將馬鞭交給了韓去病,便打算下車。
這時,車廂里傳來了司劍冷冷的嗓音:“讓我來!
聲音甫歇,就看見一襲白衣飄出了馬車,掠向了暗處的兩個人。
“有人發(fā)現(xiàn)我們了?快走!”
那兩個眼線只見一個白衣少女朝他們掠來,大吃一驚,想要離開。
然而為時已晚,只聽一聲劍鳴,司劍懷里的長劍已經(jīng)出鞘,兔起鶻落間便刺穿了一人的喉嚨。
另一人驚駭?shù)溃骸澳闶钦l?我是賈大人的……”
話未說完,長劍已經(jīng)封了他的喉。
司劍抽劍就走,返回馬車。
而在馬車離開不久,暗處里又沖出幾個人,看著那兩具尸體面面相覷,隨即將兩具尸體帶走。
“好干凈利落的劍!我都想拜你為師,跟你學(xué)劍了!”馬車里,江寒忍不住夸贊道。
司劍冷冷道:“好啊,現(xiàn)在叩首拜師吧!”
“師父在上,請受徒兒一拜!苯鹕肀愠緞σ话荩那拿缛锁P。
司劍給他整不會了,哪里知道這廝這么厚臉皮,還真的說拜就拜。
“我的劍,你想學(xué)我教你便是,不用行禮,也不要喊我?guī)煾!彼緞淅涞馈?br>江寒笑道:“好啊,那就說定了!
司劍的劍術(shù)快似閃電,劍劍封喉,要是能學(xué)到手便再好不過了。
當然,江寒的目的也不是學(xué)劍,而是拉近兩人的關(guān)系。
沿途又解決了兩波眼線后,司劍才確定身后沒有人跟著,馬車一路疾馳,離開益州郡,來到一處小鄉(xiāng)村。
剛進入鄉(xiāng)村,便有數(shù)十道身影涌出來,手持利刃,圍住了馬車。
“何人闖進來?滾下馬車!”
阿福忙下了馬車,拱了拱手:“諸位不記得我了?在下阿福,之前來過。馬車里便是我的主子,云陽伯江寒!
“江寒?便是那位新晉的香主?”
“應(yīng)該就是他了,聽說前段時間成為了太平教的香主!
一個身穿著粗麻布衣,約莫三四十歲的漢子走出,道:“江寒是嗎?請出來吧!
江寒聽著這聲音有點耳熟,掀開簾子,走下馬車,抬頭一看,不禁驚愕道:“是你!左秋生!”
面前這人正是當初殷家雇傭來對付自己的左秋生,太平教的香主,江寒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此人。
左秋生臉色也有些怪異,道:“江寒,在下奉無塵道人之命,等候多時了!
隨后,他看到了跟著出來的司劍,臉上不禁驟然變色。
這女人怎么也在這里?
他能做到太平教香主,靠的是一手神妙的劍法,誰知平生引以為傲的劍法遇上司劍卻跟小孩舞木劍沒什么區(qū)別,輕易便被司劍制服。
后來他深覺洛陽就是個龍?zhí),高手如云,便離開了洛陽,跟無塵道人來到益州,誰知道竟然又在這里遇上了。
江寒道:“左香主,煩請引路吧!”
左秋生臉色復(fù)雜的道:“請!
曾經(jīng)要暗殺的對象如今跟他平起平坐,還真夠叫人難受的。
好在大家同為香主,左秋生也不怕江寒報復(fù),只是忌憚江寒身邊的司劍而已。
不過他卻將司劍當成了孟紅裳的弟子,心想兩人都是孟紅裳的弟子,一起來益州也很正常。
在左秋生的引領(lǐng)下,一路來到一個祠堂,祠堂外有太平教成員把守著。
江寒走進祠堂,打量著周圍,祠堂里約莫有三四十名太平教的成員,衣服為玄色。
便在這時,一個聲音響起:
“太極兩儀并四象,天開于子任為之。六根清靜除煩惱,玄中妙法少人知。
二指降龍能伏虎,雙掌可令天地衡。若問道人名是誰,云霄殿里號無塵!
“貧道無塵,你便是江寒?”
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大步走出,精神矍鑠,手持拂塵,腰懸長劍,一副道骨仙風(fēng)的樣子。
出來還要念詩,裝給誰看。课易钣憛挼木褪茄b逼的了……江寒心里忍不住吐槽,拱手道:“不錯,在下就是江寒。”
無塵道人冷哼一聲,道:“是你便對了,來人,給貧道拿下此人!”
此話一出,周圍的太平教弟子紛紛拔刀。
阿福見情況不對,也手按刀柄,韓去病則是握住了腰間的弓。
江寒臉色未變,緩緩道:“無塵道人,你這是何意?在下怎么說也是一位香主,無緣無故便要拿我,難道這便是道長的做派?”
無塵道人冷哼一聲,道:“為什么要拿你,難道你不清楚嗎?朝廷的鷹犬,離明司的走狗,前不久還被朝廷封為伯爵,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花言巧語,蠱惑李師師,成為我教的香主?上泸_得了李師師,卻騙不了貧道!”
“今日貧道便要拿下你,以你人頭,向朝廷示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