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內(nèi),江寒還在奮筆疾書,瘋狂寫著《三國演義》。
便在他寫得入神時(shí),卻嗅到了一股很好聞的香氣,似是花香,很是迷醉。
江寒抬起頭來,便看到房間里出現(xiàn)個(gè)少女。
一襲白衣,仿佛云里霧里,懷里抱劍,神情冰冷,仿佛冰雪。
江寒嚇了一跳:“司劍姑娘,你怎么進(jìn)來都不敲門的?”
司劍道:“為什么要敲門?”
江寒道:“萬一我正在做針線活呢?你無聲無息進(jìn)來不就被你看見了?”
司劍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(xiàn)幾分困惑的神色:“做針線活為什么會(huì)怕人看見?你一個(gè)男人也會(huì)做針線活嗎?”
“那當(dāng)然會(huì)了……司劍姑娘,你到底找我做啥?”江寒問道。
司劍道:“皇上已經(jīng)任命殿下出征匈奴了,不日即將離開洛陽!
江寒微微一愣:“昭月公主即將出征北上了?”
在朝堂上阻止了兩國和親之后,他便知道匈奴與大虞必將有一戰(zhàn),但沒想到朝廷動(dòng)作如此迅速,這就要派昭月公主領(lǐng)兵北上,征討匈奴。
想到要打匈奴,他就有些熱血沸騰,躍躍欲試。
是男人就拒絕不了封狼居胥,飲馬瀚海的誘惑,何況還是打匈奴。
三不朽的立言他已經(jīng)做過了,立德又太過遙遠(yuǎn),目前能做到的也就是立功。
太上有立德,其次有立功,其次有立言,雖久不廢,此之謂不朽。
若是能夠隨軍征討匈奴,立下一些功勞,那也便算是立功了,立功之后,說不定能封侯!
司劍卻秀眉微蹙,道:“出征北上是殿下的事情,眼下殿下還有一件要緊的事情要交給你!
江寒頓感失望,不能去北方打匈奴刷戰(zhàn)功實(shí)在可惜!
“殿下有什么事交給我?”江寒問道。
司劍道:“益州出現(xiàn)一伙流寇,打著太平教的旗號(hào),蠱惑人心,四處作亂。殿下認(rèn)為你是最適合消除這股禍患之人,要你解決這股禍患!
江寒皺了皺眉,這太平教怎么又到處搞事情?這事得問問李師師,他們到底想做什么。
“我明白了!苯c(diǎn)頭道:“這兩天我便去找李師師問一下什么情況。”
司劍道:“還有一件事!
“什么事?”
司劍道:“《三國演義》寫到哪里了?將軍大人要看!
江寒:“……”
江寒一指桌上的稿子:“都在那了!
司劍走過去,伸手翻了翻,細(xì)細(xì)的柳眉微揚(yáng):“怎么這么短?才寫這么一點(diǎn)?”
江寒:“……”
寶了個(gè)貝的,你他喵的才短!
“稿子我?guī)ё吡!彼緞⒏遄幽米摺?br>“等等,這稿子我還得給墨香舍印刷成書……”
“將軍離開之前會(huì)讓人送到墨香舍的!彼緞D(zhuǎn)身離開,到房門前又停了下來,轉(zhuǎn)過頭來,用認(rèn)真的語氣道:“你一個(gè)男人到底怎么做針線活的?下次能不能做給我看?”
江寒:“……”
你要看我就給你看。磕俏邑M不是很沒有面子?
江寒都搞不懂這女人是真的不懂還是故意逗自己的,但看她一臉認(rèn)真的神情,恐怕還真的不懂。
“好啊,下次一定。”江寒含糊的道。
……
輕車熟路的來到教坊司,江寒正想去教坊司的院子,便有婢女認(rèn)出了他,神色匆匆的離去。
自從教坊司之戰(zhàn)后,教坊司的女人便都記得江寒了,以前或者是圖他的詩詞,現(xiàn)在卻是圖他這個(gè)人。
“多謝江相公上次出手相救,香奴感激不盡!毕闩掖亿s來,在江寒還沒踏進(jìn)李師師房間便攔住了他,躬身一禮道。
江寒看了一眼,頓時(shí)有點(diǎn)暈?zāi)獭?br>這香奴花魁穿著薄紗長裙,香肩半露,削瘦的鎖骨精致好看,裹胸處罩著一層黑色薄紗,一彎腰,溝壑深不見底。
難怪這香奴能在教坊司里競爭出來,成為花魁,這至少是個(gè)E級(jí)強(qiáng)者!
江寒道:“小事一樁!
香奴道:“江相公可否到妾身那兒小酌兩杯?”
這……我是來找李師師的……江寒剛想拒絕,香奴便親昵的湊了上來,咬著粉色的唇瓣:“相公莫要拒絕,只是小酌兩杯而已啦!讓妾身表表歉意吧!”
“也行吧!笨粗鴭傻蔚蔚南闩,江寒也難以拒絕了。
香奴笑逐顏開,“公子,往這邊走!
……
“姑娘,姑娘,出事了!”一名婢女急匆匆跑進(jìn)李師師的房間,喊道。
“怎地慌慌張張的,出了何事了?”李師師正在梳妝,頭也不抬便問道。
“姑娘,我看見江公子來啦!”
“他來了便來了,慌張什么?”李師師淡定說道,但臉上還是浮現(xiàn)出幾分喜色。
公子終于想起要找自己了……
公子許久未曾來找自己了,但她身份特殊,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去找公子,這些日子真真想念得緊了。
李師師從妝匣里拿起一支金步搖,正想插在頭上,便聽婢女急道:“姑娘,江公子本來快到姑娘院子,可在半路上卻給香奴給截住了,如今已經(jīng)帶到香奴那邊去了!”
“你說什么?”李師師的手停頓了一下,放下金步搖,轉(zhuǎn)過頭來,國色天香的俏臉上細(xì)眉微微蹙起。
這香奴,竟然截胡自己……
“姑娘,咱們趕緊過去啊,萬一香奴那狐媚子施展什么手段,討得江公子歡心,江公子下次都不來這兒了可得怎么辦?”婢女急道。
公子然然不會(huì)如此!李師師心想,但內(nèi)心還是沒底,萬一,萬一呢……
香奴的容顏雖然稍遜自己,但身段卻不輸自己……
她放下了金步搖,站起身來:“走,咱們?nèi)デ魄!?br>……
“江相公,妾身感激你的救命之恩!睖嘏绱旱姆块g內(nèi),香奴臉上一片嫣紅,眸里也出現(xiàn)了媚意。
她穿的本來就少,再加上離得近,讓江寒忍不住抬起了頭。
江寒輕咳兩聲,道:“順手的事,小事一樁。”
“香奴敬相公一杯……哎呀!”
香奴給江寒端來一杯酒,剛想遞過去,卻故意不小心的一滑,酒杯立即掉在了胸脯上,酒水灑得到處都是。
江寒:“……”
嘖!大可不必假裝手滑,我還是很好勾引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