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妙一腳踹在江寒胸口上,將其撂倒在地,眉心微蹙:“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?”
今日小師弟的攻勢雖然很猛烈,但卻不持久,沒兩下就繳了械,他似乎心不在焉。
江寒一直在想著《純陽功》上的圖案,上面一個穴道方位也沒標(biāo)注,一些文字描述更是云里霧里,什么“意守丹田”,“氣轉(zhuǎn)金井”的。
江寒思來想去,依舊不得其解,只好暫時放棄研究這門《純陽功》。
“柳師姐,今日我遇上師叔了,她給了我一門內(nèi)功,剛才一直在想那門內(nèi)功的事!苯肓讼耄共蝗鐔枂柫。
“難怪你一直心不在焉,沒兩下便被我擊掉長劍。”柳妙道。
不,我心不在焉是因?yàn)閹熃隳愕淖藙荨惺教烂盍恕溃骸坝行〇|西不太理解。”
柳妙淡淡道:“有什么不解之處?我教你!
江寒輕輕咳嗽了兩聲,壓低了聲音道:“師叔給我的小冊子,上面那些圖有些,有些那啥……就是一些裸露的女子……”
“……”柳妙淡淡道:“大多內(nèi)功心法,皆是這種圖畫,師姐我已見多了,師弟不用提醒,拿出來吧!
江寒有些意外,心里松了一口氣,這樣啊,那就好了,他還怕給師姐看澀圖會引起師姐的嗔怪,原來師姐已經(jīng)習(xí)以為常了。
“師姐,就是這個!苯趹牙锩瞿潜拘宰。
于是,在一間亭子里,兩人坐在一塊,研究起了《純陽功》上的人體素描。
“這個,意思是盤膝坐在陽光下。”
“至于這個氣蓄丹田,丹田就在臍下三寸!
柳妙一邊看一邊解釋,剛開始冊子上的人體素描動作還很正常,或坐或臥,但到了后面,就變成兩個女子,動作也變成什么蝴蝶式、壹犁式、水母式、雙角式……
看到后面,柳妙眼睛瞪大,呼吸也明顯變得有些急促了。
內(nèi)功心法為了清楚標(biāo)注出穴道方位,往往會畫一些藝術(shù)人體沒錯,但這門功法畫的人物栩栩如生,纖毫畢見。而且一些練功的姿勢,柳妙從所未見,光想想就面紅耳赤。
柳妙忽地合上冊子,道:“這些人物畫得太……仿佛故意引誘別人看下去的……一些動作我見所未見,想要研究明白還得再耽誤很長時間!
江寒點(diǎn)點(diǎn)頭附和:“確實(shí),研究這些動作確實(shí)很耽誤時間,以前我一看就是半個時辰,根本樂此不疲。”
柳妙道:“小師弟以前也看過這種內(nèi)功?”
江寒含糊道:“嗯……也差不多吧!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圖!
“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圖?”柳妙好奇問道。
江寒想了想,道:“這個……就是什么春宵秘戲圖,什么素女經(jīng)啊……”
他注意到師姐眼睛亮了一下,急忙道:“不是什么正經(jīng)的東西,師姐別好奇了!
“噢,我不好奇,只是隨口問問!绷畹溃骸斑@本內(nèi)功還給你,前三個動作我已經(jīng)解釋了,你回去后就照著這三個動作去練。”
“是,謝謝師姐!
“子時開天,丑時辟地,寅時萬物發(fā)生,以后你要在寅時起來打坐養(yǎng)氣!
“啊,寅時?”
“有問題?”
“沒問題!”
江寒只覺一陣頭痛,寅時就是凌晨三點(diǎn)到五點(diǎn),三點(diǎn)到五點(diǎn)起來打坐,我還要不要睡覺了?
不過為了學(xué)習(xí)這門內(nèi)功,只好拼了!不睡就不睡。
“今日練武到此為止,你下山去吧!绷畹馈
“是,師姐。”
“對了,你說的那些春宵秘戲圖,素女經(jīng)在哪里可以看到?”柳妙忽地叫住江寒。
江寒一愣:“在書鋪里就有……師姐,那些東西還是別看為妙,否則容易踏進(jìn)深淵的。”
柳妙淡淡道:“師姐我對這些不感興趣,只是隨口問問罷了!
“那就好。”江寒揣著小冊子,便離開了翠云山。
在江寒離開后,柳妙在猶豫了半個時辰后,也離開了翠云山,來到云陽縣內(nèi)。
又半個時辰,她回到了翠云山,自己的房間里,在猶豫了數(shù)息后,翻開了一本《素女經(jīng)》。
柳妙眼睛陡然瞪大,世上竟然還有這種東西?
柳師姐翻著《素女經(jīng)》陷入了沉思。
……
江寒回到了家里,便讓鄔文化去做飯,吃完了飯后他便在窗前看書,強(qiáng)忍著睡意撐到了凌晨三點(diǎn)。
聽著打更的聲音響起,江寒便打開了窗,月光透過云層,穿過窗口折射在地上,宛如一潭清水。
江寒在月光下打坐,同時翻開了那本《純陽功》。
那一個個動作都映入他的腦海里。
剛開始打坐,雙腿不一會兒就麻痹了,但再過一會兒,血液通暢,麻痹感消失,渾身暖洋洋的。
江寒閉上雙眼,腦海里回憶著《純陽功》上的那些文字,開始按照規(guī)律的呼吸。
一開始他睡意正濃,幾乎是強(qiáng)撐著,但很快他就發(fā)現(xiàn)隨著腦海的放空,精神得到緩解,睡意慢慢消失,渾身也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舒坦。
神足不思睡……這話竟然是對的!
江寒打坐到五點(diǎn),結(jié)束時渾身舒坦,一點(diǎn)睡意也沒有。
……
江寒開始享受起如今的生活,每天打坐一個時辰,五點(diǎn)就前往翠云山,跟著師姐練劍。
練完劍后下山,吃完飯后便開始經(jīng)營香露。
師父孟紅裳雖然很少見到面,但每次見到都會給他一些藥膳補(bǔ)身體。
如此練了半個月,他的身體素質(zhì)比以前不知好了多少,爬翠云山也快了許多。
“師姐,還沒醒嗎?”清晨上了翠云山,江寒就發(fā)現(xiàn)以前早起的柳師姐今天竟然還沒見到人,只好來到她房間外敲門。
敲了一刻鐘后,柳妙才打著哈欠打開了門。
江寒吃了一驚:“師姐,你昨晚干什么了?沒睡嗎?”
柳妙道:“研究那些春宮……研究內(nèi)功忘記時間,有點(diǎn)晚睡了!
江寒神色怪異,看著柳妙就發(fā)現(xiàn)如今的師姐臉上不僅有黑眼圈,而且神色也憔悴了不少,和最開始見到的神采奕奕,冷冷清清的大師姐判若兩人。
自己是不是把大師姐拉入深淵了?
“師姐……年輕人,不要縱欲無度。 毕肓讼,江寒語重心長的勸道。
柳妙:“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