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穿著大漠人的服飾,加之這幾年變換了容貌,別說衛(wèi)疏影,就是他們自己的爹娘來了,也認(rèn)不出來。
二人對視一笑,有種法外逍遙的感覺。
這一日,他們跟著衛(wèi)疏影、希爾雅先在京城的各個名勝古跡游玩,買了不少的東西。
之后,衛(wèi)疏影又將他們給送了回來。
告別時,希爾雅看了李娟綾一眼,隨后問衛(wèi)疏影道:“這宮牌是隨時能出宮的嗎?”
“下鑰后不能!
希爾雅看向李娟綾。
李娟綾壓了壓嗓子,說道:“將軍的意思應(yīng)該是宮門關(guān)閉之后不能通行?”
疏影這才看向這個嗓子有些微啞的婢女,點頭道:“是找個意思!
“我這婢女雖然姿色非凡,但,卻不會隨本公主嫁過去,本公主完婚之后,她是要隨我大漠的將軍回去的!毕栄胖毖缘。
疏影笑著,“我只想娶妻,不是想妻妾同娶!
他只是覺得奇怪,那個婢女給他一種怪異的感覺,她看自己的時候,那眼神竟半點畏懼都沒有。
或許,大漠的公主,大漠的婢女都這樣?
可,當(dāng)他看向迎接出來的蟬玉兒時,后者恭恭敬敬的行禮,顯得挺卑微的。
“今日多謝衛(wèi)將軍了!贝竽魃詈粑豢跉,捶著手腕,“改日再麻煩將軍帶我去看看蒼云國的地貌風(fēng)光!
“好!
疏影離開之后。
希爾雅將宮牌交給了李娟綾,“往后流云殿的采買就你來負(fù)責(zé),記得在下鑰之前回來便是!
李娟綾跪在地上,“多謝公主。”
希爾雅朝她住的偏殿走,一邊同李娟綾說道:“說起你的親人,他們的墳?zāi),你可還知道在什么地方嗎?”
“奴婢知道!
“需要多久時間?”
李娟綾道:“或許需要三五日,不過現(xiàn)在公主才到蒼云國,一切都還不適應(yīng),奴婢的事情可以緩一緩!
“我答應(yīng)哥哥,要幫你達(dá)成愿望,自然會幫你的。”頓了頓,希爾雅話鋒一轉(zhuǎn),看著李娟綾道:“只是,一個心系男人的女人,不該是你這樣的。”
李娟綾面色微白,“公主,公主怎么會這樣說?”
“若你真舍不得我哥哥,怎么肯不遠(yuǎn)千里回來故鄉(xiāng),從離開大漠之后,你從來沒有思念大漠的樣子,也從未思念過哥哥吧。”
這般一說,李娟綾整個人呆若木雞,就要跪下去時,希爾雅扶住了她,“不用跪,有你陪本公主來和親,我心底是覺得安全的。”
連一旁的李福也捏了一把汗,公主怎么突然這樣說?
希爾雅笑了笑,拍了拍李娟綾的肩膀,“不管你有什么目的,但我相信你對蒼云國的恨是真的,你一定是大漠的友軍。”至少看在哥哥,還有她救了母后和小皇弟一命的份上,她不會為難李娟綾的。
李娟綾肯定的點頭,“公主所言不假,但,奴婢對太子也是想念的,只是沒有那么濃厚,對蒼云國,奴婢只有恨!
只有蘇妘死了,她才不會害怕做夢的時候,母親掐她脖子,問她為什么不給她報仇。
只有蒼云國都滅亡了,她才算給蕭止躍報仇雪恨!
這種活在噩夢里的日子,她真的好崩潰,恨不得早日結(jié)束。
一連三日。
李娟綾、李福二人都拿著宮牌出宮,然后在下鑰之前回流云殿。
這流云殿本就在監(jiān)視之下。
疏影也曾跟著大漠公主的婢女,奴才,一天都不帶落下。
但她們出宮似乎是真的買一些尋常之物,甚至還買菜,水果,零嘴這些東西。
或許,對大漠公主來說,異國他鄉(xiāng)的東西,她都想嘗試一遍,所以玩心比較大?
“看什么這么出神?”羽七從背后跳出來,嚇得疏影冒冷汗。
“至于嗎?”
疏影道:“如果哪天我突然拍你一下,你就知道是什么感覺了。”
羽七笑笑。
“你盯著大漠公主的奴仆做什么?”
“這大漠公主那么泰然,我雖敬佩,但也會往壞處去想,她有沒有別的目的。”
“她就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,從蒼云國傳遞消息回大漠是不可能的。”
疏影不以為然。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
羽七忽然皺眉,“這么說來,你這樁婚事,其實也算不得好,要不算了?”
“不,大漠公主還挺不錯的!
“嘖嘖嘖,這么快就向著人家了,你將來不會要為了紅顏一怒,然后叛國吧?”
啪!
疏影一巴掌打在羽七的頭頂,“你想什么呢?我是那種人?”
羽七笑笑,“我也是開玩笑!
“這種玩笑不好笑。”頓了頓,疏影道:“跟了他們?nèi)炝,沒什么問題!
“讓下面的人跟著就是,你親自盯,不累嗎?”
能不累嗎?
不止盯著流云殿的人,他時常還去弄清里,總之是沒得閑著。
“弄清里,你的人都盯著,還沒有消息么?”疏影問道。
羽七攤手,“一切都是未知的,誰知道他們什么時候會回來,亦或者人家一輩子都不會回來了?”
“這樣的等待,無奈又沒辦法!
“言之有理!
疏影點頭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