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她此前看過的一些醫(yī)書重合了。
而容洵,他的體寒之癥,同醫(yī)書上的并不一樣。
在看醫(yī)治方面,除了那些讓人暖和的生姜湯,紅棗之類的,也沒什么大的區(qū)別。
想著,不免嘆了一聲。
清寧關注道:“太子妃,您沒事吧?”
蘇妘搖頭,“本宮沒事,可是容大人就不一定了。”一股冷風從窗戶吹了進來,蘇妘縮了縮脖子,忽然想起容洵來。
她已經(jīng)好幾日沒有去看容洵了。
也不知道他在李大夫的照料之下,過得怎樣,而且前日立冬,他也沒一起吃羊肉。
放下醫(yī)書,蘇妘揉了揉太陽穴,“去梨落院,看看容大人吧!狈凑t(yī)書都翻爛了,也沒看到什么相似的病癥。
到了梨落院,只覺得這院子越發(fā)的清冷。
入冬之后,半夜總愛下點兒雨,白日里也沒多少陽光,也無人曬草藥,顯得梨落院越發(fā)冷清。
走到容洵住的東廂房,清寧去敲門。
景文裹得嚴嚴實實的走出來,看到是蘇妘之后,那表情有些復雜,但終究是最高興的,“小的參見太子妃,還請?zhí)渝炜纯次壹抑髯影!?br>
“容大人怎么了?”她一邊說,就連忙往里間走。
“入冬之后,主子就越發(fā)的冷了!
屋子里已經(jīng)點上了炭火,進來之后,明顯覺得暖和了不少。
可是,她走進屋之后,并未在炕上見到人,景文說,“主子在床上歇息!
這青天白日的,早就過了午休時間了吧?
她跨步往里間走,“本宮可以進去嗎?”唐突的進去,萬一看到什么不該看的多尷尬。
景文道:“能的。”主子裹得像個蟬蛹,有什么不方便的啊。
蘇妘急步朝里間走,只看到床上蓋了兩床被子,容洵白著一張臉,那臉上似掛霜了一樣,白慘慘的。
“容大哥,你怎么成這樣了!彼竭^去,在床沿邊上坐下,伸手去探男人的額頭。
那觸感,就像是從冰窖里拿出來的冰塊一樣。
容洵唇角帶著笑,她過來的時候,似帶著一股熱風似的,連呼吸都順暢了不少。
“李大夫人呢?”蘇妘有些生氣,“他可給你針灸了?”
一旁的景文道:“李大夫日日都有按照太子妃的針灸方法針灸,可能是天氣太冷了,所以沒什么效果。”
真正的原因還不是因為針灸本身就沒用。
有用的,從來都是因為太子妃獨特的體質(zhì)。
“太子妃若有時間,還是多來看看我們主子吧!本拔恼f著就跪下了。
容洵心中大駭,這小子想干嘛?
蘇妘、清寧具是一愣。
容洵連忙喝斥,“混混賬,你知不知道,自己在說什么?”他一邊喝斥,牙齒打架發(fā)出噠噠的聲音。
看樣子是冷極了。
“主子爺!
“放肆,咳,咳——滾出去!”
景文滿臉的委屈,卻又沒辦法,只好抱拳退下。
蘇妘只覺得莫名,他那冰霜般的面容,還有冷得發(fā)抖的樣子刺痛了雙眼,“容大哥,景文他只是希望你能心情好一些。”
容洵慘笑了下,看向蘇妘,“君君臣臣,父父子子,本,本就該遵循尊卑有別,長幼有序!
他與她之間,既是知己,更是君臣。
“這幾日,我以為李大夫把你照顧得很好!彼袔追掷⒕,都讓襄綠、襄藍的事情耽擱著。
“他,的確照顧得很好,這件事,不不怪他!
蘇妘點了頭,“我給你把脈。”
容洵將手拿出來,“有勞了!
不是他非要眷念。
而是她的出現(xiàn),整個房間的空氣,溫度于他而言,發(fā)生了質(zhì)的改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