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以為她已經(jīng)失去了愛人的能力。
誰料,今日這般小插曲,竟讓她生出一絲妄想來,若真能和蕭陸聲一生一雙人,多好。
清寧跟在身側(cè),說起香茗,“娘娘,奴婢可否為香茗求個恩典,送她去郊外的莊子上?”
若是沒有蕭陸聲生氣這件事,她真有可能讓香茗憑本事爬床……
這么一想,蘇妘都恨不得扇自己耳光。
難怪蕭陸聲生氣了。
她真有這么大度嗎?
誰又知道,那襄綠、襄藍都是花骨朵般的年紀,膚白貌美,萬一將蕭陸聲的心勾走了……
不敢想,完全不敢想。
只稍一想,心口就有些鈍痛。
“就按你說的辦吧!闭f到底,看在清寧的份上,饒她這次又何妨,左右往后都不會見到了。
“奴婢替香茗多謝娘娘!鼻鍖幮辛藗大禮。
傍晚。
清寧得了消息,說太子已經(jīng)回來,不過去了梨落院同容大人用晚膳去了。
蘇妘有幾分委屈。
可也覺得自己是自找的,便憋著沒去找他,只是坐在餐桌邊,清寧問她想吃什么,她都沒什么胃口。
天黑后。
男人回來得知她沒用晚膳,臉色更黑了。
“去傳晚膳!笔掙懧晫η鍖幏愿。
不多會兒,熱過一遍的飯菜重新上桌,蕭陸聲拉著她過去坐下。
他還黑著臉,都沒同她說什么話,只是一個勁的給她夾她喜歡的菜肴。
“夫君……”
飯后,看蕭陸聲要走,蘇妘連忙喊住,使了些小性子拉了他的衣袖,“妾身不知道夫君是這樣想的!
“不知道?”
蕭陸聲生氣的道:“難道我做得還不夠明顯!彼筒顚⑿钠食鰜磉f在她面前,讓她看個仔細清楚了。
“是我想岔了,我想著子嗣為重,何況……”蘇妘看著男人,近段時日,他總是晚歸,時常眉頭緊鎖。
“父皇、母妃他們應(yīng)該也催你要子嗣了吧!
她偶爾進一趟宮,都被催。
蕭陸聲經(jīng)常去,怎么可能不催呢?
“這些事,用不著你操心。”他轉(zhuǎn)而說別的,“你只管說,想讓別的女人進我被窩,你一點都不難過?”
“我……”
怎么會不難過呢。
但,一時間又想不到別的法子。
蕭陸聲喟嘆一聲,“我真懷疑,你心里,到底是不是只有我,非我不可!
“當然是!
男人看著她良久,沒說信還是不信。
這一夜,他及其的端正,只上床時,輕輕的撫摸了她臉頰,說了一句,“別多想,安置吧!
別多想……
怎么會不多想啊。
想得久了,夜也深了,她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境之中,前世那些光景在夢境里重現(xiàn)。
蘇妘絕望得無法呼吸。
最后是蕭陸聲的聲音將她拉回了現(xiàn)實,昏暗里,她撲進蕭陸聲的懷里,帶著哭腔控訴著,“我能如何呢,萬一我生不出來,你的儲君之位不穩(wěn),我們拿什么跟蕭御那個天命之子爭?”
幾分嬌嗔,幾分埋怨,“我死不足惜,可我不甘心,夫君這么好,怎能輸給他那樣的人?”
小拳頭砸在男人的胸口,發(fā)怒的小貓兒似的。
在蕭陸聲看來,她這樣使性子,比那裝大度,將他往外推的時候可愛多了。
“你就這么肯定我比不上蕭御嗎?”他還就不信,就蕭御那個自幼就在他陰影下長大的人,能比自己厲害多少!
不論文武,蕭御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。
昏暗里,蕭陸聲一邊摟著懷里的少女,一邊有幾分醋意,總覺得妘兒這般,是不是因為記恨蕭御背叛她……
沒有愛,哪來的恨?
一會兒他覺得妘兒在意他,一會兒又覺得不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