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敢問一聲,若你母親被人害死,你報不報仇?”
看他不說話,娟綾嗤鼻一笑,“不能只準(zhǔn)州官放火不讓百姓點燈。我一個女子,能利用的只有這一副好皮囊和身子!
說罷,少女抬手輕輕扣響了門板。
不會兒有人開門。
也有人招呼蕭老七去二堂喝茶吃點心。
娟綾從袖中拿了一粒藥丸服下,她還是不放心,萬一這次沒有懷上,下個月就會緊迫。
她不喜歡這種緊迫的感覺。
算準(zhǔn)了懷孕的好時機(jī),也需要一些藥物輔助,這樣萬無一失的。
蕭止躍一襲白袍站在院中,看到少女如翩翩蝴蝶飛過來,掛在他身上。
他聞到清冽的香氣,還未說話,就讓少女拉著進(jìn)了房間。
做完該做的事。
娟綾穿戴衣服,蕭止躍摟著人,“別走!
“王爺別鬧,為了我們的兒子走得更遠(yuǎn),你我還需要謹(jǐn)慎!
蕭止躍無奈的一笑,其實,他挺希望就過現(xiàn)在這樣簡單的生活。
娟綾說,“王爺報了仇,是不是覺得沒有別的目標(biāo)了!
該說不說,被說中了。
“為了兒子,你我再接再厲,如何?”她拉著男人的手放在腹部,里面現(xiàn)在都不知道有沒有孩子。
可,他不會掃她的興。
笑著點了頭,“多來看我,我想你!
“好!彼龓е鴰追终嫘,親了男人一口,然后半點不拖泥帶水的走了。
翌日,京城下了雨。
蘇妘想去牢房看看蘇雨曦,因著下雨耽擱了。
午后,雨下得更大了。
蕭陸聲下了早朝回來,雨才小了一些,于是蕭陸聲就陪著蘇妘去了牢房。
牢房之中,各種奇怪的味道,引得人連連打噴嚏。
他二人剛走進(jìn)牢房,娟綾和蕭御后腳就跟了來。
看到蕭陸聲和蘇妘說說笑笑的樣子,蕭御差點沒忍住要沖進(jìn)去手撕了二人。
娟綾安撫著,“世子爺,君子報仇十年不晚!
怎么會有這么蠢的人?
論武力值,蕭御根本不是蕭陸聲的對手,連手指頭都比不上,對方可是戰(zhàn)神,戰(zhàn)場上的活閻王。
他到底是不是腦子裝了屎。
蠢笨如豬,精蟲上腦的玩意兒,難怪叫人毀了命根子。
蕭御的恨遮蓋不住。
就如娟綾說的,君子報仇,十年不晚,“我回馬車上等你,等會兒你見過蘇雨曦后來同我匯合!
娟綾問:“世子不見她嗎?”那不是你最初最愛的女人嗎?
“不了!
蘇妘,蘇雨曦,蘇家的人,他現(xiàn)在都恨之入骨。
“好吧。”娟綾有些失落,實則內(nèi)心很爽,她本來就想單獨見蘇雨曦的。
牢房之中。
蘇雨曦躺在地上,蚊蟲在她身上叮咬,整個臉不過一晚上,都是蚊子咬的包。
白里透紅、透黑、透青。
扭曲的面部,以及嘴里嚶嚶嗚嗚的哀嚎聲,不難看出來,蘇雨曦此刻痛苦無比。
甚至,在蘇雨曦看到蘇妘的時候,那雙眼先是怔忪,后來是……
蘇妘問道:“你是在求我殺了你嗎?”
如乞丐般臟兮兮,躺在稻草上無法動彈的女人眨了眨眼,痛苦的渾身顫抖。
蕭陸聲皺著眉頭,有幾分不想看。
他站在一旁,若無其事的,干脆去找牢頭談話去了。
“放心,你會死的,只不過,每日飽受鉆心之痛,飽受瘙癢折磨,漸漸的死去!
“啊啊啊。。。!”
殺了我,殺了我!
每一刻她都生不如死。
怨恨、毒恨、憤恨,每一個詞匯都無法表達(dá)蘇雨曦此刻的心情。
她除了無聲的詛咒,卻無能為力。
身體好痛。
身體也好癢,癢得她恨不得把那些肉,那些骨頭都剜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