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妘肯定會和太子說今日的事情的。
不管是平遙王這個賊人死了以前,還是死了以后,他們肯定會拿這件事情做文章的。
他茍命多年。
斷不能因為一個蘇雨曦就斷送了大好青春年華。
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的。
想著,蕭止躍看著蘇雨曦心中已經(jīng)有了些許打算。
“狗,狗男女,一定,一定會遭天譴的!”平遙王喘息著說。
蕭止躍冷哼一聲,“蕭衡,你不覺得狗男人很適合你自己嗎?當(dāng)年,你是如何待我母妃,如何對待那些妾室的?”
他看向蘇雨曦,“便是鎮(zhèn)遠(yuǎn)將軍府的蘇雨曦,你也讓她遭受非人折磨,你承受的這些都是你應(yīng)得的!
蘇雨曦幫腔,“對,你該死,你應(yīng)得的!
她看向蕭止躍,“止躍,別拖了,他該死!”
蕭止躍道:“好,但是你必須搬回來住,哪怕是睡旁邊的貴妃椅,到時候他一走,你一定要傷傷心心的哭一場,這場戲一定要演好,否則,我們可能會有麻煩的。”
“你放心,我會的!
蘇雨曦肯定的回答,只是,屋子里酸臭著,夾雜著糞便、以及各類藥材的味道。
只要忍個三五天,她不信平遙王死不下去!
————
林氏走出平遙王府,深呼吸了好幾口氣。
坐在馬車上,也還在調(diào)整心態(tài)。
過了許久,林氏才說,“天都要塌了,天都要塌了!
“夫人,可不能這般說!眿邒咝÷暤奶嵝眩n云國如今國情不錯,百姓安居樂業(yè)的,天哪能塌了?
自然,她也知道林氏說的天,是鎮(zhèn)遠(yuǎn)將軍府的天,而不是指蒼云國。
林氏咬著唇,頭昏腦脹的,如果蘇妘那死丫頭多說幾句好話,曦兒嫁給了平西王世子蕭御,他們將軍府何至于落到今日地步。
原本平穩(wěn)行駛的馬車,忽然停下來。
林氏一堆的火氣,“干什么停下來!”
馬夫道:“夫人,差點撞到人了!
林氏皺著眉頭,“你去看看!彼蜕韨(cè)的嬤嬤說道。
嬤嬤下去馬車,路中間坐著干中年男人,還有個十幾歲的少年攙著,一看就是泥腿子。
“沒事吧?”她抓了一把銅板丟在地上,“這些是夫人賞給你們的,趕緊起來走吧!
男人抬起頭,一臉痛苦的模樣,身側(cè)的少年哭唧唧的,“我爹的腿筋才讓大夫接好,這才剛下地沒半個月,又讓你們撞了,萬一有個好歹,你們怎么賠?”
嬤嬤一愣,“你說什么?”
“是哪位大夫?”
馬車中的林氏坐不住,推開馬車門,馬夫扶著她下了馬車。
少年道:“你,你們想干什么?”
林氏笑著,“小兄弟莫要怕!
她看了一眼地上的銅板,恨了嬤嬤一眼,然后笑著讓嬤嬤拿了二兩銀子來哄著少年,“你剛剛說你爹的腿筋才讓大夫接好,才下地?”
少年皺著眉頭點頭,“嗯!
“敢問小兄弟,是哪個大夫。俊
少年抬手一指,“喏,就是萬安堂的大夫,哦,不對,她現(xiàn)在是尊貴的太子妃了。”
“太,太子妃……”林氏瞠目結(jié)舌,她怎么也想不到,蘇妘真的會治腿。
所以,太子爺?shù)耐仁翘K妘治好的?
眼前的男人?
林氏還在懷疑,少年就問身側(cè)的中年男人,“爹爹,你還能走嗎?”
中年男人皺著眉頭,試探了一番,在少年的攙扶下起身了。
圍觀的人群道:“太子妃真是活菩薩啊,她開義診,藥錢還便宜,醫(yī)術(shù)又高,連斷了的腿筋都能接好,真是神醫(yī)啊!”
“這算什么,太子還是淮南王的時候,那雙腿殘廢多年了,還不是太子妃給治好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