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來,除了涂抹藥膏的時候,其余時候,連同睡覺時,他都要帶著面具。
蕭陸聲道:“還是戴著吧!
免得妘兒多看他一眼,心底就難受一次。
誰說只有女子最愛美呢?
男人也一樣,只是沒有碰到心儀、覺得自己配不上的姑娘而已。
她淺笑一下,盈盈的跪坐在床上,柔荑輕柔的按壓他雙腿,每一個穴位都認真傾軋,重復好幾次。
半個時辰后。
蘇妘累的滿頭大汗。
男人遞上一張手絹,她遲疑時,男人便自己上手,替她擦拭汗?jié)n。
“王爺,妾身自己來吧。”她伸手要把手絹拿下,然蕭陸聲卻躲開,“王妃替本王按摩,已是我的福氣,替你擦汗而已,不是什么大事!
不是大事嗎?
她所學、所見、所聞都是女子出嫁從夫,要將夫君照顧好,哪有夫君照顧自己的?
何況,他還是淮南王!
愣神間,他已經將她的香汗擦干凈,然后將手絹丟在了一旁的春凳上。
蘇妘嬌羞的下了床。
走出屏風后,就楊生喊了清寧。
不多會兒,清寧著人提了熱水進了洗浴間,這才去洗掉一身的汗膩。
嘩啦啦的水聲。
在這夜里十分的清晰。
蕭陸聲閉目養(yǎng)神著,可那水聲總是惹人遐想,他不止一次的臆想過妘兒入水后的畫面。
洞房花燭夜時,他見過她白皙的身子一角。
腦海里的畫面更是洶涌不得了。
低嘆一聲,他不免自嘲的想,近來怎么越來越像個登徒子了?
連下半身都控制不住。
蘇妘洗好澡,換上新的褻衣褻褲,走到床邊時,只見蕭陸聲緊閉雙眸,似睡著了。
她輕手輕腳的先吹滅了燭臺。
然后才悄悄的爬上床,就怕吵醒蕭陸聲。
但,她不知道的是,男人此時渾身燥熱,怎么可能睡得著呢?
如果仔細觀察的話,他耳廓都燥紅透了。
蕭陸聲難熬透了,直到蘇妘呼吸均勻,他才無奈的睜開了雙眼,側目看了看她朦朧的側臉,想著今日容洵說的那些話。
他的命運真的因為蘇妘而改變了嗎?
王府過了三日的安寧日子。
在十二這天,鎮(zhèn)遠將軍府又來請?zhí)K妘回去一趟。
蕭陸聲已經去上朝了。
離他下朝還有一個多時辰,清寧問她要不要回將軍府一趟。
“王妃,求求您了,您就回去一趟吧!碧K家來的小廝跪在蘇妘跟前,一連磕了三個頭。
這般懇求,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?
算日子。
今日應該是蘇雨曦歸寧的日子,難道是蘇雨曦出了什么問題?
所以,蘇家的人為難小廝,非要將她求回去?
“王妃娘娘,大小姐,您就回去一趟吧,不然小的沒能請您回去,會被打死的!毙P哭戚戚的,看年歲也不大,正值青春好年華。
蘇妘放下手中的剪子,將捧著的插花遞給了清寧,“羽七回來了嗎?”
清寧道:“在的!
“那就去一趟吧。”
清寧應聲福了下,“是,奴婢這就讓香茗去通知,然后收拾一下回將軍府!
那小廝看蘇妘松口,也松了一口氣,跪在冰冷的石塊上,“多謝大小姐,多謝大小姐!
要不說還是大小姐人美心善呢?
也不知道前世做了什么孽,今生才不被蘇家人喜愛。
出門前,蘇妘同府里的人交代了一聲,萬一蕭陸聲問起,也知道她去了何處。
馬車停在鎮(zhèn)遠將軍府門口。
將軍府的門房還是認識蘇妘的,連忙去匯報了。
沒多會兒,是蘇項陽前來迎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