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妘兒,”男人在黑暗中開了口,“就算不是你,我與平西王府都不共戴天,所以,自你嫁入王府,你我便是一體了,你不用擔心會連累我!
他的大手似有些緊張,貼在她的肩膀有些發(fā)抖。
蘇妘微微頷首,蕭陸聲和平西王府本就是對立面,她似乎都不用吹枕頭風,他對平西王府,對蕭御都沒什么好印象。
“從今往后,妾身再無娘家,唯有王爺了!彼曇魦傻蔚蔚,聽得蕭陸聲心頭一陣發(fā)熱。
唯有他?
這句話的分量很重。
蕭陸聲記下了,他會妥帖的安放懷中少女,此生都不會辜負她,“好!
他的大手輕輕得拍著少女的肩,讓她安睡。
許久,待蘇妘睡熟。
蕭陸聲起了床,他披上披風,坐在輪椅上推著出去。
他打開門時,簡順也從一旁的耳房出來,“王爺,您這是?”
“回書房。”
“是!
簡順推著他,等到書房之后,簡順去將羽七給喊了過來。
“王爺!
羽七抱拳行禮,大半夜叫他來,這讓他心頭有些發(fā)慌。
蕭陸聲擰著眉頭問道:“你把蘇雨曦送去破廟,就沒做點別的?”
別的?
王爺這是什么意思?
“屬下沒有。”羽七直言道。
蕭陸聲道:“王妃與本王同心,此后,對蘇家,平西王府的人不必仁慈!
羽七在這個時候算是聽明白了。
王爺這是讓他以后不必顧忌王妃的身份,給那些人留余地。
羽七抱拳,“是,屬下謹記。”
想著妘兒在睡夢中都被人欺負,蕭陸聲心頭不爽,直接讓羽七附耳過來。
羽七一愣,隨即附耳過去,只聽蕭陸聲在他耳邊款款吩咐。
“是,屬下這就去。”
待羽七一走,蕭陸聲卻坐在案前,嘴唇掛著淡淡的笑意,長久不消。
簡順在一旁看著,也跟著心情很好,“王爺,這已太晚了,您是在書房安置?”
蕭陸聲道:“不,本王要與王妃同睡!
哎喲。
這王爺是千年鐵樹開花了,對現(xiàn)在的王妃實在是疼愛得緊。
這下,王府的主母應該是穩(wěn)了。
“是。”簡順應聲,就去推蕭陸聲,又往主屋那邊去。
剛一出書房,就碰到疏影趕來,“王爺,可是發(fā)生了什么事?”
蕭陸聲揚手,“無事。”
疏影:“……”這都直接將羽七、羽十一給安排出去了,怎么會沒事呢?
簡順將蕭陸聲送回主屋之后。
剛關(guān)門,就看到主院里,疏影站在那里等他。
他聳聳肩,將衣領(lǐng)拉得高一些走過去,“疏影大人還有事?”
疏影道:“無事,就是想問一問,”他確定周圍沒有端貴妃的人之后,小聲問簡順,“兩位主子到底叫過水了嗎?”
簡順:“……”
“你如今怎么這么嘴碎?不怕王爺撕你的嘴?”作為貼身內(nèi)侍,在王妃入府那天。
雖然有落紅的貞潔帕。
但第二天伺候王爺,看到他手上的傷口,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?
疏影皺著眉頭,邀著簡順走遠一些,細聲道:“旁人不知,你我難道還不清楚?
外人都造謠,說咱們王爺傷了根本,不能人道。
王爺毀了容,那雙腿也殘了多年,毫無起色。
這又無子嗣,那些大臣,知情的,不知情的,已是有大部分人選擇站隊平西王府了!
簡順眉頭緊皺,“我也曉得啊!
疏影一本正經(jīng)的,毫無那種探人隱私的八卦心理,嚴肅的說道:“從前,王爺從無正眼看那些細作、美人一眼,王府想添小世子很難,但今日不同!
疏影頓了頓,很是認真的說,“王爺對王妃是不同的,你我都心知肚明,只要他們生下小世子,誰還能跟王爺相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