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妘心中想的是,這些人脈,于她和蕭陸聲很重要。
不管愿不愿意,他們的命運(yùn)都與蕭陸聲綁在了一起。
倒不如提前準(zhǔn)備,力求勝利。
清寧自然不知道蘇妘心頭想什么,只道:“這些年,王爺深居簡出,唯有謝小將軍、容公子常來淮南王府探望王爺。”
說完,清寧捂了嘴。
她怎么連容公子也給說了出來?
往年,她也從未這般失誤過。
只怪王妃太溫和,與她們這些下人也客客氣氣的,從未自稱本宮、本王妃什么的。
與她們這些下人,也是我來我去,不經(jīng)意間,她竟連這點(diǎn)戒備心都沒了。
“患難見真情的知己,是王爺之幸!碧K妘會心一笑,那容公子,應(yīng)當(dāng)是容尚書府中的容洵吧。
容洵不喜文,不愛武,一心求神問卜,倒在欽天監(jiān)謀了一官半職。
看清寧尷尬的笑了下,知她不小心說了王爺?shù)氖虑,安慰道:“我對王爺忠心天地可鑒,你不必?fù)?dān)心!
清寧:“……”
仰頭看天,嗯,只有天花板。
要是讓疏影或者簡順知曉,她腦袋不知道要不要搬家?
不知不覺間,她竟讓蘇妘給策反了!
“還有多余的花瓶嗎?給書房、梨落院也插一瓶。”蘇妘問清寧。
清寧頷首,“有的,奴婢這就去拿來!
主院的小庫房里,各色擺件、花瓶數(shù)不勝數(shù)。
沒多會兒,清寧就拿了花瓶進(jìn)來,“奴婢剛剛看到謝小將軍離開了!
蘇妘應(yīng)了一聲,“好!
將臘梅插入花瓶,修剪一番,主仆二人就出屋,往書房那邊去。
簡順早早過來迎,“王爺知道王妃等著,連忙叫奴才過來請王妃!
蘇妘抱著插花,看到書房門口,蕭陸聲坐在輪椅上,正恬淡的看著自己。
蘇妘不動聲色的加快步伐,等到書房那面的院子時,忽的回頭往廊道一看,只見一青,一白的兩個身影走過。
那是謝宴珩和容洵嗎?
他們剛剛好像有故意駐足看自己?
但看人已經(jīng)走遠(yuǎn)了。
蘇妘回頭來,與蕭陸聲道:“王爺,妾身看這些臘梅十分好看,插一瓶放王爺案上,供王爺賞析。”
蕭陸聲頷首,想起容洵說,蘇妘是她的福星,唇角的笑意就落不下。
他視線落在蘇妘懷抱著的臘梅上,“臘梅還開得這么好!
“王爺整日出入主院,不曾注意嗎?”
蕭陸聲頓了頓,苦笑著,“確實(shí)不曾留意!
“王爺尋常不喜歡賞花嗎?”她說著,往書房走,然后將花瓶遞給蕭陸聲。
“喜歡臘梅!彼酉铝嘶ㄆ空f道。
“巧了,妾身也喜歡。”
她推著蕭陸聲往書房里走,聽見簡順關(guān)門的聲音時,蕭陸聲也道:“剛剛那兩位,白衣服是欽天監(jiān)的容洵、青衣服的是鎮(zhèn)國公府的謝宴珩!
蘇妘有些驚訝。
畢竟,簡順、清寧剛剛可都對她保密來著。
“怎么了?”
不見她回答,男人微微回頭,“你認(rèn)得他們么?”
蘇妘搖頭,“妾身不認(rèn)得,卻是聽說過他們!
蕭陸聲頷首,已經(jīng)被蘇妘推到了書房的桌案前。
看著一邊的炕上還有一盤棋局,茶杯,想來剛剛?cè)藨?yīng)該是在喝茶下棋,謀事。
桌案上,前些時日折來的臘梅已經(jīng)開始焉了,蘇妘將新的花瓶放上去,然后看到了那一柄銅鏡。
蘇妘問道:“王爺今日因何買了銅鏡?”
“想看看王妃的藥膏是否有用?”
“妾身瞧著有用!
蕭陸聲的眉頭微微皺了皺,“那自然好!
她小嘴微微一撅,“王爺這是不信妾身!边有幾分生氣的小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