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蓁蓁閉上了眼,雙手環(huán)住少年將軍的脖子,“周軼清,你要更溫柔一點!
“嗯!
這初春,天氣還很寒涼,可這會兒,蕭蓁蓁只覺得整個身子都在火爐中一樣,唯獨靠著周軼清,被他親吻著才能降溫似的。
整個大腦都像是處于云端般……
“周軼清,周軼清……夫君……”
她覺得是酒勁上頭了,光影交錯間,她若隱若現(xiàn)的看到周軼清那張青澀中,帶著欲念的臉,心臟越發(fā)不可收拾的怦怦猛跳,就像是被人毫不留情的攥著。
初時,就像是品茶那般苦澀難咽,后來,那滋味越發(fā)的上頭,甘甜得叫人回味無窮。
一夜風(fēng)雨飄渺……
————
兩個時辰之前,皇帝,群臣皆去了周大都督府,或宸王府去吃喜酒去了。
張昭適時從兩府退出之后,便換上了夜行服。
“主子,您這是?”貼身護(hù)衛(wèi)問道。
張昭微微擰眉頭,“若有人來,便說我已經(jīng)歇息了。”
“是。”
今夜的風(fēng),可不溫柔啊!
隨即,張昭施展輕功直奔?xì)J天監(jiān)而去,在他落進(jìn)欽天監(jiān)門內(nèi)的那一瞬間,只覺胸腔一陣刺疼,這感覺分外難受!
章赫,宇文樾說過,他的命格特殊可以進(jìn)入欽天監(jiān)的!
可是,他剛進(jìn)來,這胸口的刺痛,就像是能隨時將他送走一般。
簌簌兩聲,一道身影落在了張昭的身側(cè),劍刃已經(jīng)懸在了他的脖子上!
“張昭,你太令我失望了!”是劍五極致壓抑的聲音。
張昭笑笑,他并不畏懼劍五會要了他的命,只看向劍五,“你一直都跟著我的,不是嗎?”
“是,從我們相互攤牌那天開始,我就一直秘密監(jiān)視著你!”
張昭微微皺眉,并未說什么。
“你還有什么話要說?”劍五問道。
張昭看著他,“我無話可說!”
“那就跟我去見皇上,把你的事情和皇上說清楚,興許,皇上還會饒你一命!”
饒他一命?
張昭覺得,從被章赫,宇文樾纏上的那天,他就想到了今日的結(jié)局,他倒是想看看,那禁書到底是什么樣的!
但現(xiàn)在被劍五抓住……
張昭看向劍五,然后抬手,擼起劍五執(zhí)劍指著他的那只手的衣袖,在欽天監(jiān)特殊的瑩瑩微光之下看到了那顆痣——
看著那顆痣,張昭呵笑了一聲,原來劍五才是李默。
“你笑什么?”劍五問。
張昭問道:“倘若你背叛了皇上,此刻,我已經(jīng)一劍刺穿了你的心臟!
“你……”
“你為什么還不動手?”
張昭看著劍五問,更像是逼他。
“告訴我,為什么?只要你坦白,皇上會從輕發(fā)落……”
“我是李默!”他坦白什么呢?
他和劍五,總要有一個人承擔(dān)起李默的命運,如今,章赫,宇文樾都認(rèn)為他是李默,那他就是李默!
這樣,章赫,宇文樾,以及他們的那個什么師父就不會去纏著劍五了,不是嗎?
皇上身邊有很多忠心的暗衛(wèi)。
但,他不放心別人,他只相信自己還有劍五——
劍五的手一頓,他看著張昭,他就這樣直白的說了出來,“章赫,宇文樾,他們找你,究竟是為了什么?”
“禁書!睆堈颜f道。
劍五擰緊眉頭,竟然是為了欽天監(jiān)里的禁書,就在他準(zhǔn)備將張昭押去見蕭瑤的時候,張昭一口鮮血噴涌出來。
“張昭!”
“我,我沒事!
劍五忽然想起欽天監(jiān)的特殊之處來,只有命格特殊的人才能進(jìn)欽天監(jiān),而他竟然沒事。
他總覺得有什么不對之處,可卻想不到。
只好拉了張昭一躍,飛出了欽天監(jiān)。
欽天監(jiān)內(nèi)。
沉睡的丁老頭忽然醒來,他匆匆的瞬移到寢房外,直奔玄明樓而去。
看著那緊閉的玄明樓大門,從未被人動過的樣子,他才舒了一口氣。
他掐了掐手指,卻算不到容洵和陳老道二人的任何消息,看來,他也只能守好欽天監(jiān),別的什么都做不了。
劍五押著張昭往錦融宮去。
張昭說道:“劍五,既然皇上已經(jīng)知道我的身份,也都知道章赫,宇文樾的目的,你不如看在我們多年的兄弟份上,給我一個痛快。”
“你的命只有皇上能決定,而不是我!
張昭笑了笑,“李默死了,他們或許也會找別的人,繼續(xù)打禁書的主意!
劍五道:“皇上會有圣裁的!”
唐安看到劍五和張昭過來,一時懵了,“皇上今日去宸王府,周府兩頭跑,這會兒已經(jīng)是累極,可是什么重要的事情?”
劍五道:“重要,還請公公立即去稟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