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聞你受了傷,”卿長安說道,“我去了王府求見,但,劍五沒讓我進。”
今早她沒有看到劍五、
卿長安兀自解釋,“我天沒亮就來了!
謝楹這才明白,那時候劍五可能還在府中,總之,那時候可能蕭宸趴在床沿邊上打瞌睡?
她不知道。
只是,卿長安的神色看起來不大好,“你看起來不大好。”
“想著你受了傷,所以擔(dān)心!彼麑嵲拰嵳f,昨夜,他處理了十幾個暗衛(wèi),還親自教訓(xùn)了阿達和夢春。
后半夜又陷入夢境之中。
整個人都有些透支了,看著謝楹,他滿面的愧疚之色,“對不起。”夢醒后,他陷入那個夢中的情景無法自拔,所以,他想親自道歉。
雖然只是夢,可夢里他竟然沒珍惜,難怪阿楹不會喜歡他。
謝楹一愣,“為何說對不起呢?”
卿長安道:“如果那天我不給你批假,不送你回府,第二日,你就不會碰見刺客!
他哪有臉,哪兒敢說,阿達和夢春兩個膽大包天,竟然對她作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。
咳咳——
卿長安咳了起來,他整個人都很虛無,不論是夢境里他的荒唐,還是現(xiàn)實中阿達對阿楹做的無恥之事。
“我沒事,老毛病了。”
謝楹是知道的,他身子骨沒以前好了,是因為——
想著,謝楹有些為他心疼,特別是他看自己的眼神,那愛慕喜歡的樣子,簡直一模一樣。
那個夢,就像是真正的過日子一樣,吃飯,睡覺,賞花,甚至日常的噓寒問暖。
她甚至還因為不能懷孕而擔(dān)心過,可卿長安卻從未真正的逼迫過她,只告訴她一切順其自然,他愛的永遠只是她這個人。
“阿楹?”
卿長安看謝楹發(fā)愣,不知道她在想什么,所以喊了幾聲。
謝楹深呼吸一口氣,“哦,我我沒事!
她的表情,沒有從前那般疏離,這讓卿長安欣慰了許多。
他的視線落在了謝楹頭上裹了一圈的紗布,心里是心疼她的。
最后,卿長安的視線落在白玉桃花簪上,按照阿達和夢春說的,他的發(fā)絲和那符紙藏在謝楹的發(fā)簪中。
這符紙——
會不會真的有用?
若無用,容洵送謝楹的發(fā)簪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?
還有蕭宸,他的桃木桃花簪中,是否也有謝楹的符紙?zhí)一⒛兀?br>
肯定有,不然蕭宸那種一心向佛向道的人,如何會開了竅般,對阿楹有所期待?
“看到你沒事,我總算放心了。”卿長安說。
謝楹微微頷首,看著他,與夢境中那個春風(fēng)得意,愛她入骨的青年相差甚遠。
不是,她怎么總?cè)ハ雺糁械氖虑椤?br>
謝楹捂著悶悶的心口,她不僅去想了,只不過是看到卿長安就飛奔過來了。
她要干嘛?
“嗯!彼龖(yīng)了聲,然后便福了下往回走了。
卿長安看著她的背影,手握成了拳頭,他剛剛沒差點跪在阿楹的面前——
謝楹上了馬車。
謝嬌嬌很是懷疑的看著她,“阿姐,人家卿長安也沒找你,你巴巴的跑去找人家做什么?”
明珠也眼巴巴的看著自家的大小姐。
“我,我以為他有事。”
“他有事,只要沒喊你,你就別管啊,如果你心軟,那你他是不是又要糾纏于你?而且,皇上已經(jīng)為你和宸王殿下賜婚,你就是準宸王妃了,不管是他主動糾纏你,還是你給他機會糾纏你,這都不好。”
“我知道,你說得很對。”
回到府中。
謝楹又小憩了一會兒,果然又陷入了那個夢境之中。
醒來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