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時今日,她明明可以解釋,卻找不到容舅舅。
回程時,蕭瑤看到謝家的鋪子,她進(jìn)去打聽,“你們東家人在何處?”
“這位客官是?”
“哦,一個知己好友!笔挰幮χf。
那掌柜的看了看二人的不俗的氣勢也不敢隱瞞,只道:“東家前幾日來過,現(xiàn)在卻不在。”
蕭瑤皺了皺眉頭,看了看那女掌柜,再看看店里的小二,都是裝束干凈利落的女子。
蕭宸只靜靜的看著,這或許就是謝云初對瑤兒政令的支持吧。
走出店鋪后。
兩人上了馬車。
蕭瑤道:“云初的店里全是美嬌娘!
蕭宸:“……”
她就看到這個?
蕭瑤笑了笑,“我知道,他是為了幫我,所以店鋪里都讓女子做工,也是提升了女子就業(yè)機會!
還算她有幾分良心。
要是謝云初知道她說什么美嬌娘,估摸著會被氣著。
“云初應(yīng)該有讓人給你去信吧?”蕭宸問道。
蕭瑤一攤手,“飛鴿傳書算嗎?”
“當(dāng)然。”
“倒也沒有斷聯(lián),日日有問候,事事有回應(yīng),只說是在京城,他就這么十幾家鋪子,也不知道忙哪兒去了!
蕭宸微微頷首,然后拿了茶壺,倒茶遞給蕭瑤,喝嗎?
蕭瑤搖頭,她一點都不想喝,今日找容舅舅沒找到,謝云初也不知道今天會不會回宮里。
“這么急躁,還不如回去批奏折。”
蕭瑤笑著,“我已經(jīng)讓唐安將一半奏折隨后送去格致齋了!
蕭宸看著她,“你不覺得你這樣很不合格?”
“那些老匹夫說什么綱常,我不愛看,也不愛聽,皇兄是男子,更能剖析那些老古董是怎么想的,皇兄去批閱處理最好。”
蕭宸有些無從反駁。
他看到那些側(cè)面想要阻止女子科舉,入學(xué),入仕的折子也覺得打腦殼,怎么會有這么多頑固的人。
“雖然折子少了不少,但還是有人在試探你的底線!
蕭瑤看著他,“皇兄看著拿人開刀唄。”
“嗯!
“謝國公的折子你看過了嗎?”蕭宸繼續(xù)問。
蕭瑤點頭,“意料之中,他們那些人,怎么會讓女子太過優(yōu)秀,他們心里,女子根本就不是傳宗接代的人!
“幾百年后,幾千年后,誰又會管你是誰的祖宗?”
蕭宸含著笑抿了一口茶,抬手挑開馬車一側(cè)的簾子,看了一眼繁榮的集市,他也參悟不出這些個道理。
“真是冥頑不靈!”父皇都不曾有那樣大的執(zhí)念,那些凡夫俗子卻一直想著兒子傳承香火。
真是可笑至極!
看著皇兄一言不發(fā),蕭瑤問道:“皇兄,你有沒有后悔過?”
“后悔什么?”
蕭宸放下馬車簾子,又倒了一杯茶水喝。
“當(dāng)初父皇說過,給你三年的時間與我公平競爭,但你放棄了!笔挰幷f。
蕭宸呵呵一笑,坦然的看著蕭瑤,“是有那么一點后悔!
蕭瑤:“……”
“早知道當(dāng)不當(dāng)皇帝都要批閱奏折的話,當(dāng)初應(yīng)該努努力,爭取一下。”
“?就這?”
“不然呢?”蕭宸看著她。
“皇帝,九五之尊,這個位置,哪怕是父皇也是爭來的!
“若我一直養(yǎng)在宮中,或許這位置我會十分在意,但我不是,”他喝了一口茶,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微微垂眸,“我認(rèn)為你在這個位置上是最好的,天下男女,本該平等,而下一步——”
下一步,蕭瑤笑著,“取消奴隸制!”
蕭宸看著她,“這也是父皇,母后所愿嗎?”
“應(yīng)該是,只不過父皇只想多陪母后,并沒有把精力放在解放全民之中!
“這么說父皇,父皇他知道嗎?”蕭宸問。
蕭瑤呵呵一笑,“父皇的心思在哪兒用不著我說,他自己就知道!
頓了頓,蕭瑤繼續(xù)道:“父皇給了我最好的根基,只有我們這一代才能將這些貫徹下去!
看皇妹如此自信,蕭宸欣慰的點頭,“任重而道遠(yuǎn)。”
三歲不同床,六歲不同席,男女不能共事等等,這些在她看來那都是扯淡。
誰敢拿男尊女卑,三綱五常這些說事,敢對女子做不軌之事,那就不是什么好東西,天牢里一百多種刑法等著他!
這種劣質(zhì)人種滅絕了,天下也就清明太平了!
“任重而道遠(yuǎn)!笔挰幠剜宦暎@些日子其實也并不是只在找謝云初。
而是看看天子腳下,女子們的日常到底是如何的。
可惜,讓她有些失望。
大多數(shù)的女子,還是被囿在一方宅院里,郁郁不得志。
還有那些自己有了生存的營生的,卻還是為家庭孩子所累,總之女子付出了多于男子千百倍的艱辛。
蕭宸先讓劍五將蕭瑤送回宮中,然后才驅(qū)車回書院。
遠(yuǎn)遠(yuǎn)的,廊下燭火通明,站著個人。
“王爺,好像是謝小姐。”
阿楹?
只是看去,那身影似乎不太對勁,劍五也發(fā)現(xiàn)了,的確是謝小姐,但不是謝國公府的謝楹大小姐。
“是謝珊祥謝小姐!眲ξ逭f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