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也不是眼睛了?
她捧自己的臉,誰知道用力過猛,手臂的傷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氣。
蘇妘見狀,立馬拉了她過去,這一看,臉色巨變,“怎么回事,在哪兒傷的,誰傷的你?”
蕭蓁蓁:“……”周軼清還沒說呢,她自己就先暴露了。
“母親……”
“還準備瞞著我?”蘇妘又是心疼,又是生氣。
涵香見狀也嚇得一跳,擔心之余,連忙去拿了醫(yī)藥箱過來,“夫人,快給二小姐看看吧!
說話間,涵香已經(jīng)找出了各種治傷的藥。
蘇妘起身,用銅盆里的清水凈手,“周軼清你說!
周軼清顧不得了,只好將二人混進太守府的事情全盤托出。
“什么?”蘇妘擦著手,再看蕭蓁蓁和周軼清兩個,一臉懊惱懺悔的模樣,她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。
“母后——母親,我只是知道宸哥哥來了,想宸哥哥了,誰知道晉州太守太壞了,他這分明是要把宸哥哥,云初哥哥軟禁起來,將來好威脅阿姐啊!
“就你聰明!
蕭蓁蓁耷拉著腦袋,她是真的想宸哥哥了,所以才會貪玩,冒險去見宸哥哥的。
而且是父皇說的,等宸哥哥到了晉州就可以露面——父皇呢?
“母親,父親呢?”
蘇妘過來,接了涵香手里的藥,然后拉著蕭蓁蓁坐下,“他這幾日有事要忙!
“什么事啊?”大半夜不在母親身邊。
周軼清看太后不動,知道他在這里,她們不方便上藥,連忙抱拳,“軼清先告辭。”
蘇妘點頭‘嗯’了聲。
等周軼清走后,才是讓蕭蓁蓁把衣服脫了,看著那劍傷,蘇妘真是心疼得想打她一巴掌,“出宮之后,你這性子,就像是脫了韁的馬兒,任你馬兒跑圓了!”
蕭蓁蓁知道母后心疼她,眼淚珠子一掉,“母親,女兒知道害怕了,以后不敢了!
蘇妘可不信。
若她一個人,膽子絕對沒有那么大,想著等給蕭蓁蓁敷好藥之后,讓涵香把周軼清給叫了進來。
周軼清自然知道自己有錯,立即跪下,“伯母,都是我的錯!
蘇妘看著跪在地面的少年郎,雖于心不忍,“周軼清,往后蓁兒再胡鬧,你可不許再跟著胡鬧,闖禍事小,若是遇到硬茬,不管是蓁兒,還是你若是有個什么意外,你叫我如何跟你母親交代?”
“母親,不關(guān)……”
“你閉嘴!”蘇妘可不想看這兩個人相互包庇,“要不是你,周軼清能這么糊涂?做出這么大膽的決定?”
還扮成舞姬混進去,都不敢想,到底有多辣眼睛!
蘇妘看著周軼清,“可能做到?”
周軼清扣頭,“能做到!
蕭蓁蓁咬著唇,哦豁,以后行事怕是沒有那么方便了。
這次——
的確怪她,沒聽周軼清的。
蘇妘親自將周軼清扶了起來,“這幾天你們就不要出去,涵香你把羽十七找來!
“是夫人!
涵香離開,蘇妘對兩個少年再次警告之后,才放二人離開。
涵香回來時并未帶上羽十七,只道:“十七跟皇上出去了,羽揮在外候著,夫人是否讓羽揮進來?”
蘇妘點點頭。
羽揮進來后抱拳行禮,“夫人!
蘇妘將蕭蓁蓁,周軼清二人混進太守府,并擔心蕭宸,謝云初有危險的事說了,“你去看看,外邊是不是已經(jīng)在搜查了,還有如果劍五還沒能出去,想法子掩護他出晉州城!
羽揮微微皺眉,他不認識劍五,但是,“老爺離開之前吩咐過,如果遇到危險,便去威遠鏢局!
“對啊……”
蘇妘恍然,威遠鏢局可是蕭陸聲的,在威遠鏢局,有人來查也有自己人證明她們的‘平民’身份,那還怕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