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連為父也不說?”
“不說!
謝宴珩抱著手,“小棉襖是漏風的,還好,為父還有楹兒……”
“即便是女子,也應重守承諾,我答應姐姐的事,也不危害父親,怎么都不會告訴父親你的!敝x嬌嬌篤定的說。
謝宴珩雙手一攤,行了,沒什么好說的,看嬌嬌的樣子,那‘姐姐’似乎和皇上想要做成的女子權(quán)益很接近,“那姐姐不錯,保護好她,也要保護好你自己!
那些世家,也不是吃素的,這場改革,究竟能到什么程度還是未知數(shù)。
“走吧!敝x宴珩牽起妻子的手。
歐玉榮深呼吸了一口氣,看著一對女兒,特別是謝楹,“楹兒,母親希望你能勇敢快樂,無論你什么決定,作為母親我無條件支持你,任何事,你父親,我們謝家都能為你兜底!”
她相信,女兒能聽懂她說的是指她的婚事。
謝楹點頭,“母親放心,女兒知道了!
歐玉榮拐了一下謝宴珩,“說話!”
謝宴珩清了清嗓子,點頭道,“是是是,我們國公府女兒的婚事,自然要選自己中意的,哪怕當初,太上皇為我和你母親賜婚,那也是先讓你母親點頭后,才賜婚的!辈皇乔溟L安還不好嗎?
阿楹她對卿長安難道不滿意?
但妻子能和女兒說這些話,可見是有些說法的,“不過,咳咳——為父是真覺得卿長安是個遵守承諾的人,他既然承諾不納妾,便不會,感情的事情,婚后可以培養(yǎng),而你們婚期還早,也可以多見面,培養(yǎng)培養(yǎng)感情。”
謝楹十分感動,給父母行禮,“女兒知道了,父親,母親不必為我擔心!
“那就好!
歐玉榮看著謝宴珩,她沒再說什么,因為她其實也覺得卿長安不錯。
只是,看女兒自和卿長安定情之后,性情都和從前不一樣了,可惜,就算她如何問,女兒也沒多說什么。
所以,這樁婚事,她也只是猜測,猜楹兒可能對婚事并不是那么滿意。
謝楹,謝嬌嬌送父親、母親上了馬車,原本說笑的人,等馬車走遠,謝嬌嬌眼淚就滾落下來,然后抱著謝楹嚎哭,“嗚嗚嗚……早就知道他們要出遠門游玩,可是現(xiàn)在還是好難過!
“別哭,別哭父親母親又不是不回來……”
“啊,好了,我沒事了。”
不等謝楹安慰完,謝嬌嬌已經(jīng)抬起頭,松開了阿姐,深呼吸口氣,“我好了!”
謝楹:“……”
她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從前驕縱的妹妹,她似乎和從前不太一樣了。
想了想,也不記得具體是什么時候,她的時間就變得很忙,甚至都沒有來纏她,更沒有天天念叨著去宮里找大哥……
“阿姐,你這么看我做什么?”謝嬌嬌拍著胸脯,粉嫩的臉頰也粉嘟嘟的,像是心虛一樣,“看得我心底發(fā)毛。”
“你和從前似乎不太一樣了。”
謝嬌嬌松了一口氣,“那,那當然了,我現(xiàn)在可是有認認真真在女學學習的人,肯定和從前不一樣的!
“從前,在族學,你也不是這樣的!
“族學和女學不一樣,思想上就不一樣,女學,我們是為了掙脫身上的枷鎖,我們是想證明自己是有用之人,我們并不是只有生兒育女,相夫教子,孝順公婆長輩這一個價值!”
“嘿嘿,阿姐,我們也是人!彼Φ锰鹈溃恢朗窍氲绞裁,有一絲難過閃過,“我去找謝云策,父親母親離京的事情,我得和他說一聲!
“嗯!
謝嬌嬌已經(jīng)走了幾步,忽然回頭來,看著謝楹道:“阿姐,自己開心最重要,什么事讓你不開心了,那你就離那件事遠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