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的話,從來都很有信服力,“容大哥的卦從未有過差池,無一例外!
容洵淡笑不語。
蕭陸聲卻不以為然,“倒也有例外!
蘇妘看他,瘋了不成,竟然當(dāng)著容大哥的面拆臺。
關(guān)鍵是,容大哥哪有出過錯?
蕭陸聲道:“他不是說林世安和陳云都有夫妻緣嗎?”
蘇妘看容洵。
容洵微微沉眸,笑問,“他們府上不是一派祥和嗎?”
就林世安那個命帶情劫的命格,和他有什么區(qū)別。
看了妘兒一眼,容洵不免失笑,不過是情根深種的一個人而已。
蘇妘覺得奇怪,“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有種要探到別人秘密的快樂感。
蕭陸聲看她那小表情,“回頭悄悄和你說。”
還要悄悄說。
容洵抱拳,“既然已經(jīng)處理差不多了,那我就先告辭了。”
蘇妘‘誒’了聲,“且慢!
容洵看向她,這是有什么好事?
但蘇妘卻卡住了喉嚨一般,但想想,他們之間也沒什么不能說的,索性道:“方才瑤兒同我說了,她選謝云初!
“真的?”
“嗯,瑤兒親口說的!
不說謝云初,蕭陸聲也松了一口氣,看容洵的眼神比之前更柔和了幾分。
待容洵離去之后。
蕭陸聲問道:“那你覺得瑤兒選云初,勉強(qiáng)嗎?”
“你還知道關(guān)心瑤兒。”
“當(dāng)然,我這輩子除了你,最關(guān)心的也只有他們兄妹三人了!
那倒也是。
嘆了一聲,蘇妘便將今日和瑤兒談侍君一事時(shí)的事同蕭陸聲事無巨細(xì)的說了。
蕭陸聲道:“或許她是有一些勉強(qiáng)的,只不過,選云初是她覺得最好的選擇!
“如果是這樣,也太委屈瑤兒了……”
“可還有一點(diǎn)!笔掙懧暱粗J(rèn)真的說道:“或許瑤兒對情愛之事根本沒開竅,如果真的愛入骨髓,是不可能轉(zhuǎn)而求其次的。”
他笑著,看著眼前人,心間如被甘泉灌溉,甜甜蜜蜜的,“就好似你我,怎么會退而求其次?”
“對,不能!
“她既然能選云初,最起碼對云初是有好感的,誰說以后不能像我們一樣,日久生情呢?”
蘇妘抱上了蕭陸聲,仰著頭,還如二十多歲出頭的女子般撒嬌,“對啊,夫君,你說的有道理!
他輕輕刮了一下蘇妘的鼻頭,垂眸看著她那張十幾年沒多大變化的臉,越發(fā)的歡喜。
又或者說,是有變化的,只是看在他眼里就只有歡喜。
“總之,別去愛容大哥就行!
蕭陸聲頓了頓,“如果,如果瑤兒非要喜歡容洵呢?”
“沒有如果,便是我們都同意,你認(rèn)為容大哥能同意?”
蕭陸聲搖頭,“不會!
“你最好天天給我祈禱三遍,祈禱瑤兒和云初幸福美滿,否則,你也沒那么美滿了!
說著,蘇妘松開了他,往御書房外走。
蕭陸聲連忙追上去。
偌大的皇宮。
帝后一前一后,你追我趕的,簡順等人也是不遠(yuǎn)不近的跟著。
這場景,皇宮里每年,甚至每個月都會上演。
也只有皇后娘娘把皇上當(dāng)狗一樣訓(xùn),別人,誰敢在皇上面前說個不字,全家腦袋都得搬家!
被偏愛的皇后娘娘,是真的有恃無恐啊。
“妘兒……”
蕭陸聲幾個箭步追上她,拉了她的手,不讓她掙脫開。
蘇妘深呼吸一口氣,她并不是生蕭陸聲的氣。
而是想著瑤兒,她作為儲君,作為未來的女帝,如果連她的婚事都是迫不得已,那天底下的尋常女性又算什么呢?
自幼,因?yàn)楝巸骸⑤鑳荷矸輸[在那里,她都告訴她們,往后他們的夫君自己選。
可事實(shí)上是,在瑤兒成為儲君之后,為她選侍君,時(shí)間如此的緊迫,她選的真的慎重嗎?
蕭陸聲和蘇妘恩愛多年。
如何不知道心上人是作何想法,他道:“我現(xiàn)在就出宮,去找瑤兒,為她撐腰,若真的太急,那就照常過生辰,照常選侍君,只是有沒有選中瑤兒說了算,好么?”
蘇妘眼眶泛紅,看著蕭陸聲道:“你去,你快去……”
她始終覺得作為母親,沒有對瑤兒心底的世界共鳴過。
等蕭陸聲走后,她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。
望著欽天監(jiān)的方向。
宸兒應(yīng)該在做功課,再看黎棠宮,蓁兒估摸著和宮女太監(jiān)們打成了一片。
皇太女府。
蕭瑤正用謝云初教她的道術(shù),與謝云初比試,畢竟她這幾日都沒有批閱奏折,多出了大把的時(shí)間。
難得的輕松。
“皇上駕到!
聽見簡順公公的聲音,蕭瑤有些詫異,“父皇怎么來了?”
謝云初搖頭,他也不知道啊。
不會兒,蕭陸聲在簡順和御前侍衛(wèi)的護(hù)衛(wèi)下走了進(jìn)來。
“兒臣參見父皇。”
“臣參見皇上。”
蕭陸聲親自將二人扶起來,他不過掃視一圈,就發(fā)現(xiàn)二人是在比武。
“你們在比武?”蕭陸聲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