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瑤選了許多盛開的山茶花出來,“這些最漂亮!
“最漂亮的給誰呢?”蘇妘問。
蕭瑤道:“當(dāng)然是給母后,還有給我的!彼酪啦簧岬慕o了蘇妘兩支,想著有些少,又給了一支。
說完之后,蕭瑤又覺得不妥,看了看床上的容洵,“再給容舅舅一支,父皇一支!
好了,她手里只剩下四五支花開正茂的花朵了。
“不錯(cuò),能想著你舅舅!笔掙懧曅χ恿松讲杌ǎ戳丝,放在了桌子上。
蘇妘一邊修剪花枝,勉強(qiáng)的插了兩瓶后看著蕭瑤道:“把我和你父皇,容舅舅的花都插上了,這里似乎還差兩朵,才更好看!
“用小花朵不一樣嗎?”
“差點(diǎn)意境!
“啊,好吧!笔挰幰酪啦簧嵋粯,挑來挑去,難以取舍般選了一朵遞給母后。
全部插好之后。
蘇妘捧起玉瓶,“你們看看如何?”她視線掃過蕭陸聲,落在容洵身上。
容洵靠在床頭。
看著那兩瓶子插花微微頷首,“你插的花,必然是最好看的!
頓了頓,容洵說道:“我得回欽天監(jiān)去。”
“什么時(shí)候?”
容洵想了想,“過幾日吧!
“也好。”
欽天監(jiān)很近,隨時(shí)想去看他也都方便。
咕嚕嚕。
蘇妘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計(jì)。
“誰的肚子在叫?”蕭瑤問,然后看向母后,“是母后?”
蘇妘皺眉,伸手輕輕捏她肉嘟嘟的臉頰。
“是母后,就是母后!
蕭陸聲道:“不如讓大哥好生休息?”他詢問。
蘇妘看向一臉疲憊的容洵,他才醒來,吃過藥,喝了粥,是該好生休息。
“好。”說完,她把插了花的白玉瓶放在了床頭柜,一左一右,還調(diào)整了角度。
“這樣行嗎?”她問。
容洵點(diǎn)頭,“嗯!
頓了頓,他繼續(xù)說道:“不用記掛我,我好得很,死不了了!
這話輕飄飄的。
似調(diào)侃,也是真話。
蘇妘微微點(diǎn)頭。
“有什么需要,就讓景文去找簡順,千萬別不好意思!笔掙懧曊f。
“我絕不會(huì)客氣。”容洵答。
蕭陸聲點(diǎn)點(diǎn)頭,等蘇妘回頭的時(shí)候,他一手牽著小瑤兒,一手牽著蘇妘。
一家三口,離開了這寢殿。
容洵看著他們消失的門口怔愣了挺久,在夢里,他們似乎也是這樣,一家四口,天倫之樂。
當(dāng)真是瘋魔。
深嘆一聲,容洵告訴自己,浮生如夢,夢換泡影,影過無痕。
他是該放下了。
“主子……”
景文進(jìn)來的時(shí)候,看到容洵眸光冷漠的看著太極灸,他的心一緊一縮。
容洵道:“用不著這東西了。”
“可,可它不是主子的命嗎?”除了幫主子壓制反噬,這東西和主子的生命是相互影響的。
“不會(huì)了!彼聪蚓拔,“收起來,等回欽天監(jiān),提醒我藏到玄明樓去!
景文張了張嘴,這種小事,主子怎么還要他提醒?
他想問的,可是容洵已經(jīng)翻身,睡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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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過晚膳。
天也黑了。
因?yàn)橹x云初回府,小瑤兒也一直在永華宮,沒多會(huì)兒,自己看書把自己看睡著了。
“你看她!
蘇妘一邊說,彎腰將她從地板上抱起來,然后直接放進(jìn)了被窩里。
蕭陸聲在批閱奏章。
看她把人抱去床上后,放下毛筆,等她回來。
不過是目光交匯,蘇妘便知道,他放下毛筆是想跟她親昵一會(huì)兒。
蘇妘抿著唇,好笑不笑的,怎么還是一副猴急的樣子。
她走過去。
男人伸出手,她的手剛搭上去,男人一用力,她就坐進(jìn)了他的懷里。
“怎么不交給奶娘和意芮!笔掙懧暡粷M道。
“謝云初回府了,她一個(gè)人很無聊,咱們做父母的,還是要多關(guān)心關(guān)心孩子。”
“夫人說的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