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大小姐……”
司北一臉的為難,請徐昭寧來是他的主意,可王爺?shù)拿钏膊桓疫`抗。
天,他簡直是太難了有木有。
徐昭寧一臉無所謂的沖他擺了擺手,然后走到司景昱的面前,認(rèn)真地將他打量一番后,嘖嘖道:“候府的人說,我徐昭寧是個沒福分的,極有可能還沒進(jìn)門就成了寡婦。之前我是不信的,但是現(xiàn)在看來,就憑你這作死的能力,似乎還真有幾分可能呀!
意思也就是說,她徐昭寧真有可能會還沒進(jìn)門就馬上成寡婦!
司景昱只覺得自己胸口處的壓抑感更明顯了,悶的他再次狂咳不止。
咳過之后,他陰測測沖徐昭寧一笑,然后啟齒道:“皇上知道徐大小姐這么能言善辯么?”
徐昭寧的笑容一凝,低咒一聲霧草,被人揪住小辮子的感覺真他娘的不太好。
心神轉(zhuǎn)念間,徐昭寧擠出一臉的笑容來,“哎呀,這樣私、密的事情,我們未婚夫妻之間知道就可以了,何必鬧得人盡皆知呢,王爺你說是吧!
司景昱呵呵一笑,在徐昭寧覺得屋子里陰風(fēng)陣陣時,他嘲諷地說道:“本王可沒有一個快要成寡婦的未婚妻!
“誰,誰快要成寡婦了?”徐昭寧笑瞇了眼往司景昱身邊湊了湊,“有我徐神醫(yī)在此,黑白無常都得靠邊站,怎么可能成得了寡婦呢!
被亮瞎狗眼的司北:“……”
完全不在狀態(tài)的司南:“……”
當(dāng)事人司景昱則是冷冷一笑,極為嫌棄地又往旁邊挪動幾分,一副完全不想跟徐昭寧多靠近的模樣。
被人嫌棄,徐昭寧心里暗恨的想罵MMP,可面上依舊笑嘻嘻的。
“來,小昱昱,姐姐給你把個脈哈。”說完便趁司景昱沒反應(yīng)過來時,猴急地捉住了司景昱的手腕,玉手搭了上去。
司景昱懊惱地瞪她一眼,想將自己的手給抽回來,可徐昭寧早有防備,一手把脈一手緊緊地拽住他的袖子,讓他沒有半分辦法可想。
“能讓風(fēng)寒入體的如此嚴(yán)重,你很能耐呀!逼毯,徐昭寧換把司景昱另外一只手,同時還不忘吐槽一句。
司景昱低頭,見少女正代頭認(rèn)真地替自己把脈,嘴上雖沒個正經(jīng),但認(rèn)真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側(cè)目。
那纖長的手指搭在自己的手腕上,帶來的溫?zé)嶂凶屗揪瓣庞行┗秀保坪踹是第一個靠近自己的女人。
等徐昭寧放開他的手時,司景昱才堪堪回神,看著空落落的手腕,心里有股怪異的情緒滋生。
“你的咳疾因你體內(nèi)的寒毒而起,但原本是可以避免的,你說你都這么大的人了,怎么就不能好好照顧自己呢。天氣變換就不能及時添加衣物么!
徐昭寧真的有些想翻白眼,嘴里碎碎叨叨著,但手上動作不停,從身上掏出個瓷瓶來給司景昱親手喂了顆藥丸。
然后轉(zhuǎn)頭交待司北:“放心,雖說風(fēng)寒入體有些嚴(yán)重,但有我在就死不了。
我剛喂他的藥,可以讓他今晚睡個好覺,然后我再寫個方子,你們趕緊去抓藥熬藥,服上三天風(fēng)寒去除自然也就不會再咳的如此厲害了。
但要記住咳嗽忌食生冷寒涼之物,山楂烏梅柑橘白果都是不能吃的,主子不了解你們做下人的可得多長幾分心思!
司北連連點頭,并且忙碌去了,司南則被打發(fā)出去站著。
終于是交待完的徐昭寧,感受到身后灼灼的目光,不用回頭都知道來自誰。
她笑的燦爛又欠扁,眨著星星眼賊兮兮地靠近司景昱,“小昱昱,你要不要謝謝我?”
“你信不信你再說一次那三個字,明天忠勇候府就得辦喪事!”
司景昱的眉眼涼薄至極,目光冰冷的仿佛眼前只是個不相干的人,與徐昭寧的自來熟形成了新鮮的對比。
徐昭寧一愣,瞬間恢復(fù),然后大剌刺地在司景昱的對面拉了張椅子坐下。
“不叫就不叫,那可是愛稱,就我們目前的合作關(guān)系確實不太合適!毙煺褜帍纳迫缌鳎笨吭谝巫永飸醒笱蟮恼f道。
下一秒,屋子里的冷空氣似乎更濃了,司景昱從牙齒縫里擠出兩個字來,“出去!”
然后閉上眼假寐,一副不想再多說話的模樣。
徐昭寧牙齦一縮,哎呀,好氣哦。
好想沖上前去拎著這男人的耳朵吼上一頓。
狂拽個毛線的勁兒啊,有本事他上天呀。
心里這么想著,可是對上司景昱那冰冷的目光時,徐昭寧又沒出息的慫了。
哼,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,就讓他這一回。等把他治好了,看她怎么蹂、躪搓磨這混蛋。
“呃,那啥,郡王爺,看在我剛替你看診的份上,咱們打個商量如何?”
也不管對面男人壓根不回她的話,徐昭寧依舊自說自話,“俗話說救人之恩,當(dāng)涌泉相報,你看我都救你兩次了這恩情早就大如山了吧。
我也不要你涌泉相報,不如你就送我兩個得力干將如何?”
這也算得上是今晚她屁顛屁顛跟司南前來的主要目的,忠勇候府的下人她信不過,去外面找又擔(dān)心能力不過關(guān),想來想去,找司景昱要是再合適不過的了。
可她說完好一會兒,對面的男人依舊沒有點動靜,仿佛真的就這么睡著了一般。
但徐昭寧知道他沒有睡著,因為他的睫毛還在動呢。
哎呀,太可氣了,這人明明沒睡著卻不鳥她。
“小白菜,地里黃,自小就沒了娘,親爹不靠譜,后娘還不服,我太慘了。這要是我提前掛了,可不就變成郡王爺你未成親就成鰥夫了么……”
“司北,將她給本王扔出去,誰要是再敢讓她進(jìn)來,去暗室領(lǐng)罰。”
像是終于受不了徐昭寧的聒噪,司景昱終于是睜開眼來,但是一開口便是讓司北趕人。
一而再地被趕,任徐昭寧臉皮再厚,也還是覺得有些難堪,她騰地站起身來,惡狠狠地瞪了司景昱一眼,然后不用司北來請,便大步往外走。
剛走到門口的司北,看著徐昭寧怒氣沖沖地離開,吞了吞口水不知道說啥好,通過打開的房門看向自家郡王,見他正目光幽深地看著徐大小姐離開的方向。
“召明月、清風(fēng)回來!毕袷菦]有發(fā)現(xiàn)司北眼里的震驚,司景昱說完后便繼續(xù)假寐,徐昭寧的那顆藥丸讓他有些昏昏欲睡。
“哥,王爺為何要讓明月清風(fēng)回來?”同樣聽到這話的司南十分不解。
司北朝徐昭寧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,滿是思量,但面上依舊不顯,“王爺?shù)男乃钾M是我們能猜的,該干嘛干嘛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