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奴洗耳恭聽!笔拫邒邔σ剐蕺毜膽B(tài)度倒是顯得有禮得體多了。
玉清落心里很不平衡,蕭嬤嬤這算不算是重男輕女?
夜修獨扶著玉清落起身,徑自跨出了書房的門。蕭嬤嬤瞪了玉清落一眼,轉(zhuǎn)身跟了上去。
兩個人在外邊嘀嘀咕咕的,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。
玉清落在書房里面探頭探腦的,幾次想要往前走幾步,偷偷聽聽他們到底說了什么。
可她很清楚夜修獨那么耳朵尖利到什么程度,嘆了一口氣只能放棄這個猥瑣的念頭。
不大一會兒,說話的兩人都停了下來。蕭嬤嬤的臉部線條神奇般的柔和了下來,隨后對著夜修獨微微的福了福身,又行了個禮,便退下了。
玉清落微微張著嘴,只覺得不可思議極了。
就這樣走了?不回來教訓教育她一下,轉(zhuǎn)身就走了?
夜修獨回身,走到她身邊時輕笑一聲,輕輕的伸手把她的嘴巴給合了起來。“進來吃飯。”
“你剛剛和蕭嬤嬤說了什么?”玉清落屁顛屁顛的轉(zhuǎn)身跟了進去,奇怪的問他。
夜修獨按著她的肩膀坐下,聳聳肩,“說了你方才說的話而已,告訴她,你確實是不小心摔下的。”
“蕭嬤嬤信了?”
“自然!
“為什么?”玉清落心里越加的不平衡了,“為什么她寧愿相信你,也不肯信我一個字?”
夜修獨給她的碗里夾了兩片筍,他還是很識相的,早上她伺候了自己一上午,這會兒要是不好好表現(xiàn),回頭肯定會遭受到報復。
“大概是……本王的信譽比你好,說話的可信度比你高吧!
玉清落嘴角抽了抽,輕嗤一聲,吃飯吃飯。這人死不要臉,和他繼續(xù)說下去吃虧的還是自己。
輕哼了一聲,玉清落不理會他。
夜修獨吃到一半的時候,楊管家來找,他低低的交代了一句,讓玉清落好好用膳就離開了。
玉清落慢條斯理的填飽肚子,外邊的天色已經(jīng)完全的暗下來了。夜修獨卻還是沒有回來,她讓人收拾收拾碗碟,又在書房內(nèi)看了好一會兒書,夜修獨卻還是沒回來。
眼看著到了平日里休息的時辰了,玉清落才揉了揉酸澀的肩膀,同跟著過來伺候的悅心一塊回了自己的院落。
收拾好自己上了床,玉清落卻滿腦子在跑火車。心里想著聞天的事情,想著誰可能是挑撥離間要對付七皇子和夜修獨的人,越想越是頭疼,一直到了凌晨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身后貼上來一個熱源。
玉清落身子緊繃了一下,耳邊傳來熟悉的低低的聲音,她才放松下來。許是困頓的很,她也沒睜開眼醒過來,只是迷迷糊糊的問了他一句,“怎么那么晚才回來?”
“睡吧,明天還要早起!币剐蕺殯]回答,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。
玉清落輕哼了一聲,大概腦子還迷糊,也沒有繼續(xù)問,只是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又睡了過去。
夜修獨笑了一聲,又閉上眼?蓱牙锏娜藚s突然想起什么,又十分不放心的交代了一句,“你明天早上早點走啊,不然,不然蕭嬤嬤看到你睡在這里……又,又要說我了……她……”
后面的話就這樣沒了,夜修獨垂眸看了她緊閉著的眸子,失笑。
“恩!辈贿^,他還是應了他一句,隨后感受到她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然而,這話對于玉清落是個保證,也對于夜修獨來說,卻只是像隨口說說而已。
因此第二天一早,玉清落一睜開眼看著大亮的天色,再看看躺在身旁睡得人事不知的夜修獨,整個人就像是被人從頭到尾潑了一盆冷水似的,透心涼。
她忙伸腳踹了他一下,“夜修獨,你給我醒過來。”
夜修獨翻了個身,一把把她坐直的身子拉回了床上,整個腦袋都貼到了她的脖子里,隨后心滿意足的嘆了一口氣。
“不急著醒,我昨日和父皇說過了,今天不去賽場!
言下之意,他很困,可以接著睡。
玉清落欲哭無淚,身子被他壓得動彈不得,伸手便掐上她的臉,“不是去不去賽場的問題,是,是待會兒蕭嬤嬤就會進來的問題啊,你給我起來。”
“青兒,別動來動去的,我昨夜睡得遲!币剐蕺毎櫫税櫭,眼睛卻沒有睜開,只是把她掐上自己臉的手給拿回了被窩,裹著。
睡得遲?玉清落有些心疼他,她好像迷迷糊糊感覺到他確實很晚才回來的,到現(xiàn)在也沒睡多長時間吧?
不對,現(xiàn)在不是心疼的時候,以蕭嬤嬤的性子,昨天看到他們抱在一起尚且臉色難看,今天嚴重到睡在一起了,怕是要被剝掉一層皮了。
才這么想著,外邊已經(jīng)傳來了蕭嬤嬤的聲音,“公主,你醒了嗎?”
“沒有。”玉清落下意識的回答,隨后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。
耳邊傳來低低的悶笑聲。
玉清落狠狠的扭過頭去,“夜修獨,既然醒來了就給我起來,快點從窗戶出去,蕭嬤嬤要進來了。”
“公主,時辰已經(jīng)不早了,今日王爺不去賽場,老奴特意晚了些時辰過來。既然公主已經(jīng)醒了,老奴就進來了。這個時候,該去伺候王爺起身了。”
蕭嬤嬤的聲音平緩嚴肅,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商量的余地。
玉清落還在這邊推著夜修獨起身,房門卻在蕭嬤嬤的話音落下后傳來了‘吱呀’的開門聲。
進來的除了蕭嬤嬤,還有悅心和紅葉。
玉清落心里暗叫一聲完了,這會兒就算讓夜修獨出去,也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。
她臉上閃過悲壯之色,身子一縮,整個人都埋進了被子里面,腦袋都不露一下。
夜修獨的笑聲漸漸的大了起來,那邊往床邊走來的蕭嬤嬤愣了一下,腳步頓住了,似乎有些猶豫的問,“王爺在?”
“恩!
玉清落放在被子下的手狠狠的揪了他一下,夜修獨反手握住了她,聽著她砰砰直響的心跳。
“那老奴就先告退了,王爺若是起了,老奴再進來伺候。”蕭嬤嬤出聲,玉清落豁然瞪大了眼,還沒等到她說什么,蕭嬤嬤已經(jīng)轉(zhuǎn)個身,關上房門離開了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