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南眼睛一亮,很用力的咽了咽口水,笑瞇瞇的攤開一只手往前伸了伸。
那人模樣俊朗,雖然人到中年,身上卻十分自然的散發(fā)出一股成熟穩(wěn)重的味道來。
走到南南面前,他的嘴角微微勾起,含著笑意打量著面前的小家伙。
南南被他看得一愣,莫名的心開始打起鼓來。為什么這個人的眼神那么怪異,他認識自己嗎?看起來不像啊,從來都沒有見過。
“小世子,這是一百文錢,你點點!蹦侨诵χ驍嗄夏闲睦锬切﹣y七八糟的念頭,把錢放到了他的手心里。
南南低頭看了看錢,再抬頭看了看他依舊笑著的眸子,想了想,忽然說道,“要不,你多買幾本吧。我跟你說,這故事是真的特別特別的好看,真人真事哦。你可以買回去給你的兒子女兒兄弟姐妹親人朋友看的,是不是?”
那人似乎想了一下,隨即點點頭,真的摸出一兩銀子來,“再給我兩本吧!
南南笑著把三本書都送到了他的手上,隨后盯著那兩銀子開始為難起來,“這個……我沒有零錢找你……”
南南很為難,小手卻已經(jīng)把那錠銀子急速的收了起來,半點要還給他的想法都沒有。
“沒事,我想,這個故事應(yīng)該不止一百文,多的,就當是我出的辛苦費吧!蹦侨瞬灰詾橐猓⒅男幼,笑容更加的深刻了。
說罷,他便拿著那三本書走回了自己的座位,翻開其中一本,看了兩眼,眸子大亮,大聲說道,“果真十分的好看!
那些原本還有些猶豫又好奇的人一聽,一個個都探長了腦袋想一看究竟,只是那人卻把身子側(cè)了側(cè),自己津津有味的自己瞧著。
有人被這人的行為弄得心癢難耐,就當少吃了一頓飯吧,再說一百文一本書其實也不算貴的。當下又有三四個人,一咬牙一閉眼,還是交了錢把書本給買了過來,都窩到角落里去看了。
南南眸光亮亮的,不過還是嫌棄買的人少,眼珠子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立刻唉聲嘆氣了起來,“哎,我爹爹是風(fēng)蒼國的王爺,娘親是天雨國的公主,老實說,他們兩個的故事雖然驚天地泣鬼神的,可是我娘親畢竟先生了我嘛,這種事情過了今天,一定不準大伙兒再議論的!
眾人一愣,是啊,王爺和公主的真實事件,關(guān)系重大,怕是以后不準私下討論了。
南南干脆坐在了桌子上,雙腿掛在桌沿一晃一晃的,“所以啊,以后那些酒樓里恐怕也聽不到說書的說了,而且就算說了,應(yīng)該也不是真實的。我呢,實在是心地善良的過分了,才會想到給你們這些福利,連夜把故事給寫下來裝訂成書本的。這事我可是瞞著我娘親爹爹的,要是被他們知道了,他們肯定會狠狠的罵我一頓,以后我大概也不能出書來賣了?偠灾,大家要是想買書,想知道事情的發(fā)展,想了解這其中高潮迭起的曲折故事,恐怕只有今天了!
眾人面面相覷,雖然面前坐著的只是個五歲的孩子,可為毛他們覺得這孩子說的如此有道理呢?
先前買了三本書的中年男子微微抬了抬眸,看了南南一眼,忽然無聲的笑了笑,繼續(xù)盯著面前的書本。
有幾個人仔細的想了想南南的話,覺得確實如此。最重要的是,他們現(xiàn)在心癢得很,十分的想知道那書里到底都寫了什么。尤其是看到先前買書的幾個人都坐在那邊看的雙眸發(fā)亮,他們更想知道了。
“我買一本。”
“我也要一本!
“我來一本!
越來越多的人上前,將錢遞到了南南的手上,南南心中歡喜,對著一旁的玉寶兒眨了眨眼。
瞧瞧他多聰明啊,不但能幫著娘親澄清事情真相,還多了一大筆的收入。這世上簡直沒有比他更加會賺錢的兒童了,他簡直就是個天才。
那個說書的真的是太可惡了,不了解事情真相也敢在這里敗壞他爹娘的名譽,回頭一定要扒了他的皮。
南南心里一邊念叨著,一邊背對著說書先生眉開眼笑不亦樂乎的收銀子。
那個被南南抽了兩個巴掌的先生,原先還想呵斥他們,讓酒樓的掌柜的把他們趕出去?梢恢滥夏系纳矸荩倏吹较褡揭粯幼o在南南身旁的聞天,說書的就知道完了,心里開始不斷的打起鼓來。
眼瞅著南南和玉寶兒都在收錢,那個叫做聞天的護衛(wèi)也沒注意他。說書先生頓時松了一口氣,收拾收拾東西,悄悄的從酒樓的后門跑了出去。
聞天眉心一挑,對著心情十分愉悅的南南低聲說道,“南南,說書的往后門去了,你在這里等我,我馬上就回來!
南南擺了擺手,“知道了知道了,你趕緊跟著那個人,看看誰是幕后主使。這里有我呢,我會賺很多很多銀子給娘親的。”
聞天笑了起來,南南顯然是和自己想到一塊去了。他知道暗中還有暗衛(wèi)保護南南,只要他不亂跑,不去算計自己人,便不會發(fā)生什么意外。
當下不放心的又叮囑了南南一陣,便順著后門摸了出去。
那說書的摟著包裹,偷偷摸摸的出了后門,再輾轉(zhuǎn)的來到了一個小巷子里,左右看了看才順著墻面坐在了地上,暗暗的松了一口氣。
聞天藏身在轉(zhuǎn)角的地方,眸子微微的瞇起。不大一會兒,就見一個略略發(fā)福的男子走了過來,待走到說書的面前時,用腳狠狠的踢了他兩下。
“喂,起來!
“福,福爺,你來了!闭f書先生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,抓了抓腦袋有些懊惱的開口,“那個,事情,事情辦砸了!
“哼,我知道,方才我就在酒樓里面。”福爺冷睨了他一眼,嘴角的笑有一絲絲的陰沉,盯著說書先生眸光微微的閃動著。
聞天一怔,盯著那個被稱為福爺?shù)哪腥耍夹奈Q,這人,看著似乎有些面熟,他應(yīng)該是在哪里見過才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