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大叔?”玉清落挑了挑眉。
南南很用力的點頭,“對,就是門口那個,就是那天在房梁下面和人打架的白衣男!
玉清落恍然大悟,自家兒子的性子她怎么可能不知道。
她拍了拍裙擺,優(yōu)雅的翹起腿,瞇著眼笑了起來,“你給人家下了毒了?”
娘親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聰明了?南南驚悚了一下,弱弱的從凳子上爬了下來,又去抱住她的大腿。“娘親,我也是逼不得已的!
玉清落忍住把他踹開的沖動,聲音低沉了幾分,“逼不得已?”
“對,因為我看得出,莫大叔肯定不是一般人,他身上肯定有很多值錢的寶貝!蹦夏弦娮约涸在E陷害的計謀被戳破,趕緊換了一個,眸子亮晶晶的對著玉清落笑,“娘親,我看的沒錯,我告訴你哦,在這個府里面,有一頭很大很大的黑豹,很威武很兇猛的。我打算把它帶回去孝敬娘親的,但是那豹子有些笨,他不聽我的話,所以這兩天我專門留在這里打算好好的教育教育它然后再帶它回去。”
玉清落暗暗扶額,她雖然也很垂涎那頭黑豹,但是黑豹的主人不好惹啊。
沈鷹莫弦管家三人默默的扭過頭去看暗沉著臉的夜修獨,隨即又默默的轉(zhuǎn)開腦袋。這母子兩膽子也夠大的,當(dāng)著主子的面也敢算計他的東西。
夜修獨冷哼一聲,冰冷的視線一一掃過面前的三人,寒聲道,“讓她一刻鐘后到我房里。”
丟下這句話,他已經(jīng)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玉竹苑,帶著凌厲之勢踏出的院落。
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覷,這個‘他’是指哪個?玉姑娘?還是南南?
只是不管是誰,這個節(jié)骨眼上,他們都得打斷里面的母子敘舊,讓他們?nèi)ブ髯拥脑鹤恿恕?br>沈鷹是知道玉清落的脾氣的,二話不說立刻退后兩步,隨即狠狠的推了一把身前的管家,很嚴(yán)肅的說道,“你去敲門吧。”
“沈爺,你和玉姑娘比較熟!彼植皇巧底,得罪玉姑娘絕對沒有好下場,看聞天就知道了。
“不熟,我們也才認(rèn)識兩天而已!
“但是玉姑娘看起來挺信任你的!
“那是你的錯覺!
“吱呀……”一聲,就在他們你推我讓之際,房門重新被人從里面打了開來。
玉清落倚在門邊,冷笑著看了一眼三人,“需要我請你們進(jìn)去喝杯茶嗎?”
南南從她身后探出頭來,緊跟著加了一句,“我可以在茶里面加點藥。”
三人腳步整齊的退后一步,還是沈鷹趁機硬著頭皮說了一句,“玉姑娘,主子讓你去他院子一趟,換,換藥。”他琢磨了一下,主子應(yīng)該是叫玉姑娘吧。
玉清落想起夜修獨身上的傷,還有他要求四天之內(nèi)痊愈的要求,眉心就忍不住擰了起來。
真正麻煩的還是那個男人吶。
“娘親,我陪你去!蹦夏虾苡泄菤獾耐罢玖艘徊,“那個大叔身邊有只大黑豹,很危險的,我會保護你的!
南南覺得自己這會兒肯定不能離開他家娘親,不管怎么說,現(xiàn)在是表忠心的時候,讓娘親心情美麗了,對他犯的錯就可以既往不咎了。
玉清落瞥了他一眼,對著沈鷹招了招手,“給我看著他,送點吃的給他就行!
“再配點小酒!蹦夏舷乱庾R的加了一句,轉(zhuǎn)念一想不對,趕緊對著玉清落正色道,“娘親,你比吃的更重要。”
玉清落鄙夷的輕嗤了一聲,“今天允許你喝酒!
“真的?”南南眸子一亮,小手立刻離開了玉清落的衣裙,一蹦一跳的往沈鷹懷里撲去,“沈大爺,咱們走吧!
沈鷹全身都輕顫了一下,大爺?怎么感覺他像是去逛青樓似的?
南南沒救了。
玉清落暗暗的撫了撫額,讓管家趕緊帶路,她現(xiàn)在不想看到那個扭頭就能把她這個娘親賣了的兒子。
但是,不管如何,她現(xiàn)在不能讓南南和夜修獨過多的接觸,不然以那個男人的精明以及南南時不時犯二的行為,肯定會壞事。
管家一路都不敢吭聲,心里還沉浸在玉姑娘和南南是母子的震撼當(dāng)中回不了神。他怎么也想不明白,他們……怎么就是母子了呢?
獨院的門已經(jīng)打開了,像是隨時恭候她的大駕似的。
夜修獨依舊斜躺在他的那張冷氣十足的臥榻上,見到玉清落走進(jìn)來,也只是微微的抬了抬眸,便又闔上了眼睛。
管家將人帶進(jìn)去,便立刻輕手輕腳的將門給關(guān)了起來。
“你進(jìn)入莫府,就是為了找你的兒子?”
玉清落前進(jìn)的腳步微微一頓,粉嫩唇瓣一抿,低低的哼了一聲,“是!
“為何一開始的時候不說。”夜修獨眼眸微微張開,看她熟練的把他的衣服解開,那動作像是已經(jīng)給人寬衣解帶了許多次一樣,心里頓時涌上一絲煩躁,猛地將她的手給推了開去。
玉清落愣了一下,隱隱的感覺到他不穩(wěn)的情緒,詫異的抬起頭。她一開始不說又怎么了,難道罪大惡極?
“我不確定你們是不是好人。”
“現(xiàn)在確認(rèn)了?”夜修獨冷哼一聲,見她不再動作,眉頭又?jǐn)Q了起來,不耐煩的說道,“換藥!
她……忍,為了那一千五百萬兩銀子,她忍他陰晴不定的脾氣。
玉清落咬咬牙,又去解他的衣服。
恢復(fù)的還算不錯,她的技術(shù)再配合她的藥,夜修獨的傷口已經(jīng)不會再滲血了,要痊愈應(yīng)該過不了多長的時間。
“你的夫君是誰?”沉默了片刻的夜某人又開了口。
玉清落給他纏繃帶的手微微一頓,若無其事的開口,“死了!
死了?夜修獨豁然睜開了眼睛,仔細(xì)的看她眼里的神色。只是從那里面見不到半點情緒,仿佛他們聊到的話題和她一點關(guān)系都沒有似的。
她對她的夫君,一點感情都沒有?
這個女人,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……
“主子。”玉清落將他的衣服披上,門外便傳來了管家的聲音。
夜修獨從榻上緩緩的直起了身子,“進(jìn)來!
“主子!惫芗蚁仁强戳擞袂迓湟谎,才有些猶豫的開口道,“烏冬,烏冬要求見您。”
“不見。”夜修獨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,對烏冬這個名字一點反應(yīng)都沒有。
“可,可是,烏冬帶來一個消息,說……說鬼醫(yī)就在咱們江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