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事對軍人來說確實尷尬,感覺離譜,但對政客來說最正常不過了。
妥協(xié),打壓,聯(lián)合,委曲求全這些都是一個合格政客所必須擁有的。
胡主任本來還挺頭疼怎么處理炎黃盟,公然挑戰(zhàn)官府,這樣的勢力官府絕對會死磕到底,畢竟這涉及到官方的底線。
但炎黃盟既然要解散,那樣就更好不過了。
只要炎黃盟消失,接下來不管他們干啥,只要不以炎黃盟名義,官府的面子和威信就保住了。
經(jīng)過守備軍傳話,雙方最后約定五天后在大名鼎鼎的長安飯莊見面。
侯小歌之所以約定五天后談判,自然是炎黃盟這次清理叛徒損失太大,高層權(quán)力出現(xiàn)過一個多月真空,得盤點。
當(dāng)然,還有三天后,侯小歌得去延州一趟。
因為侯小歌對炎黃盟做出了解散的指示,接下來炎黃盟地盤這些也都不會再要了,只需要進(jìn)行物資人員統(tǒng)計整理。
擔(dān)心文俊幾人穩(wěn)不住局面,侯小歌在炎黃盟待了兩天,親自處理了不少商業(yè)上的事情。
期間還發(fā)放了弟子們的撫恤和補(bǔ)償,并對支持這次清理叛徒的弟子進(jìn)行了獎勵。
至于傷亡了四五千的叛徒弟子,你丫的吃我的飯砸我的鍋,想屁吃,自然分幣沒有。
對于敢來哭鬧的家屬直接趕走,還鬧的也不臟自己的手,直接交給官府,對方有的是手段教他們重新做人。
自古衙門口朝南開,進(jìn)去不把大半年來在炎黃盟掙的吐出來就不叫官府。
炎黃盟局勢大致穩(wěn)定后,侯小歌借口出去一天。
易容離開炎黃盟臨時據(jù)點后,侯小歌開著飛機(jī)朝華陰飛去。
現(xiàn)在侯小歌已經(jīng)喜歡上了開飛機(jī),出門又不用飛機(jī)場,招手就飛,方便快捷,比私家車都舒服。
華陰百十公里的距離,開著飛機(jī)一個多小時的時間,方便的很。
侯小歌這次來華陰的目的就是給村里人安排住處,長安縣的兔兒嶺距離長安太近了,不是久善之地。
所以這幾天侯小歌思來想去還是決定選擇去年收拾過的一個土匪窩,那就是驢駝嶺。
當(dāng)時侯小歌屠了驢駝嶺大部分土匪,剩下一些沒殺的也大都被燒死了,估計只有少部分逃了。
一處地方死人如此多,又地處深山,應(yīng)該不會有人過來居住。
但以防萬一,侯小歌還是親自過來看看的好,畢竟搬一次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。
飛機(jī)在山寨附近落下,侯小歌徒步爬了上去。
果然,這處土匪窩因為侯小歌當(dāng)時毀的很徹底,已經(jīng)完全廢棄了,一戶居住的人都沒有。
不過大自然的恢復(fù)力真是神奇,大半年期間,現(xiàn)在的驢駝嶺已經(jīng)看上去像一個荒涼山溝了。
上次來驢駝嶺是晚上,侯小歌也沒仔細(xì)觀察四周,現(xiàn)在來可以好好看看了。
首先是驢駝嶺兩個前后相連的小山,都是平頭山,上方住個幾千人沒任何問題。
后面南家溝村人過來后人比較少,直接住后山,前山可以開成百十畝山地。
兩處山頭之間有一段長差不多一公里,寬差不多二百多米的山谷。
山谷內(nèi)平坦,中間還有一個小泉眼從山谷中間劃成一條小河穿過,開個二三百水澆地還是沒問題的,畢竟這里以前就是土匪的玉米地。
翻過山頭,附近還有不少連綿起伏的山谷溝坎,這里雖然被不少植被覆蓋,不過以后也可以開地。
“雖然偏僻了一點,但勝在安全,往后幾十年在動蕩,背靠大山,起碼吃喝不用愁!焙钚「鑷@了一口氣,準(zhǔn)備讓南家溝人重新搬過來居住。
經(jīng)歷了這么多,侯小歌也不想以后什么地段好不好,距離城市近不近了,能安安穩(wěn)穩(wěn)活著比啥都強(qiáng)。
點了點頭,重新駕駛飛機(jī)朝兔兒嶺飛了回去。
回到兔兒嶺時,侯小歌牽著一頭大公驢,驢背上馱著不少準(zhǔn)備的物資。
“呀!是黑娃回來了。”
很多認(rèn)識侯小歌的兔兒嶺村民正在泛黃的麥田里忙碌,看見后紛紛打招呼問好。
侯小歌走到麥子跟前也沒停,只是擺了擺手,畢竟這驢日的太不聽話,總是想吃麥子。
莊稼是農(nóng)民的命根子,吃一口得心疼死。
這些麥田是侯家的親戚和難民管理的,南家溝村的人是沒有的,只能進(jìn)山挖野菜。
這也是侯小歌準(zhǔn)備讓南家溝搬家的原因,在這里沒有活下去的土壤。
來到寨子口,村外玩耍說話的人群里南家溝人逐漸多了起來,看見侯小歌后也都熱情的走上來打招呼。
侯小歌在肩膀上搭了個褡褳,里面裝的是糖和煙,看見孩子過來掏出糖就往四周撒,大人則是發(fā)煙。
糖是米老鼠奶糖,煙是哈德門,都是好東西。
和前幾天相比,村里人的神色也好了很多,一個個拉著侯小歌不停的說著這段時間的凄慘遭遇。
“娘,這是給家里買的大黑驢,還買了一些鹽和豬板油,還有幾匹布!焙钚「杌氐礁G洞門口朝迎了上來家人說道。
“買那些東西干啥,家里有糧食吃就行了!蓖觖溍玳_心的摸著大黑驢。
“吃好點,最近大家都受苦了,得好好吃一頓!焙钚「韬敛辉谝狻
“你這孩子,一天胡亂花錢!蓖觖溍缈匆姶髢鹤臃路鹩辛酥餍墓,聲音都洪亮了不少。
中午侯小歌請吃飯,把大伯和村里幾個族老都叫了過來。
“五爺呢!”侯小歌一臉疑惑問向幾人。
“唉!”
“當(dāng)時炎黃盟驅(qū)趕咱們離開村子,還霸占了作坊,五哥氣急攻心,一個口氣沒穿上來蹬腿了。
不過蹬腿了也好,不用再操心吃不飽飯,擔(dān)心其他了!逼郀敁u了搖頭嘆氣道。
聽到五爺已經(jīng)去世了,侯小歌心里也不好受,不過七爺也說的對,這年月真的是人不如后世的狗。
“七爺,還記得去年咱們在華陰縣時遇見那伙土匪嗎?”侯小歌開口說道。
“自然記得,怎么了?”
“那伙土匪被滅了以后,山寨空了下來,我的意思是咱們南家溝村可以搬過去。
炎黃盟得罪了國府,馬上要解散了,咱們因為和炎黃盟有牽扯,所以這里不能久待了。
那里雖然偏僻了一點,但有田也有水,很合適咱們生活!焙钚「杞忉尩。
“什么?炎黃盟解散。”幾人紛紛驚叫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