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機里的兩人又閑聊了一陣......
禿驢說:“對了,我聽到那個班的學生說,這兩天「休戰(zhàn)」!
“「休戰(zhàn)」?”長發(fā)青年說:“我聽過,但還是第一次遇到!
“正常!敝心昴凶勇犅曇舨⒉灰馔猓骸罢l還沒點事了?午飯吃完我就走了,接我女兒放學......你也自由安排吧,周末下午回來就行。”
長發(fā)青年賤笑一聲:“那挺好的,晚上又能開心去了!
......
蘇遠跟著隊伍走到操場,望著不遠處的巨大石碑,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。
關(guān)于兩人的最后一段對話,蘇遠只能聽出血字的「放假」代表他們口中的「休戰(zhàn)」。
其他的全是謎語。
但從他們之前對話中透露出的信息,已經(jīng)足夠令人汗流浹背了。
在這之前,蘇遠以為「天眷者」就算不會太多,應(yīng)該也不會太稀少才對。
畢竟他們在見到石碑的第一個晚上就出現(xiàn)了兩名「天眷者」。
可是從長發(fā)青年的話來看,「天眷者」屬于是百里挑一的存在。
難道說,林源和吳晨飛恰好就是那百人中的兩人?
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班里后續(xù)大概率不會再出現(xiàn)「天眷者」了。
那十幾個「瘋子」,竟然全都是百里挑一的存在嗎?
學校里如果只有一群普通學生,那要怎么抵抗「厲鬼」和那些「瘋子」?
作為唯一知道現(xiàn)況有多糟糕的人,蘇遠感受到了如山一般的壓力。
......
恍惚間,廣播體操已經(jīng)做完。
隊伍解散之后,十班的同學自發(fā)的向石碑的方向走去。
蘇遠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一股陰霾籠罩著,低著頭跟隨著大部隊的腳步,一言不發(fā)。
可就在即將接近石碑時,人群突然變的喧鬧了起來。
林源突然停下腳步,拽了一下蘇遠的胳膊。
“怎么了?”蘇遠轉(zhuǎn)頭。
“看那里!绷衷粗钢,神色凝重。
蘇遠抬頭望去,目光瞬間變的有些呆滯。
石碑上,多出了密密麻麻的幾行字。
【天眷】
我看到了風中搖曳的燭光—【躍遷】
我看到了風中搖曳的燭光—【神隱】
我看到了風中搖曳的燭光—【無垢】
我看到了風中搖曳的燭光—【拆解】
我看到了風中搖曳的燭光—【馥郁】
我看到了永夜燃燒的炬火—【四柱純陽】
我看到了永夜燃燒的炬火—【草間人】
......
僅僅一夜之間,「天眷」的名單就如同雨后春筍一般冒了出來。
看著這一行行赤紅醒目的大字,蘇遠產(chǎn)生了一股強烈的不真實感。
他的第一反應(yīng)是:這會不會是那群校外「瘋子」的「天眷」?
但他很快又打消了這一念頭。
一是數(shù)量對不上,二是他們之中已經(jīng)有人使用過「御獸」了,但卻沒有出現(xiàn)在石碑上。
而且吳晨飛的「風化」也隨著他本人的死去消失了。
這應(yīng)該說明,這塊石碑只會顯示身處「靈怨」中之人的「天眷」。
那這樣看來......此時的蘇遠腦子里就只剩下幾個大大的問號。
百里挑一?
就這???
“這個「天眷」到底是什么東西,有人知道嗎?”
“昨天還只有兩個,怎么一晚上就多出來了這么多?”
“這些名字也是千奇百怪的,根本看不懂什么意思!”
十班的同學交頭接耳的議論著。
而蘇遠昨夜便提前跟「502」的幾人,還有楊若和許悅悅交代過:
不要把「天眷」的事情泄露出去!
因為現(xiàn)在的學校里并不安全,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被那群「瘋子」監(jiān)視著。
萬一有人得知「天眷」的事情后大聲議論,就會向那群「瘋子」透露出自己等人中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「天眷者」的信息。
蘇遠認為我方現(xiàn)在唯一的優(yōu)勢,就是對方正在「輕敵」。
況且,有「天眷」的人不用說,普通人的話說了也沒用。
說了還難保不會出現(xiàn)什么道德帝,跳出來要求「天眷者」用能力保護來自己。
林源扯了扯蘇遠的袖子,湊到他耳旁小聲說道:“小蘇,有沒有你?”
“有的話是什么感覺?”蘇遠反問。
“感覺......”林源仔細想了想,“突然就會了,也知道該怎么使用,就像是呼吸一樣,與生俱來!
“與生俱來?”蘇遠感覺這個形容有些抽象,“你不是昨天才會的嗎?”
“是昨天才會的,但是......”林源說道:“我不知道怎么形容......我感覺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,只是突然被「激活」了!
“這樣啊!碧K遠似懂非懂的點點頭,隨后有些失望的說道:“那我不是!
“別灰心!绷衷磁呐乃募绨颍澳氵t早會有的,相信我,我能看出你身上有主角的特質(zhì)!”
說完,林源的眼中迸發(fā)出睿智的光芒。
“主角的特質(zhì)?是什么?”蘇遠好奇的看著他。
“運氣好,命硬,有腦子,講義氣!
五年老書蟲林源嘿嘿一笑:“網(wǎng)文的主角不都這個板子!
“呵呵!
蘇遠笑了一聲:“如果我是主角,那我更希望開局被退婚,或者正騎著小電驢去菜市場買菜,而不是遇到什么血字。”
說完,他便不再搭理林源,開始觀察起周圍同學的表情。
到底誰是「天眷者」呢?
蘇遠掃過那一張張帶著疑惑和迷茫的臉,企圖尋找出一絲端倪。
這個時候「天眷者」就算沒有主動跳出來承認,他們的反應(yīng)也應(yīng)該和常人不同。
比如說沉默不語,或者是欣喜若狂。
但他看了一圈下來發(fā)現(xiàn),幾乎所有人都面帶疑惑,不停的和周邊人討論著。
包括自己那幾個熟知內(nèi)情的室友。
蘇遠微微皺了皺眉。
不是吧,都這么會演?
你們平時不用的腦子現(xiàn)在都轉(zhuǎn)起來了?
此時林源向前一步,指著石碑大聲喝道:“傻碑,「天眷」到底是什么,為什么不能直接告訴我們?藏著掖著有意思嗎?”
“對啊,你是上天,你應(yīng)該救我們的啊!”
“我們已經(jīng)死了16個人了,為什么你無動于衷?”
“你就算不救我們,至少也應(yīng)該告訴我們上天的眷顧到底是什么吧?”
“狗碑,我**你**”
十班同學紛紛響應(yīng),輪番問候起了石碑的親娘。
石碑:“......”
蘇遠: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