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很晴,太陽很大。
蘇遠抬手,透過指縫望向那刺目的陽光,心中感嘆,還是這樣的太陽照常升起的日子讓人安心。
西郊六院坐落在郊區(qū),這里白天和夜晚的反差很大。
白天風(fēng)景優(yōu)美,景色宜人;到了夜晚便有些陰森恐怖,好像鬧鬼......不對,這里本來就有鬼。
不過大部分景色好的地方,本身就需要陽光的襯托。
這天氣就應(yīng)該出門逛逛,所以蘇遠把“陰暗少女”江婳也一起拉了出來。
在生死邊緣徘徊一圈以后,江婳已經(jīng)不會大白天也把自己關(guān)在陰暗的小房間里了,她會拉開窗簾讓陽光照進來,也會牽著蘇遠送她的小金毛在庭院里散步。
可如果蘇遠不叫她出門的話,她還是不會自己出去。
因為前段時間形勢比較嚴(yán)峻,她幾乎每次跟蘇遠出門,都是幫忙打架去了。
說好會照顧江婳的,結(jié)果拿人家當(dāng)工具人使,還差點死了,蘇遠心中也是過意不去。
所以今天,他打算在辦正事的同時,好好帶她出門逛逛街,權(quán)當(dāng)是彌補之前的虧欠。
沙沙。
聽著身后那與自己保持一致的腳步聲,蘇遠突然停下腳步,轉(zhuǎn)過身詢問道:“你為什么老是跟在我后面?”
“我......”江婳微微一愣,她根本不知道該去哪,只是下意識的跟在蘇遠身后。
蘇遠走過來,上下端詳她,突然開口道:“立正!”
江婳立正了。
“挺胸收腹頭抬高!
江婳又照做了,藏在發(fā)絲后的明眸有些無辜的望著他。
蘇遠笑了笑,伸手她把遮擋在臉上的發(fā)絲別到耳后。
“這樣多好,”蘇遠退后一步,滿意地打量著她,“陽光就該照在臉上!
江婳抿了抿唇,目光游移,她不太習(xí)慣這樣被人注視,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裙擺。
“走走走。”蘇遠手掌在她背后一推,像推兄弟一樣把她推著往前走:“長得又不丑,別天天把臉遮起來,要不真成女鬼了!
妹妹在前面倒退著走,放在往常,跟蘇遠走的近的女生,她總是要上前擺個鬼臉的。
但江婳不一樣,她實在是太過可憐,如果沒有蘇遠的話,或許早就找不到活著的意義了。
兩人一鬼就這樣一路來到公路上,蘇遠在路邊找到了老院長的車,沒有駕照的他就這么坐上駕駛室。
不是喜歡當(dāng)好市民,實在是沒時間去考。
蘇遠熟練的倒車,掉頭,朝著市區(qū)的方向行駛而去。
..........
幾乎是在他離開醫(yī)院的前后腳。
兩名不速之客抵達了西郊六院。
他們風(fēng)格迥異,一個頂著一頭張揚跋扈的綠發(fā),那綠色濃郁且鮮艷,像是從顏料桶里直接撈出來潑灑在頭上,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目的光。
另一個身材粗壯,像是170*170的正方體,他穿著一件印著開寫輪眼佐助的外套,拉鏈大敞著,露出里面印著韓信頭像的襯衫。
肚皮上的布料被撐得緊繃,隨著他粗重的呼吸一起一伏。
正是臥龍鳳雛,王猛與佐助。
云影鎮(zhèn)事件結(jié)束以后,他們兩人也是加入了官方,享有編制。
對于他們的到來,官方自然是大力歡迎的,兩人的能力自帶組合羈絆,可以說是潛力無窮!
不過他們是新加入的,暫時還沒有穿道袍的資格......也有可能是官方考慮到影響市容才沒發(fā)工作服。
至于他們今日到訪的目的,那自然是看望蘇遠。
“王兄!弊糁斄隧敽竦侥芊缽椀难坨R片:“那姓蘇的騙了我們,聽說曾經(jīng)還揍過你好幾次,我們?yōu)楹我獊砜赐??br>
王猛倚在醫(yī)院門口的立柱上,指尖夾著一支未點燃的煙,路過的小護士忍不住多看了兩眼,又被他那抽象的歪嘴邪笑嚇得快步走開。
“那你認(rèn)為,”他懶洋洋地開口,聲音里帶著幾分戲謔,“我們該怎么做?”
自從帶上編制以后,王猛幾乎要飄上天,行為舉止上更是逼格滿滿。
佐助分析道:“你應(yīng)該三十年河?xùn)|三十年河西,莫欺少年窮!狠狠的嘲諷他,我們現(xiàn)在是官方,他不敢打你的,動手就是襲警!”
不,你不懂,他包敢打的,真這么做我們兄弟倆怕是要爬著出去......王猛淡淡的吐出一口煙圈,表情深沉:“左兄,那是無腦反派才會做的事,我們應(yīng)該脫離這種低級趣味!
“哦?”
“我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是街頭混混了,不能四處樹敵,出來混得講人脈!”
佐助推了推厚重的眼鏡,鏡片反射出一片白光:"人脈?"
“沒錯!蓖趺蛯燁^丟到地上踩滅,“你想想,蘇遠那小子雖然欠揍,但本事是真有。咱們要是能跟他搞好關(guān)系,以后辦事不都方便多了?”
“多一個朋友,總好過多一個敵人嘛。”
佐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,沒想到王猛只是小學(xué)畢業(yè),卻有如此高深的見解,精神小伙果然不是白當(dāng)?shù)摹?br>
“再說了!蓖趺蛪旱吐曇簦澳切∽雍軓,雖然我不知道他有多強......”
左助不服氣道:“我們哥倆也很強,你我聯(lián)手,天下無敵!”
兩人的配合天衣無縫,在云影鎮(zhèn)里論單挑,幾乎是百戰(zhàn)百勝。
你要問為什么單挑是兩個打一個,那你別管,這叫羈絆。
“我知道我們哥倆很強,但總是需要發(fā)育的,沉淀一會再顯露鋒芒,這也為時不晚!
左助認(rèn)為他說的很有道理,當(dāng)即豎起大拇指:“王兄高見!”
兩人相視一笑,默契十足。
就在這時,一個小護士匆匆跑過,不小心撞到了佐助。
她連忙道歉,抬頭看見佐助外套上開寫輪眼的圖案,愣了一下。
"看什么看?"佐助挺了挺胸膛,"沒見過宇智波一族的天才?"
小護士嚇得連連后退,轉(zhuǎn)身就跑。
王猛疑惑的撓了撓一頭綠毛:“她跑啥呢?”
“不知道,可能是被我倆的氣場震懾住了......”
兩人正大搖大擺地走在醫(yī)院的走廊里,忽然,一陣刺骨的寒意從背后襲來,像是有什么冰冷的東西順著脊椎爬了上來。
王猛猛地打了個寒顫,綠發(fā)都豎了起來。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后頸,那里已經(jīng)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。
"左兄,"他壓低聲音,語氣里帶著一絲不安,"你有沒有覺得......"
佐助沒有說話,但他的身體已經(jīng)繃緊了。
那是一種本能的反應(yīng),就像野生動物突然嗅到了天敵的氣息。
就在這時,走廊盡頭,一道手持螺旋丸的身影緩緩走出。
七代目發(fā)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