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伶坐在石墩上沒動,腦海里一直反復(fù)溫爸爸剛才說 的話,她倔強的不讓自己哭出來,只是她的拇指已經(jīng)把食指掐破了,而她的下唇再次被她咬破。
突然,一張手帕輕輕擦掉她下唇上的血液,另一只手被人輕輕握著,并把她的拇指掰開,用治療系把傷口治愈好。
夜伶回神,抬眸看向手帕主人,“二哥。”
又看向一臉擔(dān)憂看著自己的三哥,她輕輕喚了聲:“三哥,我沒事!
夜靳宴有點生氣:“你這樣子還叫沒事嗎?在我們面前你不需要用盔甲武裝自己,做真實的自己就可以了,天塌下來有我們頂著,你不用怕!
夜伶低頭沒說話,只是鼻子微微發(fā)酸。
夜博玄在她身邊坐下,輕聲問:“不疼嗎?”
夜伶抬眸看他,微微搖頭:“不疼。”
這點疼算什么,比起心里的痛,就算斷手?jǐn)嗄_,她也不會叫喊一聲疼。
夜博玄見她倔強的臉龐,他心疼道:“可我疼。答應(yīng)二哥,下次別再做傷害自己的舉動,有什么事,跟我們說,我們會替你分擔(dān)!
夜伶猶豫了下,搖頭:“對不起二哥,這個可能做不到!
以往受到委屈或者生氣時,她都不會找人哭訴或發(fā)泄,她會自己努力消化。
而且她沒發(fā)脾氣的習(xí)慣,因為她沒資格發(fā)脾氣,更沒資格砸東西來發(fā)泄自己的情緒。
唯一能做的,就是在自己身上做些傷害舉動。
當(dāng)然,她還是很愛惜自己的,她不會蠢到自殺,她也只會掐自己,咬自己......
夜博玄心臟猛地抽搐了下,疼的他直皺眉。
他伸手把她擁進(jìn)懷里,輕輕拍她的后背說道:“你沒做錯,不用對二哥道歉。相反,二哥應(yīng)該向你道歉,是我們沒保護(hù)好你!
被夜景炎拉走的夜宴凌跟夜天斐,不滿道:“大哥,你干嘛不讓我們過去?她情緒明顯不對!
夜宴凌想掙脫,可大哥手勁大的很,他只能放棄掙扎。
夜景炎把他們帶走休息區(qū)域,放開他倆,說道:“不能每次都全部圍著她,出現(xiàn)一兩個就夠了,多了就會適得其反!
夜天斐有些不悅:“那為什么這次不能讓我跟老五?”
“因為她受傷了,需要你三哥!
“受傷了?怎么傷的?嚴(yán)重嗎?”
夜景炎微微搖頭:“不是很嚴(yán)重,如果你們真心疼她,就暫時別過去打擾她,去做點其他事哄她開心!
夜天斐跟夜宴凌同時開口:“我去給她準(zhǔn)備美食!
兩人連忙往廚房那邊跑去。
夜伶靜靜待在二哥懷抱里,想到夜媽媽跟夜爸爸因為她家而喪命,她就自責(zé)不已,都不知道怎么面對他們了。
“二哥!
“嗯!
“......沒事!
夜博玄低頭用下巴輕輕蹭了蹭她的腦袋,沒說話。
過了半晌,夜伶又輕輕喚了聲:“二哥!
“嗯。”
“三哥?”
“嗯,我在!
夜伶抿了抿嘴角,問他們倆:“你們想爸爸媽媽嗎?”
兩人沒想到她會問這個,夜博玄想了想說道:“想。伶伶想爸媽了?”
“嗯。我想他們了!
夜靳宴握著她右手,在一旁說道:“我對他們沒什么印象了,他們走的太早。小時候我會很想他們,不過現(xiàn)在嘛,我想他們的時間,沒以前強烈了。”
夜伶聽到這話,眼睛頓時濕潤起來。
她把臉埋在二哥胸膛上,難受的說不出話。
【對不起,真的對不起。你們把我當(dāng)小公主養(yǎng),可我們祁家卻連累你們父母,讓他們被奸人所害。我該怎么辦,我就算現(xiàn)在殺那些人,也救不回夜媽媽他們啊!
夜博玄跟夜靳宴均是一驚。
她說什么,爸媽不是因為車禍?
兩人連忙對視一眼,同時想到溫叔叔。
一定是他告訴了伶伶當(dāng)年事情,只是,爸媽的死是因為受祁家牽連?
倆人都沒開口,也都把情緒隱藏的很好,沒讓夜伶發(fā)現(xiàn)倪端。
只是,她有什么好對不起的,她也是受害者,誰跟她說對不起呢?
夜伶很快收拾好情緒,退出二哥懷抱,露出笑臉道:“我有點悶熱,我想去外界待一下,一會再回空間。”
夜博玄點頭:“可以。不過我跟你三哥要跟你在身邊,沒問題吧?”
夜伶搖頭:“沒問題。”
說著面前出現(xiàn)三件加厚羽絨服,待三人穿好之后,她對遠(yuǎn)處大哥說了句他們出去一下,就離開空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