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素素的神情,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冷漠,眼中暗藏著絲絲悲傷。
張閑見我到來,詢問道。
“準(zhǔn)備的怎么樣了?”
我實話實說。
“只有六成的成功率!
說真的,這個概率,并不算高,但張閑并未露出絲毫不快,他點了點頭,道。
“足夠了!
人家一家人團(tuán)聚,我也不好過多打擾,向老太太問了聲好,便帶著黑哥退了出去。
張知樂走了出來,對我說。
“我爹說先帶你回家,晚上的時候,外公有事情跟你談。”
張知樂的外公?我想起來了,那個故意把頭發(fā)染黑的老爺子。
我聽何曼說過,張知樂的外公,可是一個傳奇人物,張知樂的父親張閑,就是他教出來的徒弟。
畢竟我要給他夫人雕刻神像,老爺子過問一下,很是正常,于是我也沒有多想,當(dāng)場答應(yīng)下來。
我和黑哥跟著張知樂來到他家,剛進(jìn)門,就看到咕咕在餐桌上跳來跳去。
桌子上擺滿了紙張,我湊近一看,上面寫滿了人名。
我好奇的問道。
“咕咕,你在做什么呢?”
咕咕頭也不抬的解釋道。
“我在幫張閑整理葬禮參加人員的名單,林懸的一些朋友,張閑也沒見過,我得幫忙聯(lián)系一下,唉,我就是勞碌命。
張知樂打趣道。
“誰讓你是三朝元老呢!”
張知樂請我們坐下,等了沒多一會兒,張閑和林懸便趕到了。
黑哥很識趣的說出去抽根煙,張知樂則是給兩位長輩和我上了茶。
林懸剛坐下,便感謝道。
“陳九,這次的事情,麻煩你了!
我急忙道。
“前輩客氣了。”
他接著問我。
“我聽張閑說,你給我夫人雕刻神像,只有六成的成功率對嗎?”
我點了點頭,解釋道。
“上次見面,張閑前輩說他給貴夫人準(zhǔn)備的鬼,是一只修羅,不怕前輩笑話,我之前雕刻的神像,扮神之鬼最高級別,也才到夜叉,羅剎都沒有試過。
想要容納下修羅,普通的神像,肯定是行不通的,所以,我為貴夫人準(zhǔn)備了特殊的材料,雕刻神像!
說完,我打開隨身攜帶的箱子,從中取出大鶚的骨頭。
林懸見多識廣,一眼便認(rèn)出此為何物。
“這是上古妖怪的骨頭?”
“對,上古妖怪大鶚。”
我頓了一下,繼續(xù)解釋道。
“用妖骨進(jìn)行雕刻,非常困難,尤其是上古大妖的骨頭,堅硬如鋼,就算是神兵利器,也很難在上面留下一點痕跡。
最近二十天,我每天都在學(xué)習(xí)和嘗試,總算是掌握了雕刻的方法,但這畢竟是我第一次用妖骨雕刻,能不能成,我心中也不是很有底氣!
林懸笑著說。
“你盡力就好,我相信你。”
老爺子如此平易近人,讓我放松了不少。
“我會盡力的。”
林懸盯著我的眼睛,眼神有些古怪。
“我年輕的時候,因為某些原因,養(yǎng)成了一個習(xí)慣,那就是不喜歡欠別人人情,你這次幫了我大忙,我總要表示一下!
他話音才落,張閑從自己的口袋里,掏出一個小盒子,遞到我的面前。
我詢問道。
“給我的?”
林懸點了點頭,我把盒子接了過來。
盒子一入手,尚未打開,我便有一種熟悉的感覺,是我之前使用魯班面具時相同的感覺。
毫無疑問,盒子里裝的,是陰物。
林懸是陰商,送我陰物,合情合理。
我鄭重的打開盒子,映入我眼簾的,是兩件一模一樣的吊墜。
這吊墜的造型很是獨(dú)特,有點像子彈,通體乳白,似是某種動物的牙齒打磨而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