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人讓我把這封信交給你。”
小孩子身上沒有一點煞氣,明顯只是一個普通人。
我微笑著問道。
“小朋友,哥哥問你,讓你送信的,是什么人?”
“不知道,我本來不想幫忙的,但是他給了我一根棒棒糖。”
我向門外看去,在街道的拐角上,我看到一道身影,這人被我發(fā)現(xiàn)后,立馬就離開了。
我輕笑一聲,這天鴻樓送戰(zhàn)書的人,未免也太膽小了,兩國交戰(zhàn)尚且不殺來使,我還沒那么下賤。
小孩子見我收了信,沖我擺了擺手。
“我走了!
說完,便跑出了門外,誰知他才跑了幾步,又扭過頭來,沖我做了個鬼臉。
“媽媽說了,碰到你這么大的人,要叫叔叔。”
望著小孩子跑遠(yuǎn)的背影,我嘴角抽搐,我才十九歲啊,有這么顯老嗎?
小孩子童言無忌,逗得眾人哈哈大笑,剛剛凝重的氣氛,一掃而空。
謹(jǐn)慎起見,我在打開信封前,讓苦藤附在我身上,假如信中有毒,我可以很快的用扮神之法解毒。
信封撕開后,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,我將信紙展開,信上的內(nèi)容就不詳細(xì)說明了,就是一封戰(zhàn)書。
黑哥問我。
“要回應(yīng)嗎?我可以去送信。”
我笑著說道。
“當(dāng)然要回應(yīng),不過是明天再回應(yīng),時間站在我們一邊,能拖一天是一天!
這一天,整個泉城江湖一點都不平靜。
為了逼我就范,洪青書可謂費盡心機,他把給我下戰(zhàn)書的事情,宣傳的滿城風(fēng)雨,幾乎所有的陰人,都得到了消息。
事件發(fā)酵的很快,光是青爺,一天就接到不下三十通電話,全都是打聽這件事兒的。
青爺按照我的指示告訴詢問者,洪青書是弒父上位,而我,則是被冤枉的,為了揭穿王青書的真面目,我會接受這場挑戰(zhàn)。
他還說,我會親自出戰(zhàn),就是不知道這個陰險的小人,王青書敢不敢親自上場。
能夠主動聯(lián)系上青爺?shù)年幦,在泉城江湖上,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?br>
他們再把這件事告訴自己的朋友,青爺?shù)脑,很快就飄滿了整個泉城江湖。
沒錯,我是故意讓青爺這樣做的,王青書污蔑我殺了洪仁,那我也自然也可以揭露他的所作所為,雖然肯定會有不少人信,但只要有人將信將疑,那他想要扯起道義對我施壓,就會困難重重。
最終,還是要回到武力解決。
至于說我會親自上場,就是為了給洪青書施壓。
他不是說要為自己的義父報仇嗎?我都上親自上場給他機會了,他敢不敢應(yīng)戰(zhàn)?
若是敢,那我就有當(dāng)場格殺他的機會!王青書一死,事情就簡單多了。
若是不敢,那江湖上的陰人,會怎么看待天鴻樓的新樓主?那些沒被蠱蟲控制的天鴻樓成員,又會怎么看?
威望這種東西,一旦失去,就算最終結(jié)局是我戰(zhàn)敗,王青書日后的日子,也不會好過。
第二天,我讓黑哥把戰(zhàn)書送了回去,告訴王青書一周后,泉城南部山區(qū)見。
我叮囑黑哥,去送信的時候,一定要囂張些,到了直接踹門,把門踹翻了也不要緊,事態(tài)發(fā)酵成現(xiàn)在的樣子,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天鴻樓,王青書就算是鼻子氣歪,也不敢碰黑哥一根毛。
黑哥就是聽話,完全按照我說的去做了,他回來時興沖沖的跟我學(xué)舌,吐槽天鴻樓的大門質(zhì)量實在是太差了,他都沒怎么用力,結(jié)果門加門框,一起飛了。
生死戰(zhàn)局已經(jīng)約好了,還缺一個見證人,這是江湖規(guī)矩。
因為我是接受挑戰(zhàn)的人,因此見證人由我去找,首先,這個人與我不能有利益關(guān)系,其次,這個人要德高望重,雙方必須都得認(rèn)同,就像上次我和八惡堂對決時,八惡堂請來了名聲顯赫的泰爺。
我和泰爺?shù)年P(guān)系,沒好到一個電話就能請他出山,況且這次事關(guān)泉城江湖的紛爭,最好還得從泉城請人。
天鴻樓是泉城江湖排名第三的勢力,能讓王青書挑不出拒絕理由的,只能從前兩位找。
排名第一的妖燈就別想了,這人我是一點都搭不上關(guān)系。
思來想去,只能從排名第二的碧泉堂找了。
我問青爺。
“青爺,您和碧泉堂的老大熟嗎?”
我第一次在青爺臉上,見到尷尬的表情。
他撓了撓下巴,回答道。
“應(yīng)該……算熟吧!碧泉堂的生意遍布泉城,我和他們老大,還是打過不少交道的。”
“這位前輩,叫什么名字?”
“楊碧濤!
“那能不能麻煩您帶我去認(rèn)識一下這位前輩?”
青爺似乎有些苦惱。
“非得找他嗎?換個人不行嗎?”
“那您有更好的人選嗎?”
青爺想了半天,搖了搖頭。
“的確找不到更合適的人了!
我疑惑道。
“您不是說楊前輩溫文儒雅,應(yīng)該挺好說話的吧?”
“額……”
青爺雙手捂臉,嘆了口氣。
“好吧,我?guī)闳ヒ娝!?/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