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鐵拐張的聲音變得猙獰起來。
“小狐貍,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,也休想阻止我!”
紙扎月老站起身,準(zhǔn)備邁著僵硬的步伐,準(zhǔn)備繞到胡眉身后動手。
我知道,自己必須有所行動了。
我手腕用力,手中的血陰刀用力一挑,身上被束縛的感覺立馬就消失了。
胡眉立即用力一掙,纏在我們身上的紅線立馬落在地上。
“想要姑奶奶的尾巴,下輩子吧!”
胡眉奮力一擊,又是出其不意,我本以為她肯定能得手,卻沒想到,紙扎月老身上再次冒出大量紅線,把她捆的更加結(jié)實。
胡眉摔倒在地上,鐵拐張戲謔的聲音響起。
“真當(dāng)我沒有提防你們嗎?”
他一把抓住胡眉的尾巴,高高抬起手中的尖刀,準(zhǔn)備砍下去。
“住手!”
我奮力一撲,一手死死的抓住紙扎月老持刀的右手,一手握著血陰刀,對著紙扎月老狠狠的刺了下去。
“!”
鋒利的血陰刀,刺入紙扎月老的左眼,紙扎里發(fā)出一聲慘叫,卻不是鐵拐杖的聲音,而是從棺材里跑出的那只鬼。
我能感覺到,紙扎握刀的手顫抖起來,或許是紙扎當(dāng)中的鬼,暫時擺脫了鐵拐張的控制,試圖逃出紙扎。
可還沒過三秒鐘,紙扎的手臂重新有了力量,鐵拐張的聲音也重新響起。
“小子,你找死!”
原本沒有嘴的紙扎,臉上忽然橫著裂開一道口子,紙扎當(dāng)中吐出大量的紅線,纏上我的身體。
很快,我也被綁成了粽子,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。
鐵拐張被我激怒了,他操縱紙扎月老把血陰刀從眼睛里拔了出來。
紙扎月老的左眼變成了一個洞,有黑乎乎的液體,從洞里流了出來,把紙扎月老的臉染的更加瘆人。
“小子,就算你是陳田的徒弟,今天也得死!”
紙扎月老把血陰刀扔在地上,抬腳一踩。
啪的一聲,血陰刀應(yīng)聲斷裂。
紙扎月老蹲下身子,他手中的尖刀再次靠近我的脖子。
胡眉看到這一幕,焦急的喊道。
“放了陳九,有什么事沖我來!”
“小狐貍,看不出你是真喜歡這個小子,放心吧,等殺了他,我也會送你歸西的,你們兩個在黃泉路上結(jié)個伴,也不會太寂寞!”
我心急如焚,長舌女鬼還沒有找到鐵拐張的本體嗎?這老頭,藏的也太好了!
我強迫自己保持冷靜,這個時候,慌亂不會救我的命。
人在危機的時候,要么會徹底失去思考的能力,要么會腦子會變得更加好使,而我,屬于后者。
千鈞一發(fā)之際,我想到了破局的方法。
鐵拐杖不是藏的好嗎?只要想辦法讓他搞出一點點動靜來,長舌女鬼就一定找的到他!
于是,我笑出了聲。
“哈哈哈,哈哈哈哈!”
紙扎月老僅剩的一只眼中,露出疑惑的眼神。
鐵拐張問我。
“你笑什么?嚇瘋了嗎?”
我故意嘲笑他。
“你自詡老江湖,怎么就想不通,我一個鬼匠的傳人,怎么敢拿一把小刀,就來找你的麻煩?”
鐵拐張的語氣,立馬變得緊張起來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什么意思?你知不知道鬼匠除了刻像,最擅長什么?是養(yǎng)鬼!你回頭看看,你的身后,是不是站著一只長舌女鬼?”
我話音剛落一秒鐘,長舌女鬼的聲音從古宅深處響起。
“找到你了!”
緊接著,我面前的紙扎月老就不動了。
那只從陰間召喚來的鬼,捂著自己的左眼,從紙扎中跑了出來,頭也不回的沖回大堂,一頭鉆進棺材里,消失在漆黑的棺底黑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