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給喬悅買的那份早餐拿到自己面前,和胡眉分了。
胡眉咬了一口包子,含糊不清的問我。
“你打算怎么保護何淑靜,咱又不是學(xué)校的老師,可沒法一直保護她。”
我回答道。
“學(xué)校里的那些刺頭,其實都是些欺軟怕硬的家伙,他們只敢欺負(fù)比他們?nèi)跣〉耐瑢W(xué)。
你想想,為什么喬悅活著的時候,沒人敢欺負(fù)何淑靜?還不是因為喬悅長得高,脾氣兇,一看就不好惹嗎?
只要我們給何淑靜再找一個這樣的保護傘,就能讓她的校園生活,重新回歸平靜!
胡眉恍然大悟。
“你是打算找欺負(fù)何淑靜的學(xué)生,嚇唬一下,殺雞儆猴?”
我嗯了一聲,這活兒讓黑哥來干就行,他長得高大威猛,裝一裝社會閑散人員,嚇唬幾個只敢欺負(fù)弱小的學(xué)生,還不是簡簡單單。
不過只是這樣做,還不保險,我還有其他的準(zhǔn)備。
我對胡眉說。
“等會兒你再回學(xué)校一趟,假裝何淑靜的親人,找一找她的班主任,那孩子生性怯懦,恐怕沒把自己受欺負(fù)的事情告訴老師,想要長久的保護她,還是得靠她的老師!
胡眉立馬答應(yīng)下來。
“這事兒簡單,大不了我給何淑靜的班主任施點法術(shù),給她洗個腦,肯定能把何淑靜保護好!
我讓胡眉看著辦,只要不傷人,她想怎么做都行。
胡眉也是個急性子,立馬就動身返回校園,半個小時后,她興高采烈的趕回來,給我做了一個“OK”的手勢。
“搞定了!”
我這邊也準(zhǔn)備好了,在胡眉離開的時候,我聯(lián)系了黑哥,他馬上就到。
黑哥趕來后,我問他有沒有吃早飯,他說沒有,我就讓老板再上兩籠包子。
事實證明,黑哥這體格,是靠好胃口撐起來的,他一人吃了五屜小籠包,還喝了兩碗胡辣湯。
期間喬悅趕了過來,胡眉去找何淑靜班主任時,她也在場,此刻喬悅對我們兩人已經(jīng)沒了敵意,相反,還十分的感激。
中午放學(xué),學(xué)校大門打開,學(xué)生們猶如歸巢的鳥兒,興高采烈的從學(xué)校里沖了出來。
喬悅死死的盯著大門,很快,她指著三個女生喊道。
“就是她們!她們?nèi)齻特別喜歡欺負(fù)小靜,今天在體育課推倒小靜,在小靜凳子上涂漆,在杯子里放蟲子的,也是她們!”
我對黑哥說道。
“黑哥,麻煩你了!
黑哥嘿嘿一笑。
“這有什么好麻煩的,我去去就回!
黑哥只去了十分鐘,就返回來了,他有些懷疑人生的問我。
“陳九,我的面相有那么兇惡嗎 ?我剛把那仨丫頭攔下來,話還沒說呢,就把她們給嚇哭了!
他撓了撓頭。
“那三個丫頭被我嚇的不輕,估計以后不敢再欺負(fù)何淑靜了。”
我轉(zhuǎn)頭問喬悅。
“你滿意嗎?”
喬悅沖我鞠了一躬。
“謝謝你!”
交易完成,我正準(zhǔn)備讓喬悅跟我走,忽然間,她看到了從校門口走出來的何淑靜。
她驚訝的說道。
“小靜走的不是回家的方向!
看到喬悅神情焦急,我也不急于這一會兒,于是喊著胡眉和黑哥,一起跟了上去。
這一跟,就跟到了公園。
何淑靜在路邊花店買了一束白菊花,又在便利店買了一瓶櫻桃味的可樂,她把這些東西放在公園的樹下,然后默默的流淚。
我看到喬悅潸然淚下,她告訴我們,這個公園,是她生前和何淑靜常來玩的地方。
我的心情不禁有些沉重,這對情比金堅的好朋友,因一場意外,從此陰陽兩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