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(xiàn)在,咱們說歸正題吧,那輪回道果,在哪?!”
“施主這又是何苦呢?”
禪空看了看脖子之上的鋒銳長劍,卻是無奈嘆氣:
“施主能有如此修行,卻是到現(xiàn)在連這一點(diǎn)都悟不透,想不通嗎?逝者已去,如江河?xùn)|去,絕無倒流之.....”
“如果這件事真的這么簡單,老子今天就回去讓長江黃河全部倒流!”
李夏的雙眼此時(shí)已經(jīng)化作了猩紅之色,他死死的盯著禪空,一字一頓的說道:
“現(xiàn)在,告訴我,說清楚,我要的東西,在哪里,我該怎么得到它。告訴我!”
“施主,若觀女子如何?”
然而這個(gè)時(shí)候,禪空卻沒有回答,一點(diǎn)都不管脖子上放著的長劍,而是隨意開口問道。
“怎么?這種時(shí)候你要跟老子玩禪機(jī)?”
李夏冷笑,但是還是說道:
“脫去皮囊,無非二百零六骨,穿上皮囊,卻有一萬八千相,我觀美人如白骨,我觀白骨亦美人,無欲無懼!
“既如此,施主且不知:凡夫取境,道人取心,心境雙忘乃是真法?”
禪空輕聲笑著,聲音溫和:
“境見緣起性空,放下,才是真法,不是嗎?”
“我執(zhí)!
李夏略以沉默,最終只是冷冷的吐出這兩個(gè)字。
“執(zhí)念不過是.......”
佛子還想說什么,卻被李夏一腳踹在了地上,此時(shí)李夏的眼神越加冰冷,手中長劍上劍氣噴吐,竟然不知道何時(shí)已經(jīng)用上了斬妖除魔飛升時(shí):
“你想......度化我?”
卻聽李夏的聲音恍如地獄之中的魔鬼,他踏出一步,來到了禪空的面前,手中長劍直指禪空的 眉心:
“就憑你,也想要度化我?你們那域外天魔的祖師爺都做不到!”
“您又何嘗不是域外天魔?”
禪空表情不變:
“若是稱觀世音菩薩為域外天魔,卻有菩薩果位,那您亦是域外天魔,為何不可是菩薩?”
聞言,李夏長嘆了一聲,最終還是收回了手中長劍,回過身,看向那一臉悲憫的,泥塑的菩薩像。
“我觀觀音觀自在......”
“唉.......”
“
梵音悠揚(yáng)入靜夜,世事紛擾皆放下。
心若蓮花出淤泥,不染凡塵看真我。
幽徑行僧話禪心,問道何為最自在。
一笑置之天地寬,悟得一切隨緣過。
”
“但是.....”
“
夜半心事黯然生,我執(zhí)難舍意難平。
夢牽魂繞念舊時(shí),紅塵一夢繞心弦。
舊事如煙難忘懷,月明星稀醉孤影。
尋覓不得當(dāng)年意,執(zhí)念牽心何日寧。
”
“執(zhí)念未盡?”
禪空走到李夏的身邊,輕聲問道。
“已盡!
“那為何苦苦抓住執(zhí)念不放?”
“就像是落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棵救命的稻草,放下,便是沉入水底!
“水底有何不好?”
“沒何不好,只是不愿!
“小僧知曉了!
禪空嘆氣,在觀音像前盤膝坐下,做了一個(gè)請的手勢:
“小僧確實(shí)有輪回之法的消息,那輪回道果,能不能得到亦未可知!
“講!
李夏并沒有坐下,二人一僧一道,一坐一立,就這樣互相看著對方,一時(shí)間,空氣似乎都隨之靜默。
“說吧,有什么要求!
李夏冷聲問道。
“這惡人谷今日似乎對我玄奘寺有所圖謀!
禪空笑道:
“還請施主先行除魔,除魔之后,小僧再有禪機(jī)與施主講!
“可。”
李夏點(diǎn)頭,轉(zhuǎn)身之間,便對著禪房大殿之外而去,等到李夏的身影消失在門外,禪空才長長的嘆了口氣:
“還真是差點(diǎn)一腳踏入輪回之中了.......”
此時(shí),在玄奘寺之外。
“師兄,咱為什么無緣無故要來針對這個(gè)玄奘寺?我聽聞玄奘寺已經(jīng)在這惡人谷之中屹立了多年,哪有那么好對付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