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氣靜的出奇。
劉正國也好,還是陳濤等人也罷,在見識過徐東的霹靂手段后,全都沉默不語起來。
尤其是陳濤,表面風平浪靜,但心里卻是在暗暗罵了起來。
再怎么說,他也是沈城的二把手。
徐東不答應三方合作也就算了,現(xiàn)在還當著他的面做出這種行為,這無疑是把他的臉面扔在地上摩擦。
“兩位領(lǐng)導,徐先生年輕氣盛,這胡德容也的確是自作自受,換做是我的話也受不了他這種態(tài)度!眲⒄龂鴮擂蔚。
劉路撇撇嘴,“有問題可以說,都什么年代了還總是動手動腳!
“您教育的是!”
劉正國趕緊給徐東遞去眼色,示意他趕緊給兩位領(lǐng)導道個歉。
可不料,徐東看都沒看他一眼,從兜里掏出兩個小藥盒,分別丟給了劉路和陳濤。
動作輕浮,像是在遛貓逗狗。
陳濤盯著徐東,臉色不悅道:“徐東,你年輕有能力,脾氣大一點我能理解,但有些事還希望你能多向劉老學學。”
“這年頭,錢不是站著就能賺到的。”
徐東淡淡一笑道:“果然是領(lǐng)導,這教育起人來就是得心應手!
“但我勸二位還是先打開盒子看看里面有什么,再來教育我吧。”
聽到這話,陳濤和劉路立即將面前的小藥盒給打開。
頓時,濃郁的藥香味彌漫開來。
這味道既濃郁又不嗆鼻,光是聞上一聞,都令人感到神清氣爽。
“這是什么東西?”
陳濤指著盒中那顆黃色的小藥丸問道。
“陳…陳領(lǐng)導,這可是補元增血丹!”旁邊的劉正國雙眼放光道。
陳濤不懂醫(yī)術(shù),一時間有些沒太理解,劉正國為何會對這么一顆小藥丸如此激動。
倒是作為藥監(jiān)一把手的劉路,在聽到這丹藥的名字后,露出了和劉正國同樣的表情。
“這東西是干什么用的?”陳濤問道。
“延年益壽,但增壽多少年要看丹藥的品質(zhì),如果是極品丹藥的話,五十年綽綽有余!”劉正國解釋道。
此話一出,兩人頓時驚的面面相覷。
“這丹藥是我平時練手用的,原料都是些普通藥材!毙鞏|往后一靠道,“頂多能增收個三五年,如果兩位領(lǐng)導喜歡的話,下次等我煉點好的,再給你們送去。”
聞言,陳濤等人的瞳孔瞬間放大一倍。
要知道,此類丹藥是只供給京城的權(quán)貴和武道世家專門享受的東西。
尋常人就連瞅一眼都難如登天,更別說擁有一顆了。
短短的幾分鐘內(nèi),徐東所帶來的震撼已然超出了倆人的想象。
什么叫格局?
這踏馬就叫格局!
“敢問兩位領(lǐng)導,還有什么想說的嗎?”徐東微笑道。
陳濤搖了搖頭,“小徐啊,你這醫(yī)術(shù)真是令人驚嘆!
“是啊,沒想到咱們沈城竟然還藏著這么個人才,還是得感謝劉老引薦啊。”劉路道。
劉正國擺擺手:“這都是徐先生自己有本事,跟我可沒任何關(guān)系!
陳濤愛不釋手的把玩著藥盒,眼神中滿是貪婪和欣喜。
完全沉浸在了增壽的喜悅當中。
至于那位嵌進墻里,仍處于昏迷狀態(tài)中的仁兄,兩人早就忘的是一干二凈。
吃人嘴短,拿人手軟。
有這兩顆丹藥在,陳濤和劉路徹底沒話可說,直接拍板替程文定下了這次合作。
很快,包廂內(nèi)響起一陣歡聲笑語。
等到劉正國等人先行離去后,程文這才敢問道:“徐先生,恕我好奇心強,我想問一下你為何要將這駐顏丹推入市場呢?”
“就只是為了賺錢嗎?”
“不然呢?”徐東無語道,“我看著很像一名慈善家嗎?”
他沒想到,看著十分精明的程文,竟然會問出這種離譜的問題。
程文聞言,尷尬一笑道:“我以為徐先生掌握丹藥煉制之法,應該是不缺錢的!
“畢竟您剛才送出去的那兩顆丹藥若是放在市面上拍賣,至少得是普通人十輩子的工資!
“程總也不缺錢,但你會嫌錢多嗎?”徐東笑著回應道。
丹藥是賺錢,但也得分情況。
極品丹藥煉制過程復雜,而且極耗費精神,若是煉制太多,只怕徐東能給自己活活累死,而且原材料也是個棘手的難題。
低品丹藥倒是較為容易,可是價格卻遠不如極品丹藥。
最主要的是,物以稀為貴。
倘若流入市場里的丹藥太多,那么時間一長,這東西也就不值錢了。
而且更要命的是,還容易被那些世家勢力和京城那邊盯上。
徐東倒是不怕這些,只是不想惹麻煩。
叮鈴——!
短信提醒聲打斷了安逸的氣氛。
徐東掏出手機一看,腦袋頓時嗡嗡的。
“東哥,有個實力很強的老頭說是要弄死你,我擋不住他!”
話雖這么說,但其實夏元烈壓根就沒擋。
而在消息下方,夏元烈還配了一張照片。
照片上,滿頭銀發(fā)的鄭野正閉著眼,坐在院子中間,旁邊站著的,除了柳釗的手下以外,還有周彤和范遠等人。
“別慌,想辦法穩(wěn)住他!”
隨后,徐東鎖上屏幕,起身道:“惠伊,你跟程總商討下細節(jié),我出去辦點事!
“好,注意安全!崩罨菀羾诟赖。
經(jīng)過這么長時間的相處,徐東想要做什么,她只需一眼便能知曉。
只是…她能為徐東做的,也只有這么一句關(guān)心的話了。
“李總年紀輕輕,卻能找到這么個如意郎君真是讓人羨慕啊。”
程文由衷的感嘆道。
“是我運氣好而已,程總咱還是先換個地方再聊吧!
說著,李惠伊的眼神瞟了瞟,那嵌入墻體,宛若壁畫的胡德容。
…..
另一邊,徐東所住的別墅內(nèi)。
范遠站在陰暗處,有些無奈道:“這柳釗到底想干嘛啊!
“是啊,糾纏這么多么天,真是不嫌費勁,倒不如大家一起真刀真槍的干上一場!”周彤同樣抱怨道。
不只是他倆感到煩躁。
同他們一起來的其余人也同樣如此,當?shù)玫搅摰南⒑螅鹘琮堫^紛紛派遣人手來此,可是左等右等,就是沒有任何動靜。
所有人就這么盯著盤坐在庭院中間的鄭野,看了整整半個鐘頭。
更要命的是,顧忌他的實力,也沒人敢上前問上一句。
二十多個人就跟傻子一樣,原地干站。
“喂!老頭!”
僵持許久,暴脾氣的周彤終于忍無可忍道:“我知道你是柳釗派來的,到底想干嘛就直說吧,別在這浪費時間!
“我也把話跟你講清楚,我們這些人是不可能歸順劉彪的,讓他趁早死了這條心吧!”
鄭野眉頭微皺,豎起一根手指道:“一次,我就容忍你這女娃娃一次,再有下次你就等著去見閻王吧。”
旋即,他又道:“你們就給我站在這里,誰要是想走也可以,除非他想變成一具尸體!
強橫的語氣,讓眾人紛紛倒吸一口冷氣。
鄭野雖然看著瘦弱,但不知為何,說起話來總是帶著股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。
迫于壓力,眾人只得閉嘴。
而夏元烈從一開始死死的鉗著小白的狗嘴,躲在角落里瑟瑟發(fā)抖。
回想起方才第一次見到鄭野的情景,夏元烈是即恐懼,也憤怒。
恐懼的是對方的實力,僅是一拳就將他震退數(shù)米。
而憤怒的則是,對方竟然說他的實力還不懷中抱著的小白!
“開玩笑,我怎么可能沒你厲害?”夏元烈撇嘴道。
小白鄙夷的看了眼夏元烈,滿是嫌棄。
驀地,一直閉目養(yǎng)神的鄭野猛然睜眼,目光直指百米之外。
“這么多人都傻站著干啥呢?等著開派對呢啊?”
徐東洪亮的嗓音,迅速的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