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方雀的聲音,被窩里的兩人瞬間僵住,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。
徐東頭皮發(fā)麻,第一反應(yīng)就是立刻起身離開這危險之地。
可他剛一動彈,赫雨梅卻死死拽住了他的胳膊,眼神里帶著一絲嗔怪和堅決,都到這份上了還想跑?門都沒有!她對著徐東比了個“噓”的手勢,深吸一口氣,從被子里探出頭,朝著門口應(yīng)道:“雀兒,我身體好多了,你有什么事嗎?”
門外的方雀聲音帶著關(guān)切:“媽,我給您熬了些補(bǔ)身體的藥,您趁熱喝了吧!
徐東一聽,心里直叫苦。
這特么能行?!
他簡直不敢想象,方雀要是端著藥進(jìn)來,看到眼前這幕景象會是什么反應(yīng)。
自己前腳剛血洗了方家三脈,后腳就把人家主母給睡了,這要是傳出去,他這禁武監(jiān)監(jiān)察長的身份,怕是身敗名裂了。
這絕對不行!
然而,赫雨梅卻是鐵了心,緊緊按住徐東,不讓他有絲毫動彈的機(jī)會。
兩人縮在被子里,大氣都不敢出。
“藥……藥我就不喝了,媽剛醒,還想再睡會兒。”
“雀兒你把藥先倒了吧,等下午媽醒了你再煮新的,謝謝你了!焙沼昝饭首魈撊醯。
但她沒想到方雀也是個執(zhí)拗的性子:“媽,您身體虛,藥雖然苦,但對恢復(fù)好。大夫特意囑咐了,這藥一天三次,一次都不能斷,少喝一次都影響痊愈!
說著,門外就傳來了手搭上門把手的聲響。
赫雨梅心里一緊,知道今天這關(guān)是混不過去了。
她當(dāng)機(jī)立斷,猛地從被窩里鉆出,胡亂披上睡袍,快步?jīng)_到門口,搶先一步打開了房門。
突然出現(xiàn)的赫雨梅把方雀嚇了一跳。
“媽,您沒事吧?”方雀問道。
只見赫雨梅發(fā)絲凌亂,雙頰緋紅,氣息還有些不穩(wěn),哪像是剛睡醒的病人,倒像是剛跟別人打了一架似的。
“我……我沒事,”赫雨梅強(qiáng)裝鎮(zhèn)定,接過藥碗,“雀兒謝謝你,這藥媽一會兒就喝。你爸剛走,隆叔他們的后事還得處理,媽現(xiàn)在身子不濟(jì),你多幫襯著你哥點兒。”
她說著就想關(guān)門。
可方雀卻皺起了眉頭,目光下意識地往房間里瞟去。
幸好被子夠厚實,蜷縮在里面的徐東并沒暴露。
“媽,我還是看著您喝完吧,”方雀堅持道,“您是不是打算等我走了就把藥倒了?”
赫雨梅簡直欲哭無淚,只好接過藥碗,仰頭一飲而盡,隨即把空碗塞回方雀手里,二話不說,“砰”地一聲關(guān)上了房門。
方雀拿著空碗,站在門口愣了好一會兒。
母親今天實在太反常了,根本不像生病的樣子。
她心里雖有疑惑,但終究沒多想,搖搖頭轉(zhuǎn)身下了樓。
聽到腳步聲遠(yuǎn)去,赫雨梅這才長舒一口氣,重新鉆回被窩,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。被子里的徐東已是滿頭大汗。
“我走了!”徐東壓低聲音,語氣堅決,“今天的事,希望你能爛在肚子里。畢竟,你也不想讓人知道,堂堂方家三脈的主母,跟禁武監(jiān)的人在一起吧?”
“走?”赫雨梅媚眼如絲,一把按住徐東的肩膀,“這你我還沒盡興呢,就想溜?你不會…是真的不行吧?”
她故意拖長了語調(diào),帶著挑釁的意味,“非要走也行,我不攔你,反正年紀(jì)輕輕的就不中用了,是挺可憐的!
說完,她竟閉上眼睛,假裝睡去。
不得不說,這一招激將法對徐東果然管用。
他牙一咬,心一橫,猛地掀開被子,將赫雨梅攔腰抱起…
說我不行,那我就偏要你看看,到底咱倆誰不行!
兩個小時后。
徐東站在床邊,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衣物。
赫雨梅則香汗淋漓地裹在被子里,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快沒了。
她原本以為自己這年紀(jì),拿捏個毛頭小子輕而易舉,卻沒料到徐東的戰(zhàn)斗力如此驚人,自己反而早早敗下陣來。
回想起剛才自己失態(tài)的模樣,她臉上不禁又飛起兩抹紅霞。
丟人,太丟人了。
面對一個比自己小這么多歲的男人,自己竟然一點主動權(quán)都沒有。
“你這先天魅體……竟然從來沒碰過男人?”徐東一邊系著扣子,一邊難掩驚訝。
赫雨梅慵懶地瞥了他一眼:“早就說過啦,垂涎我的人是多,可能入我眼的,一個都沒有!
說著,她伸出修長白皙的腿,用腳尖輕輕勾住徐東的褲腳,眼神迷離,“再來一次嘛……出出汗,我感覺好多了。”
“還來?”徐東眼角一跳,“你真把我當(dāng)生產(chǎn)隊的驢了?”
他趕緊擺手,“你不累我還累呢。”
赫雨梅頓時嘟起嘴,像個沒得到滿足的小媳婦似的,不滿地瞪了徐東一眼:“那你走吧!反正我身子不好,指不定哪天就沒了!
“到時候,你自己去求那個馮重吧。”
“哦,忘了告訴你,那老家伙可是個倔脾氣,他不想說的事,你打死他也不會吐半個字!
說完,她氣呼呼地翻過身,用后背對著徐東。
徐東看著那誘人的曲線,無奈地嘆了口氣:“唉,真是拿你沒辦法…”
又是兩個小時過去。
當(dāng)徐東終于離開方家三脈時,幾乎是扶著墻走的。
回到禁武監(jiān)駐地,已是下午時分。
“東哥,您這是去哪了?怎么滿頭大汗的?”夏元烈迎上來,好奇地問道。
徐東擺擺手,掩飾著臉上的疲憊:“沒事,忙你們的去!
“東哥,方家第十脈剛才派人送來了好多從七脈藥田搞到的靈草藥材,”夏元烈搓著手,嘿嘿笑道,“您要有空,幫忙煉成丹唄?最近可忙壞我們了,好久沒正經(jīng)練功,不吃點丹藥補(bǔ)補(bǔ),感覺修為都要跌了!
徐東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:“你這家伙,頂著個大腦袋就知道吃!行吧,等我煉好了給你們分分!
“得嘞!謝謝東哥!”夏元烈樂呵呵地跑開了。
徐東剛走到辦公室門口,就見趙寒霜等在那里。
“監(jiān)察長,”趙寒霜遞過來一個信封,“這是您的東西,剛才朱夫人派人送來的,讓我們轉(zhuǎn)交給您!
徐東接過一看,是一張藥材拍賣會的邀請函,上面的名字是“朱東”。
這正是朱夫人為他準(zhǔn)備的身份,方便他參與明天的藥拍會。
“明天上午十點,嶺南禮堂…”徐東將邀請函收好,看向還有些局促的趙寒霜,“還有事?”
趙寒霜深吸一口氣,像是鼓足了勇氣:“監(jiān)察長,謝謝您!”
“要不是您出手,我這條命早就丟在七賢區(qū)了!
“之前對您態(tài)度不好,是我不對,一直沒機(jī)會跟您鄭重道個歉,請您大人有大量…原諒我吧!
徐東淡淡一笑,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都是過去的事了,別放在心上,去忙吧。”
吐露完心聲,趙寒霜感覺心里一塊大石頭落了地,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。
整個下午,徐東都待在辦公室里,催動陽鼎,煉化方竹送來的那些藥材。
不得不說,嶺南特有的這些靈草和稀有藥材,藥效比外界尋常藥材強(qiáng)了百倍不止。
看著眼前成堆的丹藥,徐東滿意地點點頭。
他給江雨晴發(fā)了條信息,讓她上來把丹藥拿下去分給眾人。
沒過多久,辦公室門被推開,進(jìn)來的卻是林無極。
“師傅,這么多丹藥?!”林無極看著地上密密麻麻的丹藥,驚訝地瞪大了眼睛。
徐東點點頭:“雨晴呢?”
“她外出執(zhí)行任務(wù)了,讓我上來取!绷譄o極蹲下身,看著那些圓潤飽滿的丹藥,還是有些不敢相信,“師傅,這些…真的要全部分下去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