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各位,你們都是方家三脈的核心人物,個頂個的威風(fēng)凜凜,龍精虎猛,身體健康得不行!敝芩加钣仓^皮,試圖緩和氣氛,“我這請來的神醫(yī)雖然是醫(yī)術(shù)通天,但現(xiàn)在對著你們這些沒病沒災(zāi)的,又該如何施展醫(yī)術(shù)?難道要無病呻吟,強行給你們診治一番嗎?”
方蟒不滿地一揮手,打斷道:“你少他媽扯這些沒用的廢話!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!神醫(yī)證明自己實力的方法多了去了,我看你分明就是請來個江湖騙子,在這兒故弄玄虛,耍著我們玩吧?”
說著,方蟒還故意用力咳嗽了幾聲,清了清嗓子,臉上露出夸張的表情:“哎呦喂…說起來,我最近這嗓子還真有點不太得勁兒,老是發(fā)干發(fā)癢。來來來,就讓你請來的這位神醫(yī),先給我瞧瞧看!要是連我這小毛病都看不明白,那就趁早滾蛋!
看尼瑪看!
這他媽簡直是連演都懶得演了,直接瞪著眼珠子說瞎話是吧?
周思宇氣得肝兒顫,卻還得賠著笑臉:“蟒少,您說笑了…我聽您這嗓音洪亮如鐘,中氣十足,可不像是嗓子有問題的樣子啊。”
“你懂個屁!”方蟒眼睛一瞪,呵斥道,“你是神醫(yī)嗎?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?”
他轉(zhuǎn)而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徐東,挑釁道:“來吧,神醫(yī)!你來說說,我這嗓子,到底有沒有。俊
徐東透過面具,冷冷地瞥了他一眼,不屑道:“你嗓子沒病,健康得很。但是你腦子有病,而且病得不輕。沒病裝病,嘩眾取寵,你覺得你自己很幽默?”
此話一出,整個客廳瞬間鴉雀無聲!
周思宇只覺得眼前一黑,想死的心都有了!
他毫不懷疑,這絕對是這么多年來,嶺南地面上唯一一個敢當(dāng)著方家三脈所有核心人物的面,如此直接羞辱方蟒的人!
這下完了!
徹底完了!
病都不用看了,可以直接商量怎么留全尸了!
周思宇雖然知道徐東實力恐怖,很能打,可這里是什么地方?
這是方家三脈的老巢!在座這些看起來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的老家伙,哪一個不是修煉多年的武者?
底蘊深厚,豈是龍佩云那種紈绔子弟所能比擬的?
退一萬步講,就算徐東真有通天本事,能自己殺出一條血路安全離開,那他周思宇怎么辦?
他跟徐東才認識多久?
關(guān)鍵時刻,他可不敢指望這位“高人”會冒著天大風(fēng)險帶上自己這個拖油瓶。
“臥槽尼瑪!你他媽說什么?!找死!”方蟒何曾受過如此奇恥大辱,瞬間暴怒,臉色漲紅如同豬肝,體內(nèi)真氣轟然運轉(zhuǎn),就要動手!
然而,徐東卻話鋒一轉(zhuǎn)道:“難道我說的有錯?不過…既然你這么想求治,我倒是可以大發(fā)慈悲,滿足你這個愿望!
話音落下的瞬間,徐東動了!
以自身真氣代替銀針,隔空朝著方蟒身上的幾處大穴疾點而去!
咻咻咻!
數(shù)十道凝練無比的真氣,如同無形的飛針,精準(zhǔn)無比地打入方蟒的體內(nèi)!
這一切發(fā)生在電光火石之間,速度快到絕大多數(shù)人根本沒反應(yīng)過來!
方蟒只感覺身上幾處地方微微一麻,如同被蚊子叮咬了一下。
眾人無不臉色大變,紛紛站起身,緊張地看向方蟒。
方蟒自己也嚇了一跳,趕緊伸手在自己身上被“打中”的地方來回摸索,運氣感應(yīng)。
可是摸了半天,運氣檢查了好幾遍,體內(nèi)真氣運轉(zhuǎn)順暢,愣是半點異常反應(yīng)都沒有!
“你…你他媽對我做了什么?!”方蟒又驚又怒道。
徐東負手而立,語氣平淡:“沒做什么,只是看在周副署長的面子上,順手幫你清理了一下體內(nèi)積郁多年的淤血罷了!
“你修煉的功法剛猛霸道,但卻不得其法,急功近利,導(dǎo)致經(jīng)脈之中存有大量暗傷和淤血!
“現(xiàn)在年輕力壯看不出來,若是再不及時疏導(dǎo)清理,等到氣血衰敗之時,淤血堵塞關(guān)鍵經(jīng)脈,到時候會死的非常慘!
“尼瑪幣!敢咒我?!我弄死你!”
方蟒怒吼一聲,凝聚真氣,抬拳就朝著徐東的面門狠狠砸去。
然而,他的拳頭剛抬到一半。
“噗!”
一大口發(fā)黑的鮮血,毫無征兆地從方蟒口中狂噴而出!
“蟒兒!”
“大哥!”
周圍眾人全部驚得站起身,尤其是方大隆,看到侄兒突然吐血,當(dāng)即目眥欲裂,怒不可遏,周身真氣鼓蕩,就要抬手殺了徐東。
可更讓人驚恐的事情發(fā)生了!
方蟒這一口血噴出,緊接著第二口、第三口…鮮血不斷從他口中涌出,到最后,甚至呈現(xiàn)出一副駭人的七竅流血的狀態(tài)。
這可把周圍人嚇得不輕,方大隆也暫時顧不上徐東,趕緊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方蟒。
然而,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方蟒性命垂危之際,這恐怖的吐血過程持續(xù)了不到半分鐘,卻突然停止了。
方蟒推開攙扶他的方大隆,自己站直了身體。
此刻,他非但沒有呈現(xiàn)出絲毫的虛弱模樣,反而臉色變得紅潤。
這把周圍所有人都看得一愣一愣的,面面相覷,不明所以。
“蟒兒,你…你沒事吧?”方大隆驚疑不定地問道。
方蟒自己也是一臉難以置信,喃喃道:“沒事…真是怪了,我感覺好像輕松了很多…”
很快,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徐東身上,只是這一次,目光中少了許多敵意,多了濃濃的驚詫。
“他當(dāng)然沒事!毙鞏|戲謔地說道,“我說了,我是在為他好。現(xiàn)在把他經(jīng)脈里那些有害的淤血排干凈了,隱患已除,你少說能多活二十年。當(dāng)然,如果他繼續(xù)像以前那樣胡亂修煉,那就另當(dāng)別論了!
方蟒看著徐東,心里是又恨又驚。
多活二十年?
他當(dāng)然不信這種鬼話,但身體各處傳來的那種輕盈的感覺,卻是實實在在的!
這種變化,他修煉這么多年從未有過!
只是,讓他當(dāng)著一眾家族長輩和兄弟姐妹的面,趴在地上狂噴鮮血,弄得如此狼狽丟臉,這口氣他實在咽不下去!
“滾你麻痹的!你說什么我就信什么?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?!”方蟒罵道,還想出手找回場子,但氣勢明顯弱了許多。
“蟒兒!不可再意氣用事!”這時,方大隆沉聲開口,阻止了方蟒。
他到底是老江湖,眼光毒辣,當(dāng)方蟒噴完血的瞬間,其身上氣息的變化,就已經(jīng)被他所感知。
那是一種向著更健康的轉(zhuǎn)變,做不得假。
此時,方大隆看向徐東,態(tài)度緩和了不少。
“這位…神醫(yī),剛才多有得罪!既然您已經(jīng)亮了這等鬼神莫測的本事,那我想…倒是可以請您上樓,為我大哥診治一番了!狈酱舐〉。
“伯父!”方蟒心有不甘,還想說什么。
“閉嘴!”方大隆瞪了他一眼。
無奈,方蟒只能把把所有的屈辱,都硬生生咽回肚子里。
…...
就在氣氛剛剛有所緩和之際,一道慵懶的女聲從二樓傳了下來。
“呵呵…各位叔伯兄弟在樓下鬧出的動靜,可真是不小啊。對我請來的客人如此不尊重,這讓我這個做女主人的,多少是有些不好意思了。”
聲音響起,仿佛帶著一種奇異的魔力,讓客廳里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過去。
只見一名身姿曼妙的美婦,正緩緩從鋪著紅毯的旋轉(zhuǎn)樓梯上走下。
她腳踩著一雙精致的細高跟,身上只隨意地穿著一件真絲睡袍,雖然包裹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,沒有露出一絲不該露的肌膚,但那股由內(nèi)而外散發(fā)出的成熟風(fēng)韻,卻像無聲的漣漪,瞬間蕩漾在整個客廳。
令在場幾乎所有男性,包括一些定力稍差的女性,都為之心神一蕩!
這就是方家三脈當(dāng)今的女主人,赫雨梅。
絕!太絕了!
哪怕赫雨梅已經(jīng)年過三十,早已不是少女,但她此刻展現(xiàn)出的魅力,卻堪稱極品。
這種被歲月洗滌過的韻味,簡直是令人著迷。
跟其他人一樣,此刻就連戴著面具的徐東,目光也忍不住在那道倩影上多停留了幾秒。
并非他色迷心竅,而是這女人身上自然散發(fā)出的氣息,仿佛帶有一種天然的魅惑力場,連他都感到有些難以招架,下意識地想要多看兩眼。
“高人,小心!”周思宇強忍著不去看赫雨梅,用極低的聲音在徐東耳邊提醒,“這赫雨梅修煉的是極其高深的魅功!任何男人看到她,都會情不自禁地泛起情愫,勾起心底最原始的欲望!您…您可千萬把持住,不能被她的表象給蒙騙了!”
然而,話雖這么說,周思宇自己的眼睛卻像是被磁石吸住了一樣,一刻也未從赫雨梅那搖曳生姿的身影上移開過。
徐東仔細感知了片刻,用只有周思宇能聽到的聲音說道:“你錯了。她不是修煉了什么魅功…這分明是萬里挑一,天生地養(yǎng)的先天魅體!”
“這種人,就算不修煉任何魅惑功法,光是憑借自身先天帶來的氣息和體質(zhì),就足以令無數(shù)人心旌搖曳,甘愿跪倒在其裙下而不自知!
說著,徐東看似隨意地抬手,在周思宇的后背上輕輕拍了一下。
一股純陽真氣,悄然注入周思宇體內(nèi)。
周思宇頓時如同被一盆冷水澆頭,猛地打了個激靈,眼神瞬間恢復(fù)了清明。
再看向赫雨梅時,雖然依舊覺得她美艷不可方物,但之前那種難以抑制的渴望,卻已然消退了大半,只剩下純粹的欣賞和一絲警惕。
赫雨梅似乎察覺到了周思宇的變化。
旋即,她看向了徐東,眼眸里滿是深情和勾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