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見徐東反應(yīng)如此巨大,連忙點頭確認道:“沒錯,主人,老朽記得很清楚!
“剛才在圍欄外面,方家第九脈的那個小姑娘,親手打開盒子展示的,正是死血藤!”
“老朽雖然年邁,但這點眼力還是有的,絕不會認錯那股獨特的藥性和形態(tài)!
一聽這話,徐東是連連懊悔。
旁邊的云瑤和老者互相對視一眼,更是兩臉懵逼。
完全不清楚徐東為何會對一株藥材有如此巨大的反應(yīng)。
云瑤忍不住好奇地問道:“徐東,你為何如此需要這死血藤?它雖然珍貴,但也不至于讓你…”
徐東深吸一口氣,沉聲道:“我來嶺南,最重要的一件事,就是尋找兩樣藥材,肉木和死血藤!”
“沒想到其中一樣就在我眼前,卻被我以那種方式拒絕了!”
云瑤聞言,頓時恍然大悟,美眸睜大:“所以你之前非要我?guī)銋⒓铀幣臅饕康木褪菫榱说玫竭@兩樣藥材?”
徐東重重地點了點頭,肯定了她的猜想:“沒錯!藥拍會是方家內(nèi)部流出這些稀有藥材最可能的渠道!”
這時,老者天伯想了想,主動請纓道:“主人,既然如此,要不老朽我現(xiàn)在就去第九脈走一趟?跟他們說明情況?如果他們知道是您想要的話,想必一定會立刻主動將死血藤送回來的!能以此物結(jié)交您,他們求之不得!”
徐東卻搖了搖頭,“不必了,既然第九脈原本就想要通過送禮來攀附古樓主人這層關(guān)系,那我倒不如將計就計,主動跟他們接觸一下!
說完,徐東不再耽擱,轉(zhuǎn)身便朝著地庫那條通往城外的密道走去,準(zhǔn)備直接前往第九脈的駐地。
臨走前,他忽然想起什么,回頭對老者說道:“對了老伯,我還不知道您叫什么名字呢?”
老者恭敬地躬身回答:“回主人,老朽自幼無父無母,漂泊半生,就認天為父,認地為母。當(dāng)年的前任主人心善,收留了我,就隨口管我叫天老頭!
徐東聽完,點了點頭,語氣帶著一絲尊重:“那以后,我便稱您為天伯吧!
“天伯,等會兒我可能會讓幾個人來到這里,你見到他們后,不要阻攔!
“地庫東側(cè)那幾個箱子里的東西,我都已經(jīng)整理出來了,你直接交給他們就好!
天伯立刻躬身應(yīng)道:“是,老朽記下了,主人放心!
很快,徐東的身影便消失在密道之中。云瑤看了看徐東離開的方向,又看了看古樓,略一思索,也轉(zhuǎn)身離去,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辦。
…
與此同時。
九實區(qū),方洞狂的豪宅內(nèi),氣氛有些壓抑和肅然。
方頂天剛進屋,就將剛才在古樓外所經(jīng)歷的一切,添油加醋地講了一遍。
尤其重點描述了那神秘白衣女子如何恐怖,如何瞬間鎮(zhèn)壓方綻黃,如何嚇得各脈人馬抱頭鼠竄。
聽得方洞狂和華英茹都是臉色變幻,為之震驚!
“臥槽!這古樓的主人…竟然是個女子?而且實力如此恐怖霸道?”方洞狂摸著下巴,有些驚訝道。
雖然他對古樓的主人,抱有無限高的期待和尊崇。
但今日發(fā)生的事情,也著實是超乎了他的想象。
一丁點的面子,都不給方家人留嗎?
看來這古樓的主人,真是位不可招惹的人物。
方頂天灌了一口茶壓驚,繼續(xù)說道:“爸你當(dāng)時是不知道那場面,那古樓的主人最開始連面都沒露,光憑一股氣勢,隔空就把方綻黃那不可一世的孫子直接拍死狗一樣拍在了地上!”
“后來雖然現(xiàn)身了,但也戴著面具,根本看不清長相,而且冷得像塊冰,一點情面都不講!”
“可惜啊,她一點禮都不受,要不是方綻黃那小子自己發(fā)瘋作死,非要強闖,我和紫萱今天恐怕連她的面都見不上!
方洞狂沉著臉,嘆了口氣:“唉…這件事是為父考慮不周,太心急了!
“以為能近水樓臺先得月,沒想到拍馬屁,拍到了馬蹄上,只希望對方能夠大人大量,不計較我們的冒昧吧!
這時,華英茹出聲安慰道:“伯父,您也不用太過于擔(dān)心。對方也不是單單沒收我們的禮物,而是所有人的禮物都沒要。這說明人家根本就不想跟我們方家任何一脈扯上聯(lián)系,態(tài)度很明確。我們就當(dāng)從來沒發(fā)生過這件事,忘了它吧。”
方頂天也連忙附和:“英茹說的對!正好人家不要,咱這株珍貴的死血藤就省下來了!可以繼續(xù)拿著它去參加藥拍會,換我們需要的東西!”
方洞狂聞言,臉色稍霽,點了點頭:“嗯,也只能如此了,就當(dāng)是虛驚一場吧!
然而,他話音未落!
客廳里的幾人忽然同時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!
只見別墅大門處,不知何時,竟然悄無聲息地多了一道身影!
隨之而來的,還有一陣難以言喻的狂暴氣息,雖然極力內(nèi)斂,卻依舊讓客廳內(nèi)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心悸!
方洞狂瞳孔一縮,猛地站起身,厲聲喝道:“誰?!”
方頂天也猛地回頭,直接呵斥道:“竟然膽敢不通報就擅闖我家,我看你是活膩了嗎?!”
來人,正是徐東。
徐東的目光平靜地掃過客廳內(nèi)的幾人,最后落在方洞狂身上。
“方家主,不必驚慌!毙鞏|道,“我來,沒別的意思!
“只是想從貴府,取走一樣?xùn)|西,死血藤!”
方頂天一愣,隨即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嘴角一撇道:“你一個小小的禁武監(jiān)察長,竟然如此狂妄,敢大白天的跑到我家里來明搶,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勇氣!”
話落,幾名氣息不弱的方家護衛(wèi),立刻將徐東包圍了起來。
對此,徐東根本不在意。
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,糾正道:“我可不是來搶的,只是來拿回本就該屬于我的東西!
“更何況,剛才在古樓之外,你們不是迫不及待地,想要將這株死血藤送給我嗎?怎么現(xiàn)在又舍不得了?”
此話一出,客廳內(nèi)瞬間陷入了寂靜。
方洞狂等人一臉錯愕。
這大白天的,徐東擱這說啥夢話呢?
我們啥時候要把“死血藤”送給他了?
方洞狂皺緊眉頭道:“徐監(jiān)察長,我昨日確實派小女紫萱去禁武監(jiān)找你,那也的確是想和你談一談合作的可能性,但并不代表我第九脈就想屈尊于你的麾下!”
“更沒有想過,要將死血藤送給你!”
越說下去,方洞天就越覺得,眼前這個年輕人怕不是瘋了。
旋即,他又說道:“徐監(jiān)察長,我看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?”
“如果你是來做客,我可以招待你,但你要是來胡鬧的話,就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后果!這里是嶺南,不是京城!沒人會慣著你毛病的!”
方頂天更是氣得笑出聲來,指著徐東的鼻子罵道:“爸,你跟這傻嗶東西廢什么話!”
“我看他就是個神經(jīng)病,跑到我們家里來滿嘴胡說八道!讓他吃點苦頭就老實了!真以為我們第九脈跟第十脈那些廢物一樣,可以任他拿捏嗎?”
華英茹也在一旁抱著胳膊,陰陽怪氣地幫腔道:“頂天說的對!
“伯父,這位徐監(jiān)察長怕是還沒睡醒,在這里說夢話呢!
“想空手套白狼,騎到我們第九脈的頭上?門都沒有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