堵在心頭多日的郁結被李惠伊的妙計解開,徐東忍不住長長吐出一口濁氣,只覺得神清氣爽。
看著眼前李惠伊那張未施粉黛卻清麗絕倫的小臉,一股久違的的“火氣”頓時地竄了上來。
他將李惠伊攬入懷中,下巴抵著她散發(fā)著幽香的發(fā)頂,熱氣噴吐道:“惠伊,最近身體如何?要不要我?guī)湍愫煤门沤庖幌麦w內寒氣?保證服務到位,藥到病除!
李惠伊在他懷里微微扭動了一下,抬起纖纖玉指,撩開垂落鬢角的幾縷青絲,露出一截白皙性感的脖頸。
她紅唇輕啟,吐氣如蘭道:“排解寒氣?想法挺好,只是可惜啊…”
“本美女的安全期到了,你還是乖乖的歇一歇吧,等解決完左冷夜,再讓你好好的給我排解寒氣。”
徐東:“……”
徐東頓時僵住,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。
靠!
好不容易起了興致,結果撞上了安全期?
離譜,真離譜!
看著徐東那副吃癟又強裝鎮(zhèn)定的模樣,李惠伊忍不住“噗嗤”一聲笑了出來。
然而,下一秒,她忽然踮起腳尖,雙手環(huán)住了徐東的脖子,將他拉得更近。
那雙美眸里波光流轉,帶著一絲撩人的媚意。
貝齒輕輕咬了下飽滿誘人的下唇,聲音又輕又軟道:“不過…老公,你看我今天…這唇色好看嗎?”
離島大半年,徐東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啥也不懂的愣頭青了。
他哪里聽不懂媳婦兒這話里話外的意思?
雖然有“姨媽”擋路,但可以另辟蹊徑!
“好看!”
“只是這客廳燈光太暗了,看不太清楚!我們回臥室,讓我仔細看看!”
說罷,徐東一把將李惠伊攔腰抱起!
李惠伊發(fā)出一聲短促的驚呼,雙臂卻更緊地摟住了他的脖子,臉頰緋紅,將頭埋在很低。
翌日清晨。
神清氣爽的徐東,雖然只睡了短短幾個小時,但精神卻異常飽滿。
他早早醒來,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機,撥通了高虹的號碼。
將昨晚和李惠伊商議的計劃,跟對方講了一遍。
后者雖然心存擔憂,但還是選擇照做。
而高虹的執(zhí)行力毋庸置疑。
僅僅幾個小時后,禁武監(jiān)成功抓獲一批“暴徒”的重磅消息,如同平地一聲驚雷,瞬間引爆了整個京城!
各大新聞媒體頭條推送!
與之相對的,徐東的電話也徹底被打爆了!
徐東對此一律沒有過多解釋,他現(xiàn)在沒空應付這些寒暄。
下午,徐東正在別墅里,專心致志地煉制一批療傷和恢復真氣的丹藥,為即將到來的大戰(zhàn)做準備。
陽鼎內真氣升騰,藥香彌漫。
就在這時,他放在一旁的手機震動起來。
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。
徐東接通電話:“哪位?”
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蒼老卻中氣十足,帶著濃濃激動和探究欲的聲音:“徐小友!是我!翁百草!”
徐東微微一怔,表示道:“原來是翁老,您找我有事嗎?”
翁百草道:“小友,你上次送給我的那枚赤紅色丹藥,老夫這些天可是廢寢忘食,翻閱了大量的古籍,總算是摸清楚一點門道了!”
徐東心中一動。
那枚丹藥,正是他用體內那神秘詭異的“血鼎”煉制出來的試驗品,通體赤紅如血,一直不知道其具體功效和與陽鼎煉制的丹藥有何本質區(qū)別。
“翁老請講!”徐東語氣也帶上了幾分認真。
“這枚丹藥,藥性極其獨特霸道!”翁百草的聲音變得凝重起來,“老夫可以肯定,它不屬于目前已知的任何一種丹藥體系!其核心作用,是在極短時間內,以燃燒服用者精血為代價,強行激發(fā)潛能,獲得遠超自身境界的恐怖力量增幅!效果堪稱逆天!”
燃燒精血?
強行激發(fā)潛能?
徐東眼神一凝。
這代價果然不小!
“但是!”翁百草話鋒一轉,帶著深深的困惑,“老夫反復推演、模擬藥性,甚至用一些特殊方法嘗試補全,總覺得這丹藥的藥力,差了那么一絲至關重要的引子!導致其霸道有余,后勁卻顯得虛浮,甚至可能留下嚴重的創(chuàng)傷!
“差了什么?”徐東好奇道。
“血!”
翁百草斬釘截鐵地吐出這個字。
“武者的精血!而且是蘊含強大能量的精血!老夫推測,若是在煉制此丹的過程中,能夠融入特定強大武者的精血作為藥引,其藥力不僅能更加凝練,甚至可能還會永久的提升服用者的力量!
轟!
翁百草的話,如同醍醐灌頂,瞬間解開了徐東心中關于“血鼎”的諸多疑惑!
為什么慕容天青當年不惜血洗慕容一族,吸干所有族人的精血?
為什么血鼎的修煉如此詭異邪性?
原來奧秘竟然藏在這!
血鼎不僅能吞噬他人精血壯大自身,其煉制的丹藥,更需要以他人精血為引!
只是這種做法,無異于陷入循環(huán)。
也難怪慕容天青,這么多年一直在吸取著大量武者的鮮血。
不是他想吸,主要是根本停不下來!
“這玩意果然邪門!”徐東心中警鈴大作,暗自決定,“不到萬不得已,絕不能再動用血鼎煉丹!已有的那些血丹,也得找機會處理掉!”
他壓下心中的震動,對翁百草真誠道謝:“多謝翁老解惑!此丹確實邪異,晚輩受教了!日后若有所需,徐東定當回報!”
掛斷翁百草的電話,徐東看著丹爐旁一個玉瓶里裝著的幾粒赤紅如血的丹藥,眼神冰冷。
他正打算將這些“禍害”直接投入丹爐銷毀。
樓下便響起了李惠伊的聲音。
“徐東,你先下來一趟吧!
聞言,徐東只好將丹藥放到一旁,朝樓下而去。
只見李惠伊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,指著別墅大門外,“有人要見你!
徐東順著她的目光望去,眉頭頓時皺起。
只見別墅大門外的整條私家道路上,此刻竟然停滿了清一色的黑色豪華商務車!
一輛挨著一輛,排成了一條長龍,一眼望不到頭!
這陣仗,簡直比昨天龍淵閣圍堵禁武監(jiān)還要浩大!
引得周圍幾棟別墅的鄰居都紛紛拉開窗簾,探頭探腦地張望,臉上寫滿了八卦。
“這是誰的人?”徐東疑惑。
沒等李惠伊回答,別墅雕花鐵門外,一個穿著黑色緊身T恤,留著板寸頭,眼神精悍的青年,已經快步走上前。
他隔著鐵門,對著徐東和李惠伊的方向,恭敬地抱拳躬身道:“小弟周忠,見過東哥!見過大嫂!”
徐東瞇了迷眼睛:“周忠?我好像不認識你!
“回東哥!”周忠站直身體,說道,“小弟是龍哥手下,省城洪會‘忠字堂’的堂主!奉龍哥之命,特率省城洪會精銳弟兄,前來京城,聽候東哥調遣!為東哥排憂解難!”
說罷,周忠猛地轉身,對著后面那望不到頭的車隊,用力一揮手,打了個響亮的響指!
“嘩啦——!”
所有商務車的車門幾乎在同一時間被拉開!
一個個穿著統(tǒng)一黑色勁裝的壯漢,動作整齊劃一地跳下車,迅速在道路兩旁列隊!
黑壓壓一片,人頭攢動,粗略看去,至少有數(shù)百人之多。
下一秒!
“東哥好!”
數(shù)百人齊聲怒吼,聲浪如同海嘯般沖天而起,震得周圍別墅的玻璃窗都嗡嗡作響!
“還有大嫂呢!”周忠立刻板著臉呵斥道。
“大嫂好!”更加整齊洪亮的吼聲再次響起!
這聲勢,這陣仗!
周圍幾棟別墅里探頭看熱鬧的鄰居,瞬間臉色煞白,“唰”地一下就把窗簾拉得死死的!
我尼瑪!
現(xiàn)在這黑惡勢力搞大型集會,都這么明目張膽了嗎?
太嚇人了!
徐東和李惠伊也被這突如其來的“問候”弄得有點尷尬。
“行了行了!都小點聲!”徐東隔著鐵門喊了一句,聲音不大,卻清晰地蓋過了數(shù)百人的聲浪,傳入每個人耳中。
周忠反應極快,立刻轉身,對著身后的兄弟吼道:“都給我安靜點,回酒店待命,沒有我和東哥的允許,絕對不能私自亂走。”
“是!忠哥!”
數(shù)百人齊聲應諾,動作迅捷有序地重新鉆回車內。
引擎轟鳴聲接連響起,龐大的車隊開始依次駛離了別墅區(qū)。
隨后,徐東打開別墅大門,示意周忠進來。
周忠快步走進客廳,神態(tài)依舊恭敬。
“坐!毙鞏|指了指沙發(fā),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個黑龍派來的心腹。
“黑龍呢?”徐東開門見山,直視周忠道,“他為什么沒親自過來?”
以黑龍的性格和對他的忠心,得知京城這邊需要人手,而且是面對左冷夜這種級別的敵人,他絕對會親自帶隊,星夜兼程趕來!
可眼下就只派個堂主來,多少是不合常理!
周忠臉上熱情的笑容微微一滯,隨即迅速恢復自然,解釋道:“回東哥,龍哥他…他實在是走不開!您是不知道,自從您離開省城后,洪會在龍哥的帶領下,那發(fā)展速度,簡直是一日千里!”
他語氣帶著自豪:“我們不僅整合了省城所有地下勢力,還成立了洪天集團,正兒八經地洗白上岸,做起了房地產、娛樂、物流這些正當生意!”
“上個月,我們還拿下了省城老城區(qū)三條核心商業(yè)街的改造項目!”
“事情多如牛毛,龍哥他實在是分身乏術啊!
周忠拍著胸脯保證:“不過東哥您放心!龍哥說了,讓我?guī)е罹J的忠字堂兄弟過來,一切聽您指揮!絕不含糊!”
“而且這還不是全部人手呢!
“還有一半兄弟正在路上,最遲后天就能全部到齊!到時候,咱們在京城能調動的兄弟,少說也有一千多號人!任憑東哥您驅使!”
一千多號人?
徐東聽完,表面上不動聲色,但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!
他離開省城才多久?
滿打滿算也就幾個月!
黑龍竟然能把洪會發(fā)展到這種規(guī)模?
吞并全省地下勢力,成立集團公司,拿下核心商業(yè)項目。
還能量產忠字堂這種級別的精銳?
這擴張速度快得有點離譜了!
自己當初果然沒有看錯這家伙,的確是個能擔當大任的好手!
“黑龍他真的有這么忙?忙到連打個電話親自跟我解釋的時間都沒有?”徐東倒?jié)M一杯茶道。
周忠尷尬一笑道:“東哥您有所不知!龍哥他現(xiàn)在是真忙得焦頭爛額!”
“公司剛成立,省城那邊幾個老牌家族最近也不太安分,不過您放心,龍哥交代了,等他把手頭幾個關鍵項目敲定,立刻親自飛過來向您請罪!”
徐東沒有再追問,只是淡淡地“嗯”了一聲,端起茶杯抿了一口。
同時,他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快速滑動,給黑龍發(fā)去了一條消息。
發(fā)完信息,徐東將手機屏幕朝下扣在茶幾上,目光重新落在周忠身上。
“既然來了,就安心住下,替我轉告兄弟們,京城不比省城,規(guī)矩多,水深!
“沒有我的命令,不許惹是生非!
“而且我要對付的人很棘手,我也不會讓你們去拼命,到時候就幫著我維持下局面就好,免得傷及無辜!
“是!東哥!”周忠立刻挺直腰板道。